一群士兵包括兩位皇家護衛都不是傻子,在私下裡,曾達沒少在國王的修為上開玩笑,拿他與大將軍常青子做比較,現在又在國王的麵前如此說,他們雖然不作聲,但眼睛都偷偷看向新國王,想看看新國王會如何反應。
“曾將軍,你做的很好,都起來吧!”範鬆道。
“謝大王!”一群將士再次呼喊道。
曾達喜形於色,他覺得自己剛才肯定是錯覺,新大王並沒有看出他的意思來。
範鬆看了看眾位士兵,又看了看曾達,忽然道“曾將軍,如果沒事,你先回去吧,其他人先留下!”
“啊?隻是我一個人走嗎?”曾達不解地問道。
“對,你一個人先走,以後就留在南澤國好好做事,沒有重大事情,就不要來天乾宗了,王國那邊更需要你。”範鬆淡淡地說道。
範鬆這番話看起來沒有任何褒貶之意,但曾達忙活了半日,竟然獲得這個結果,是個人都明白新國王對曾達的態度了。
曾達的臉色因為羞憤而變得血紅,他萬萬沒想到範鬆一點麵子也沒有給他,更麻煩的是,和上次在酒中仙不同,這次可是當著一群南澤國人的麵前這樣。
“起來吧,各位將士,我新得到一點好東西,正好犒勞一下各位!”範鬆沒再管曾達,直接越過眾人,前往新建的豪華木屋。
這話一出,更是證實了國王的不滿,被犒勞的人裡居然沒有曾達。
事情發生得太快,除了袁政袁和兩位皇家護衛外,剩下的士兵隻有半數左右在一位小個子的帶領下跟了過來,剩下的人則是猶豫地看著曾達,陷入兩難的境界。
範鬆瞟了一眼眾人,重重地哼了一聲,繼續向木屋走去。
這聲冷哼把剩下的士兵驚醒過來。
再不管事的國王也是國王,整個南澤國的真正掌權者,曾達在南澤國的權勢再大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何況,新國王的背後是長公主,南澤國國民心中真正的國王。
他們這次過來的士兵本來就是以國王衛隊為主,服務的對象也是國王,此時不跟著國王走,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呼啦啦,眾人站起身子,跟在了範鬆的身後,最終,曾達的身邊隻剩下三位親信。
曾達神色陰晴不定,最終一言不發,向外麵走去,三位親信也趕緊跟了上去。
豪華木屋內部的結構很有意思,有點像旅館,一樓的正中是大廳,擺滿了桌椅板凳,中央還有一個平台,像舞台一樣,二樓是環繞一圈的寢房,並有一個公共的扶手走廊。
大廳內,範鬆來到主位上坐下,在一個盤中倒入了一小撮鳶尾花茶,對邊上侍立的宮女道“晴芳,給眾位將士煮一鍋茶水出來,保證每人能喝上一杯,還有你們幾人,也都有份!”他指了指三位宮女。
“是,大王!”俏麗宮女喜滋滋地應道,她沒想到大王還記得她的名字。
這茶好不好不知道,但散發的那股淡淡異香讓所有人都咽了口吐沫。還有,這是新國王的恩典,她們這些人還是第一次獲得賞賜呢。
如果不是為了收買人心,範鬆真舍不得把花茶拿出來,當時他向劉吉討要的時候,劉吉一臉吃屎的表情,可見這東西在劉吉眼中也是很珍貴的。
如果不是看劉吉上杆子教他樂曲,範鬆還不好意思開口討要呢,他也沒想到劉吉竟然真的給了他一小袋鳶尾花茶。
不過這花茶也就是第一次有作用,再喝就是圖個味道,否則他也不想送給這些人。固本培元淨化身體甚至靈根,這東西在修真界都屬於少見的東西,更不用說在凡人中了。
他倒出來的茶葉大概隻夠泡三個人份量的,不過這些將士宮女都是凡人,就算稀釋一下,好處肯定也是不少的。
隨後,範鬆與袁政袁和說話,三十多位士兵圍在四周,爭取在新國王麵前混個臉熟。
聊了一會後,他才明白過來,這個豪華木屋並不是新建,而是從荷田鎮搬過來的,而這個豪華木屋的原本主人竟然是月彤,隻是現在改造了一下,麵積擴大了一點。
也就是說,月彤在荷田鎮的住處沒有了。不過,這事是經過趙安同意的,所以,月彤肯定也是知情的。而且,豪華木屋之中,月彤的閨房也原原本本地搬了過來,就在範鬆新臥室的隔壁。
範鬆心裡升起一絲期待來。
這群剛從南澤國過來的皇家衛隊,是根據趙安的指令過來保衛國王的,曾達身為衛將軍,正好是這些人的隔級上司,這次是自告奮勇過來的。
來的士兵都是皇家衛隊中的精銳,戰鬥力僅次於袁政袁和這兩位貼身護衛,衛隊的真正領隊是一位指揮使,叫溫羊,個頭不高,但目光沉靜,很精悍的樣子,剛才就是他首先帶著士兵跟著範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