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誌,既然是有人舉報,那就應該讓舉報人拿出證據來證明我和江守仁有罪,而不是讓我們這些本來就清清白白的人證明自己無罪,不是嗎?”
雲歲歲目光清正坦然,看向廉清時,宛若一潭清澈的湖水。
廉清當然懂這個道理,但上麵讓他們嚴查,他們有什麼辦法?
於是他彆開視線,不和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對視,沉聲道“那你就說一下,你和江守仁是怎麼認識的,王岩鬆的治療流程又是怎麼樣的,為什麼你們倆會一同待在病房裡幾個小時不出來?”
這麼問倒沒有太出格,雲歲歲也經曆過更嚴酷的審問,沒有絲毫慌張,一五一十地把她和江守仁怎麼認識,怎麼治病的都說了出來。
聽她說完,廉清眉頭皺起,“聽你的意思,手術之前的治療,並不需要江守仁出麵?”
“從實際操作上講,確實是這樣沒錯。”
雲歲歲點點頭,“但您要知道,這個手術的難度非常大,即便是江醫生親自操刀,也是一個莫大的挑戰,且手術成功對我們醫生來講,意義也十分重大。在這樣的前提下,您覺得江醫生徹底撒手不管,任我隨意治療的可能性大嗎?”
“換一種說法,如果是您的話,您會放心把影響極其重大的惡性案件,完全放手交給您未出師的小徒弟來辦嗎?”
這個類比可以說是非常直白,廉清看了看一旁傻乎乎的徒弟,彆說惡性案件了,偷雞摸狗的小案子他都不放心交給他!
雲歲歲聳了聳肩,“以此類推,江醫生肯定也不會放心,所以每天都要親自過問王岩鬆的情況和感受。”
“這些事情您問王岩鬆就都能知道,為什麼還要拖這麼長時間呢?”
廉清老臉一黑,他是公安,這種事情他能不明白嗎?
他們大早上過來,第一個問話的就是王岩鬆。
可偏偏那舉報人不隻是舉報了江守仁和雲歲歲,還暗指王岩鬆也和他們關係不一般,具體是和誰,那就不知道了。
總之就是把事情的性質說得十分惡劣,暗指他們三人之間都有著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
這極大的增加了公安人員的工作量,因為根據舉報信,王岩鬆的證詞並不能完全相信,還要進行多方的問話佐證,才能得出結論。
正因如此,這破案子才拖到現在還沒結束。
廉清歎了口氣,這可真是要了他們的老命。
雲歲歲見狀又說道“雖然我不覺得自己有必要證明自己無罪,但為了配合警方的工作,我還有一個線索要,就是我現在懷孕了,孕早期,為了自己和孩子的生命安全,我不可能和任何人發生關係。”
廉清頓時咳嗽出聲,沒想到老顧媳婦竟然這麼生猛,這種事都能麵不改色地說出口。
他拍了拍身旁的小公安,“記下來。”
雖然早知道老顧媳婦懷孕了,但孕婦的事他不太了解,一會還得去問問彆的醫生。
“行,我知道了,你先在這等一會,沒事的話我再叫人放你出去。”廉清起身說。
雲歲歲頷首,“儘量快一點,我的病人還需要治療。”
廉清“這個我不能保證,但我們會儘快。”
說著,他就帶著徒弟出了門。
剛走每兩步,他又吩咐徒弟“一會送杯熱水進去,人家是孕婦,客氣點知道嗎?”
小公安傻呆呆地點頭,“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