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機乍現學府間
辯論的餘音仍在學府上空回蕩,眾人議論紛紛,都在揣測白侍郎的態度。他撫著胡須,眼神深邃,似乎在權衡著什麼。新學府的學子們滿懷期待,而舊學府的夫子們則麵色凝重,劉祭酒更是臉色鐵青,拳頭緊握。
“這場辯論,精彩,精彩!”白侍郎終於開口,語氣卻讓人捉摸不透,“新學府的理念,確實新穎,但也需謹慎考量其可行性。”他頓了頓,目光掃過衛淵,帶著一絲探究,“衛世子,你對新學府的前景有何看法?”
衛淵上前一步,從容不迫地答道“下官以為,新舊融合,方是正道。舊學府的底蘊深厚,不可舍棄,而新學府的創新精神,亦是時代所需。兩者相輔相成,才能培養出真正經世濟國的人才。”
這番話滴水不漏,既肯定了舊學府的地位,又強調了新學府的重要性,令白侍郎頗為讚賞地點了點頭。然而,劉祭酒卻冷笑一聲,陰陽怪氣地說道“衛世子巧舌如簧,可這新學府的學問,究竟是真才實學,還是嘩眾取寵,還有待商榷。”
他一揮手,身後走出幾名舊學府的學子,紛紛指責新學府的教學內容荒誕不經,蠱惑人心。一時間,學府內再次喧鬨起來,支持和反對的聲音交織在一起,氣氛緊張。
衛淵神色不變,他知道,劉祭酒這是在故意混淆視聽,敗壞新學府的名聲。他正要開口反駁,卻見孟才女款款走上前,輕啟朱唇“空口無憑,不如眼見為實。我們新學府的學子,願意將所學所得,展示給大家,以證明清白。”
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令在場眾人都不禁安靜下來。白侍郎饒有興致地問道“哦?不知孟夫子有何高見?”
孟才女微微一笑,目光投向衛淵,兩人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衛淵明白,這是展示新學府實力的最佳時機,也是扭轉局麵的關鍵所在。他深吸一口氣,朗聲道“白大人,請容許我們,用實際行動來證明新學府的價值。”
他轉身麵向眾人,高聲宣布“三日之後,新學府將舉辦一場成果展示會,屆時,歡迎各位前來參觀指教!”
劉祭酒聞言,嘴角露出一絲陰冷的笑容,心中暗道“就讓你們得意一時,三日之後,老夫定要讓你們顏麵掃地!”
而人群中,柳書生激動地握緊了拳頭,他知道,新學府的轉機,就在這三日之間。
夜色降臨,衛淵的書房內燈火通明。他正在與孟才女商討三日後的展示內容,孟才女提議展示一些新式農具和改良的紡織工具,以貼近百姓生活,更容易讓人接受。
“這些還不夠,”衛淵搖了搖頭,“我們需要更具衝擊力的東西,足以震撼所有人的東西……”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比如……”
衛淵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比如,火藥和活字印刷。”
三日後,新學府的成果展示會如期舉行。學府內外人山人海,白侍郎也再次蒞臨,劉祭酒則帶著一眾舊學府的夫子,虎視眈眈地盯著新學府的一舉一動。
首先展示的是新式農具和改良的紡織工具,這些東西雖然實用,卻並未引起太大的轟動。劉祭酒見狀,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正要開口譏諷,卻見衛淵拍了拍手,幾名學子抬著一個蓋著紅布的木架走了上來。
“諸位,”衛淵高聲說道,“接下來,才是我們新學府的真正成果!”
他一把掀開紅布,木架上赫然擺放著一架小巧的印刷機,旁邊還堆放著一個個排列整齊的木刻字模。人群中頓時爆發出一陣驚呼,就連白侍郎也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衛淵簡單地講解了活字印刷的原理和使用方法,然後現場演示了一遍。隻見他熟練地排版、上墨、印刷,不到片刻,一張印有清晰文字的紙張便呈現在眾人麵前。
“這……這怎麼可能!”劉祭酒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這一幕。他原本以為新學府隻是些旁門左道,沒想到竟然真有如此神奇之物。
緊接著,衛淵又展示了火藥的威力。他命人將少量火藥放在空地上,然後用火折子點燃。隻聽“轟”的一聲巨響,火藥瞬間爆炸,騰起一團濃煙,將地麵炸出一個不小的坑洞。
在場眾人無不驚駭,就連白侍郎也變了臉色。他深知火藥的威力,如果能將其應用於軍事,將會對整個國家產生巨大的影響。
新學府的成果展示無疑是成功的,它徹底顛覆了人們對新學府的認知,也讓那些原本持懷疑態度的人開始重新審視新學府的價值。劉祭酒等人臉色鐵青,卻無力反駁,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新學府聲名鵲起。
然而,舊學府並不甘心就此失敗。幾日後,京都有名文人雅士聚集的“蘭亭雅集”上,司馬公子帶著一幫舊學府的學子,趾高氣揚地走了進來。他們徑直走到新學府學子聚集的角落,司馬公子陰陽怪氣地說道“聽說新學府的學子們個個都是奇才,今日一見,也不過如此嘛。隻會些奇技淫巧,哪有什麼真才實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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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學府的學子們頓時怒不可遏,正要上前理論,卻被衛淵攔了下來。他眼神冰冷地看向司馬公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司馬公子,你說我們隻會奇技淫巧,那不知你所謂的真才實學,又是什麼呢?”
司馬公子輕蔑一笑“自然是吟詩作對,出口成章!不像你們,隻會擺弄些機關玩意兒。”他說著,便要吟詩一首,以顯示自己的才華。
衛淵卻突然打斷了他,朗聲道“吟詩作對?好,那我們就來比試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