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鬨聲讓夏涵迷迷糊糊地‘死而複生’起來,還沒有完全回過神,就清晰聽到眾人高喊處死自己的話語。
頓時瞪大了眼睛,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一般,大聲反駁道,“你們在胡說什麼啊?”
“夏涵,我問你,你當真誘殺族人了?”雀婉顫聲嗬斥道。
“誘……殺?什麼誘殺,我不知道。”夏涵顫抖著身體,回避了雀婉的視線。
獸人們哪裡看不出啊,這特麼地是真乾了,處死的呐喊聲更加高昂。
“不是,你們有病啊,難不成以為我一個手無寸鐵之力的雌性,打得過柯洛爾嗎?”
“你們就是一群忘恩負義的白眼狼,我根本就沒有做錯什麼,如果沒有我,他們能活下來嗎?”
夏涵的聲音因為激動而變得尖銳,一邊喊著一邊用手指著周圍的人,試圖讓大家相信自己。
“你們想想,如果沒有我,安山、墨聶他們幾個人根本就活不下來呀!可都是我想儘辦法,拚了命去保下他們的,這些都是我的功勞啊。”
說到這兒,夏涵的目光惡狠狠地瞪向了白落落。
“白落落你怎麼不說話了,不是你讓我配合你才能救出墨聶他們的嗎?你是不是捷足先登、搶了我功勞不說,現在還在這裡倒打一耙,把所有的錯都往我身上推。”
“你還理直氣壯了,我們獸人壓根不怕犧牲,猩野隊長不怕,族人們不怕,我也不怕,夏涵你還在狡辯什麼,你所謂的保護彆人,就是利用彆人的命保你想要保住你自己的命不是嗎?”
安山聞言憤恨不已,那斷臂處似乎都隱隱作痛起來,仿佛在提醒著他曾經遭受的苦難都是拜夏涵等人所賜。
她分明有機會提醒他們早做提防的,當初卻擺明一副要讓他們進洞的架勢。
安山用著僅有的一隻手指著夏涵,“現在你倒好,還厚著臉皮把人家的功勞全都攬到自己身上,說成是你的功勞,夏涵你可真夠無恥的呀!”
夏涵聽到這些指責和謾罵,臉色變得慘白如紙,轉身對著墨聶問道,“墨聶,你說話啊,我真的沒有說謊不是嗎?如果沒有我,你們活得下來嗎?”
墨聶對此默不作聲,緩緩閉上了眼,他明白即便再完美的答複也無濟於事了,夏涵這貨壓根藏不住事兒。
“既然如此,夏涵,按照族規,當場處死。”
當那處死的宣判如同一記重錘,重重地落下之後,夏涵瞬間就慌了神,她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眼中滿是驚恐。
她下意識地撲到墨聶身旁,雙手緊緊地搖著墨聶的手臂,聲音帶著哭腔哀求道。
“墨聶,你快想想辦法呀,你不能眼睜睜看著我被處死啊,咱們可是未婚夫妻呢,你快救救我啊。”
墨聶本就重傷在身,被夏涵這麼一搖晃,更是疼得直冒冷汗,他虛弱地睜開眼睛,眼底隻剩下無奈。
換做他沒受傷,或許還能搏一搏,現在……唉。
墨聶有氣無力的模樣讓夏涵瞬間崩潰大哭,“我不服,我是雌性,我以獸神的名義起誓,我絕對沒有想害人的想法啊,你們就是在陷害我,嗚嗚嗚嗚。”
墨奇在一旁看著夏涵這副狼狽又自私的模樣,心裡對她的厭惡又增添了幾分,他冷哼一聲,上前幾步,猛地一腳踹開了夏涵,“行了,裝什麼裝。”
夏涵你不是想來自詡什麼無神論的嘛,難不成現在死到臨頭還指望獸神保佑你嘛。
而就在執法隊準備當場處刑夏涵時,夏涵的命運即將被終結的千鈞一發之際,天空中突然傳來一陣尖銳的呼嘯聲。
眾人下意識地抬頭望去,隻見一道遮天蔽日的巨大身影如同一團烏雲般迅速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