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當時他的心理活動,胡婆子的推波助瀾,他都一五一十講給裡正聽。
圍觀村民全都交頭接耳起來。
“二賴子真是缺了大德了,人家一個小寡婦,哪受得了這樣的汙名。”
“這家夥就跟發情的公狗一樣,走到哪都撩騷,誰家有個大姑娘小媳婦兒,不防著他?”
“要我說胡婆子也是喪良心,羅寡婦怎麼說也還替他兒子胡三守著寡,她哪能不幫兒媳婦,反倒幫二賴子那個無賴!”
“嘁!那老婆子一直都說是羅寡婦克死了他家胡三,怕是巴不得逼死羅寡婦!”
胡婆子本來是坐在地上哭嚎,現在一看彆人都在戳她脊梁骨。
她仰頭便倒,在地上轉著圈,撒潑打滾起來。
裡正一臉厭惡,往旁邊躲開兩步。
這會兒二賴子迎著光,裡正才看到他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不禁奇道“你這臉上是咋弄的?跟人乾架了嗎?”
二賴子畏懼地看一眼顧老太太,準確的說,是看老太太手裡的棍子。
裡正頓時明白了,老嫂子這身手,不減當年啊!
他嘴角狠狠一抽,咳嗽一聲,對著二賴子道“你調戲良家婦女,造謠生事,按大同村村規,本應該打100棍子,再關家裡半年不準出來。”
“但看你這模樣,大概已經受過棍刑了。”
說到這裡,他又看一眼顧老太太手裡的棍子,應該是刺梨木的,還挺直。
他壓下心中想拿過那棍子的衝動,繼續說道“就罰你在這山上挖木薯,不記工!”
二賴子臉一垮,卻又不敢反抗。
裡正又看向羅寡婦,他不禁歎一口氣。
羅寡婦也實在是可憐,年紀輕輕死了男人,被婆家趕出家門,娘家又不待見她。
帶著個6歲的閨女住都沒處住。
當初要不是他顧裡正出麵,讓村裡人給羅寡婦磊了間茅草房,這娘倆怕是早就……
羅寡婦摟了摟春生,而後站直身子,看著裡正輕聲說道“裡正爺爺,我想跟胡家斷親!”
人群頓時沸騰了。
胡婆子也顧不得轉圈圈了,她躺在地上,一隻胳膊支著身體,抬起腦袋呆呆看著羅寡婦,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喪門星是我趕出家門的,是我胡家不要她的,她哪有資格跟裡正說,要跟我家斷親!
她一個挺身站了起來,伸手就要往羅寡婦臉上戳。
裡正正要嗬斥,羅寡婦一巴掌把胡婆子的手打到一邊。
胡婆子一臉不可置信,這個女人向來是任她拿捏的。
當初一嫁到胡家來,胡婆子就給她立過規矩。
她嫁到胡家一年,就被胡婆子磋磨了一年。
哪怕後麵被趕出了胡家,胡婆子還是會時不時的上門找茬。
她對胡婆子的畏懼,應當是刻在骨子裡的。
胡婆子短暫呆滯過後,乾巴巴的老臉湧上一絲凶悍,她抬手就往羅寡婦的臉上抓去,想要撕爛這張狐媚子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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