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碗粟米飯,上麵鋪了幾大片蒸鹹肉,還配上了一些鹹菜。
羅寡婦拉著喉頭滾動的春生,正要找借口離開。
劉氏忙忙叫道“慧玉,快些帶春生去洗手,一會飯涼了就不好吃了。”
說著,把兩個大碗放到前麵的木墩子上。
羅寡婦大驚,連連擺手,“不用了,嬸子,我,我們不餓。”
“你這孩子,說啥傻話,這乾半天活了,咋會不餓呢?快些去洗手,餓著肚子後半天哪有勁兒剝木薯?”
山上每家都有人送飯,羅寡婦家就隻有她母女倆。
劉氏發現兩人都在山上,家裡自然沒人做飯,指望她婆婆胡婆子,那是絕計不可能的。
劉氏做飯的時候便多添了一把米。
羅寡婦很是局促不安,她麻煩這家人已經太多了,人情債越欠越多,她怕這輩子再也還不清。
四蛋已經舀了一瓢水過來,“伸手!”
她依言伸出手,洗了洗,然後幫春生也洗乾淨手。
顧招娣幫她們掀開碗蓋,還遞了雙筷子過去,“吃呀,小遠配的這醃料,醃出來的鹹肉可好吃了!”
羅寡婦帶著鼻音“嗯”了一聲,接過筷子。
把這份善意默默記在心裡。
也提醒自己明天早上就帶上吃的,中午一定不能再吃人家的飯了。
春生得到阿娘的允許,立刻端起碗大口吃了起來。
她記憶裡,根本就沒吃過乾飯,更彆說這麼大塊的肉了。
她一個小小瘦瘦的女娃子,那麼一大陶碗飯菜,竟很快全部吃完了。
碗裡一點兒不剩,那碗比洗過的還乾淨。
四蛋也在埋頭狂吃,一邊吃還一邊觀察春生,像是生怕被小小姑娘給比下去了。
奈何最近吃得太好,這粟米飯跟鹹肉他已經吃過好幾回,乾飯速度總是落後春生一點點,隻是一點點。
劉氏看幾人吃得香,也很是高興。
她從拎飯的提籃裡拿出一個小小的竹匾,竹匾上鋪著一片片蒸熟的木薯。
泡在山上水潭裡的木薯,顧洲遠讓人全部都運下了山。
木薯已經處理好了,劉氏便蒸熟了一些,帶上了山。
四蛋一大碗乾飯下肚,這時覺得肚子裡還有空間。
他上去抓起兩塊木薯,一片塞自己嘴裡,一片遞給了春生。
這木薯顧家幾人跟羅寡婦母女之前就已經吃過,如今再吃,心裡也沒什麼特殊的感覺,還是那樣粉粉糯糯,清香好吃。
她們不覺稀奇,有人覺得稀奇。
山上其他吃飯的村民,其中有人驚呼起來“這就是木薯嗎?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
木薯運下山,顧洲遠給那些幫他乾活的村民,也每人分了兩斤木薯嘗嘗鮮。
這些人家中都留有人做飯,聽說這些木薯處理過已經沒毒了,家裡人便做熟了,送給山上挖木薯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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