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夫人剛想滔滔不絕的誇讚天馳國的名人名事,紀太傅急忙“咳咳”的乾咳兩聲。
“夫人,朝堂之事,你個婦道人家就不要出來參與了。”
紀實有點難以置信地望向紀太傅,嗆聲道“父親,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好歹我還是你的親生兒子,你居然像防賊般防著我?”
紀太傅背著雙手來到書桌後坐下,“實兒,你是我的兒子不錯,可為父還是天馳國的老臣。國家國家,有國才有家。”
紀實真的是做夢都沒有想到,這才幾年不見,在朝堂一向和稀泥的父親,居然能說出這般大義凜然的話。
見紀實用仇恨地眼光望向自己,紀太傅低歎一聲“罷了罷了,為父今日做一回天馳國的罪人,跟你說一個鐵一般的事實。熠王爺他如今是地階高手,熠王爺手下的精兵對付玄階武者,小菜一碟。”
“父親,你,你跟孩兒說笑的吧?”
“為父言儘於此!你大可以把這番話轉達給院長聽,至於你們的院長接下來要怎麼做,那就是他的事情了。”
紀太傅說完,就不再看紀實一眼,埋首開始寫起了自罪書。
把他今日在書房跟紀實之間的對話,一字不漏的寫了下來。
最後還言辭誠懇地書寫著臣有罪,臣不該把天馳國的機密告訴給紀實聽,請皇上重重地責罰。
這裡發生的事情,半個時辰之後,就以書信的形式出現在禦書房的龍案上。
皇上此刻正在慈寧宮,跟太後聊著有關於皇後,太子和五公主的事情。
按照接下來的事態發展,廢太子一事已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那麼皇後又該如何?是廢還是貶?
太後母子倆在這件事情的態度上,意見居然出奇的統一。
“母後,等朕做了太上皇之後,就帶著您到各處遊曆一番,欣賞一下朕打下來的大好山河。”
“皇帝,你的臉還真不是一般的大!不要說天下還沒有統一,就算是統一了天下,也是熠王妃和翎兒的功勞,你頂多就是給他們做做後勤工作,讓他們免了後顧之憂。”
皇上聽了“嘿嘿”笑了一聲“母後,哪有這樣說兒子的!”
“皇帝,四大學院的弟子應該快到帝都了吧?那個上官若蘭還沒有來找德妃嗎?”
皇上沉吟半會便是“哈哈”大笑,食指的指腹輕置於鼻尖摩挲著。
“母後,就這兩日,帝都特彆熱鬨,牛蛇鬼神都陸續出現,您就在宮裡等著熠兒的好消息吧。”
皇上不怕他們找上門來,就怕有人躲在後麵,藏頭縮尾的乾壞事。
特彆是諸葛擷鈺的孽種諸葛瑄,非把他抓到手跟梅妃去作伴。
四大隱世家族又何妨,有熠兒和熠王妃在,怕啥!
紀實不知道,就這麼短短一刻鐘的時間,紀太傅就把他們父子倆相談的話語,一字不漏的送到皇上的手裡。
紀太傅之後居然吊也不再吊他一眼,就放任他一個人在一旁。
紀夫人倒是熱情地抱著他的手臂,噓寒問暖,一口一個“實兒”。
“母親,院長好心讓我回來跟你們團聚一下,你看父親”
紀實深知紀夫人一向疼愛於他,對他一直百依百順,有求必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