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芝回家後,把裴望喊出來,丟給了裴望一串鑰匙。
裴望一臉心虛“這是啥?”
“樓上的鑰匙,一會晚上百貨大樓的人來送家具,你過去開門。”
鑰匙是杜磊走之前,給裴芝的。
杜磊要回部隊報到,送家具的時候,他就沒辦法在了。
裴望應了一聲,然後清了清嗓子,想問又不想問的。
裴望“那個,你下午睡得還好吧?”
裴芝靜靜地看著裴望,沒有作答。
裴望揉了揉後脖頸,“就那個啥…我下午睡了一覺,把脖子睡落枕了。”
裴芝忽然伸出手,把裴望嚇得猛往後退了一步。
裴芝被裴望的反應笑道“你乾嘛?”
裴望才是真的被裴芝嚇到了“你乾啥?”
“你不是脖子落枕了?我幫你按一按。”
裴望可不相信,裴芝能有這麼好心。
他甚至懷疑,裴芝會不會借著給他按摩的借口,把他的腦袋給擰下來。
逃避不可用,裴望還是選擇老老實實交代了。
“下午,是我帶杜磊進來,然後看著他進你房間的。”
裴芝單手撐著下顎,“然後呢?”
“然後,我是在門外等著他出來的,之後我就睡著了。”
裴望眼巴巴地望著裴芝,“他沒欺負你吧?你們沒發生什麼吧?”
裴芝輕笑一聲,“說你太天真還是太可笑?”
“你讓他一個人進我房間,會發生什麼,你心裡沒數?”
裴望臉色微變,他確實有些心理準備。
但裴望想著,他就在門外守著,杜磊也不至於會做出什麼事來吧?
頂多,就是兩個人抱一抱,聊聊天之類的。
裴望忽然看到陽台上掛著的床單,腦海中如同電光火石一般。
裴芝下午出門之前,洗的床單。
平時在家裡麵,裴芝真屬於油壺到了,都不扶一下的人。
更何況,裴芝還是自己洗床單。
“臥槽,杜磊那個牲口,我現在就去找他算賬。”
裴芝拽住裴望的後領子,“乾什麼?人家回部隊去了。”
裴望怒喊“那我就去他部隊找他算賬,我把他當兄弟,他就這麼對我的?”
裴芝也不客氣,直接一腳踹在了裴望的腿上。
“冷靜點了沒有?”
裴望氣喘如牛,臉上都是不服氣。
“他怎麼能欺負你?”
“怎麼就算欺負?”裴芝調侃道“你怎麼不說,他伺候我?”
“不是,話不能這麼說。”裴望反駁,道“他是男的,你是女的,你本來就吃虧。”
裴芝最受不了的,就是這一套理論。
“我怎麼吃虧了?”
“你…”裴望想說點什麼來著。
但是半天了,裴望也找不到合適的借口。
男女之間,一般說女的吃虧,是擔心,到了最後沒結婚,敗壞了女孩的名聲,耽誤了女孩的青春。
雖然時間是一樣的,但女孩子的青春就是要寶貴一些的。
這一套,放在裴芝這裡就完全不實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