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坐在馬車裡,晃晃悠悠地前行,一路上欣賞著窗外如詩如畫的風景。馬車外,陽光灑在田野上,像是給大地鋪上了一層金色的綢緞,那光芒璀璨奪目,溫暖而柔和。微風拂過,麥浪翻滾,就像綠色的海洋泛起層層波濤,一波接著一波,連綿不絕。麥浪在風中搖曳生姿,發出沙沙的聲響,仿佛是大自然演奏的美妙樂章。
田野間,五顏六色的野花點綴其中,像是夜空中閃爍的繁星,有紅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它們在微風中輕輕點頭,似乎在向路過的行人打招呼。遠處的山巒連綿起伏,與藍天白雲相映成趣,構成了一幅美輪美奐的畫卷。
他們朝著名劍山莊緩緩而去,心情格外輕鬆,仿佛這不是一場充滿挑戰的江湖之行,而是一次愜意的郊遊。馬車裡不時傳出歡聲笑語,百裡東君興奮地指著窗外的風景,嘰嘰喳喳地說著自己的發現,那聲音清脆悅耳,充滿了活力。溫壺酒則在一旁微笑著傾聽,偶爾插上幾句幽默的話語,逗得百裡東君哈哈大笑。百裡玄然雖然依舊話少,但也能從他微微上揚的嘴角看出他心情不錯,他靜靜地看著窗外的風景,享受著這難得的寧靜。
而在遙遠的皇宮中,太安帝蕭重景正坐在金碧輝煌的龍椅上,臉色陰沉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那烏雲密布的模樣,仿佛能滴出水來。他麵前的案桌上堆滿了各地的情報,西南道所發生的一切都毫無遺漏地呈現在他的眼前。
他的眼神如同鷹隼一般,銳利地掃視著那些情報,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刀,刺痛著他的心。他那緊皺的眉頭,就像兩座山峰緊緊相連,顯示出他內心的沉重與憂慮。看著西南道如今歸於平靜,他的心中卻湧起一股莫名的煩躁,就像一隻被困在籠子裡的野獸,不斷地掙紮。
尤其是當他得知百裡家的小公子,年紀輕輕竟然已經有了劍仙的修為,而他這個掌控天下的皇帝,竟然對此一無所知時,他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就像鍋底一般黑。他的嘴唇微微顫抖,眼中閃過一絲憤怒和驚訝交織的複雜神情。他那威嚴的麵容因憤怒而有些扭曲,仿佛一頭被激怒的獅子,隨時準備撲向獵物。
“這小子的天賦還真是高啊,難怪那個鎮西侯老家夥要把他藏起來,看來是怕朕傷他呀!”太安帝咬著牙,低聲自語道,眼中閃過一絲陰鷙的光。那目光就像黑暗中的毒蛇,冰冷而又充滿了惡意。
他那緊握的拳頭,因為用力而指節泛白,顯示出他內心的憤怒和不安。他就像一個失去了對局勢掌控的棋手,看著棋盤上出現了一顆不受自己控製的棋子,感到無比的憤怒和惶恐。畢竟作為一個控製欲和占有欲都十足的帝王,怎麼可能容忍有超脫他掌控的事物出現呢?
在他眼中,整個天下都應該是他的棋盤,所有人都是他的棋子,而如今,已經有了一個李長生那樣的絕世高手,現在又冒出一個不弱於李長生的強者,這對他來說,就像是有人在他精心編織的權力之網上撕開了一道口子,讓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脅。他的心中已經開始謀劃著如何應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數,那陰謀的種子在他的心中悄然種下,如同黑暗中隱藏的毒刺,隨時準備給敵人致命一擊。
視線再回到這邊,百裡東君、溫壺酒和百裡玄然三人來到了名劍山莊的山腳下。他們下了馬車,抬頭望去,隻見眼前的山峰高聳入雲,雲霧繚繞在山腰之間,宛如仙境。那山峰就像一把直插雲霄的寶劍,淩厲而又神秘。
山頂上的名劍山莊在雲霧中若隱若現,散發著一種神秘而又威嚴的氣息,絲毫不弱於那傳說中的劍心塚。名劍山莊的建築氣勢恢宏,飛簷鬥拱在雲霧中時隱時現,仿佛是天宮中的樓閣降臨人間。莊門緊閉,卻能感受到從裡麵傳出的陣陣劍氣,那劍氣如同實質一般,在空氣中彌漫,讓人不禁心生敬畏。
莊門前的台階由巨大的石板鋪成,每一塊石板都打磨得光滑如鏡,在陽光下反射出淡淡的光澤,仿佛在訴說著名劍山莊的悠久曆史。
就在他們準備登山之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如雷鳴般的馬蹄聲。那聲音由遠及近,越來越響,仿佛千軍萬馬奔騰而來,震得大地都微微顫抖。
眾人趕忙往旁邊一閃,隻見一對人馬浩浩蕩蕩地朝著這邊趕來。整個馬車隊伍最前方有一麵旗幟,在風中烈烈作響,旗幟上僅僅寫著兩個大字——“無雙!”那旗幟像是燃燒的火焰,在風中獵獵飛舞,彰顯著無雙城的威嚴。
那車隊如同一陣狂風般從他們眼前掠過,揚起一片塵土,塵土在陽光的照射下,如同金色的煙霧,彌漫在空氣中。馬蹄聲、車輪聲交織在一起,如同激昂的戰歌,在山穀中回蕩。
車隊中的馬匹都高大健壯,毛色光亮,它們的眼睛炯炯有神,奔跑起來四蹄生風,展現出非凡的氣勢。馬車上的裝飾華麗無比,鑲嵌著各種寶石和金銀飾品,在陽光下閃耀著耀眼的光芒,顯示出無雙城的富有與奢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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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天下第一武城無雙城?哼,感情也不怎麼樣嘛。除了領頭那個能打,其他的……”百裡東君撇了撇嘴,不屑地說道。哪怕他對江湖隻是一知半解,但也聽聞過無雙城的威名,在他的想象中,無雙城的隊伍應該是個個都是英姿颯爽、氣宇軒昂的武林高手,可眼前的場景卻讓他有些失望。
他雙手抱胸,眼中閃過一絲輕蔑,那模樣就像一個挑剔的鑒賞家看到了不滿意的作品。他那年輕氣盛的臉龐上寫滿了不屑,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種少年人的輕狂。
“好了好了,現在不要管這些,還是先登山,先進去再說。”溫壺酒無奈地搖了搖頭,他知道在這江湖之中,不能輕易地評判他人,以免惹來不必要的麻煩。他拉了拉百裡東君,眼神中帶著一絲告誡。
“來人可有拜帖?”幾位在山下負責接待的侍從,活脫脫便是幾尊守門惡犬的化身,他們雙臂交叉,胸膛如鼓般高高挺起,那眼神仿若能射出冰冷的利箭,帶著肆意的傲慢,在百裡玄然幾人身上肆意梭巡打量。
臉上的倨傲之色猶如刀刻斧鑿,深深嵌入肌理,嘴角微微下垂,仿佛掛著千年不化的寒霜,寫滿了對來者赤裸裸的不屑與輕蔑,好似這幾人不過是螻蟻,根本不配踏入他們名劍山莊的領地。
“哎!前麵那一行人為何沒有攔?”百裡東君恰似被火星點燃的炮仗,刹那間劍眉如劍般猛地一挑,脖頸上青筋微微凸起,似有怒火在其中奔湧。
他扯著嗓子大聲質問,聲音恰似洪鐘炸響,雄渾的聲波在山穀間來回激蕩,久久回蕩。那聲音中滿溢著少年獨有的意氣風發與不羈灑脫,而他眼神中的怒火,熊熊燃燒,像是要將眼前這幾個侍從瞬間焚燒成灰燼,滿心的憤懣與疑惑猶如潮水,幾乎要將他淹沒。
“你能和他們比嗎?休要在此開玩笑。”攔路的侍從嘴角一撇,那神態好似聞到了奇臭無比的老鼠,滿臉的驕縱暴露無遺。鼻子裡輕輕哼出一聲,那聲音像是從幽深鼻腔深處擠出的冷哼,帶著濃濃的鄙夷。“爾等可知十年前的試劍大會,無雙城可是將所有名劍全都收入囊中。”
言罷,腦袋高高揚起,如同一隻趾高氣昂、剛剛鬥勝的公雞,脖頸伸得老長,以一種居高臨下、俯視眾生的姿態睨著眾人,仿佛在說,你們這些無名小卒,怎敢與那等榮耀相比。
正欲繼續嘲笑三人的四位侍從,臉色卻陡然一僵,恰似被施了強力定身咒一般,瞬間動彈不得。隻見溫壺酒氣定神閒,仿若在自家後花園閒庭信步般不慌不忙,他雲淡風輕地將手中玉牌往那侍從身上一丟,動作輕盈自然,如同一片羽毛飄落。語氣平淡得好似在談論今日的微風是否輕柔,毫無波瀾“沒有拜帖。這個行麼?”
侍從趕忙雙手顫抖著接過玉牌,眼睛瞬間瞪得如銅鈴般滾圓,死死地盯著玉牌,仿佛那玉牌是能決定他生死的符咒。額頭上豆大的汗珠開始滾落,恰似斷了線的珠子,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毫無一絲血色,雙腿好似被抽去了筋骨的麵條,軟綿綿地一軟。
“撲通”一聲徑直跪了下來,聲音顫抖得如同秋風中瑟瑟發抖的落葉,帶著無儘的恐懼與敬畏“還請前輩贖罪。”說罷,額頭如搗蒜般在地上連磕了幾個響頭,額頭與地麵猛烈碰撞發出的聲響在寂靜的山腳下格外清晰,那聲音仿佛是敲響的喪鐘,一聲聲回蕩在眾人耳邊,令人心頭不禁為之一震,好似預感到了什麼大禍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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