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忽然,他意識到了什麼,頓時覺得有點毛骨悚然。
不對啊,為什麼無論自己怎麼打,這小子都像沒事人一樣,甚至連破點皮都沒有?
照自己那個打法,正常人怕是早被打死了吧?
可是他不但沒事,而且罵起來還有條有理,中氣十足的?!
齊大山看著站得穩穩的、發型都沒怎麼亂的秦源,終於感受了到了一絲恐懼,不由向後退了一步。
聲音微顫著,問道,“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秦源很失望,這貨怎麼這麼快就慫了呢,一點血性都沒有!
不過也還行,這一波起碼賺了上百點星光,感覺體內的正氣又開始蠢蠢欲動了,不過七品衝六品所需的正氣更多,必須再來幾波大的,才有可能上六。
齊大山確定,這小子有銅皮鐵骨護身,否則絕不可能一點事沒有!
所以他難道是七品以上的高手?
可他又覺得這個推測太過荒謬,一個才十六歲的小屁孩,怎麼可能上七品了?要知道乾爹今年六十五,也才七品下階而已!
不是七品,那難道他是妖?
秦源撣了撣衣服,又整理了鬢角的幾根亂發後,無奈地說道,“不打了是吧?那是不是輪到我了?”
齊大山咽了口唾液,驚恐地看著秦源,突然見了鬼似的轉身就跑。
秦源微微一笑,一個閃身就欺近到齊大山身後,然後拎住他的後衣領,輕輕一甩就把他甩地上了。
修者中有句話,叫一階一洞天,一品一世界,秦源高他足足兩個品級,壓根就用不著什麼招式。
這一摔力量之大,讓齊大山登時眼冒金星,五臟六腑震得像是被人挖出來一樣難受,當時就口吐鮮血。
咕嘟咕嘟吐著血泡,齊大山一臉驚恐地說道,“你,你想怎樣?”
秦源笑了笑,“彆緊張,我今天心情好,打算放了你。”
齊大山愣了下,然後頭頂就冒出三道星光。
“謝謝,謝謝!”
連聲感謝後,他趕緊起身正準備走,卻立即又覺得後脖子一沉……
隻聽秦源又幽幽地說道,“抱歉,我又改主意了。”
嗯,反正收到星光了,改主意也不扣星光。
齊大山的心態徹底崩了,撲通一下就跪了下來。
“秦爺爺,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求你饒我一條狗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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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跪地求饒的齊大山,秦源終於明白他為什麼像個吸血鬼一樣,敢肆無忌憚地斂財了。
因為人一旦有了掌控他人生死的能力,而不用受到懲罰,的確很容易失去對欲望的控製。
就像他自己,現在就可以殺了齊大山,也可以放了他,兩種選擇都不會有事。
殺了他,因為他是臨時起意來自己這的,所以沒人會找自己這來,更沒人會相信自己能殺齊大山。
不殺他,他就算去找他乾爹喬鎮也無所謂,因為喬鎮基本上也不是自己對手。
而如果那老太監敢動用宮裡的人脈來搞自己,自己首先可以用隱守加水息術逃跑,然後再憑自己的修為去品級高的妃子那謀個管事太監的差事,再回頭去搞喬鎮,易如反掌!
所以簡單點說,現在除了不敢得罪後宮頂層的那幫大佬,其他人自己一概不懼。
而殺不殺齊大山全在他一念之間。
秦源現在隱約體會到實力帶來的快感了。
但他還是很好讓自己保持了理性,身為藍星人他沒有動不動就殺人的習慣,此刻他隻是在想,如何發落齊大山,才讓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齊大山卻忽然掏出一柄匕首,朝他的脖子刺了過去!
齊大山覺得今天活著出去是無望了,對方肯定要活活把自己折騰死,畢竟要是他的話,他肯定會這麼做!
於是趁秦源不備,他用出全身力氣,打算拚一把。
七品又如何,就不信捅不穿你!
不得不說,有些惡人到死都不會善良的。
七品上階的秦源,知微見著的能力自是不凡,這種偷襲又怎麼能逃過他的眼睛?於是不慌不忙地輕輕抬手,正要奪刀——
卻在這時,隻見一道寒影無聲地從齊大山脖子劃過。
“噗!”
狂飆的鮮血頓時如水龍頭一樣衝了出來,噴了秦源一身,也濺了一地。
秦源一驚,定睛一看!
這才發現,一個巴掌大的紙人,正懸浮在半空中,它手中的紙劍正滴著殷紅的血!
第十七章後宮也是個花花世界
紙人殺人了!
秦源一時間腦袋有些發懵,濃烈的血腥味又讓他想吐。
跑到屋外,乾嘔了好一會兒,秦源才回來。
紙人已經回到桌上了,手杵著劍,若無其事地坐著,很威風的樣子。
秦源突然發現它跟剛才似乎有點不一樣了。
具體說,是顏色有點變化,它的周身好像散發著一層淡綠色的熒光。
啊這……
好家夥,它升到八品了?
這特麼也太不科學了吧,才兩天就上八品,不是說紙人的升級超難的嗎?
等下,剛剛……
秦源好像明白了!
原來不光是自己一直在吸收星光,紙人也在吸收。
自己獲得了多少星光,紙人似乎也能獲得多少星光,但互不影響。
再加上原本練劍、戰鬥、殺人都能增加紙人的修為,綜合疊加起來,它就升級了。
這特麼,也是bug之一?
秦源連喊了三個“臥槽”。
這bug簡直要炸了啊,甚至連做魯班鎖的那位墨家大宗師都沒有想到吧?
所以,練出九個一品紙人真的是有可能的?
秦源不由心神蕩漾,兩眼放光。
但隨即,他又眉頭一皺。
這紙人的脾氣會不會太暴躁了點?
雖然它剛剛是在“護主”,可一言不合就殺人,完全不符合“兼愛”精神,而且也很容易給自己惹麻煩!
不行,得教育教育它!
於是想了想之後,秦源開始對著紙人,語重心長地說了起來。
“你看看,這弄得一地的血,怎麼清理?被人發現怎麼辦?”
“怎麼可以動不動就殺人呢?我讓你殺了嗎你就殺?這麼野蠻你會沒朋友的!”
“欸,欸!你轉頭什麼意思?這是什麼態度?是不是不屑?我說你還說錯了是吧?”
“阿大,你來這個世界也有兩天了是不是,有些道理你也該懂了。以後你還有八個兄弟呢,你這麼莽撞,我怎麼放心讓你帶隊伍?”
阿大是秦源剛給它起的名字。
苦口婆心地好一番教育,可惜“阿大”好像不怎麼領情,直接就躺下了。
秦源也不知道“思想教育”對紙人有沒有用,不過紙人要是覺得躺平就可以讓他閉嘴,那就錯了。
畢竟它的主人是個能跟窗戶、柱子聊上半天的選手,整天無聊得想抓狂的這麼一個人,好不容易逮著一個可以稱為“人”的東西,怎麼可能因為它不想聽就不說了呢?
“阿大啊,我這麼苦口婆心是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你好?”
“你這個態度,我很痛心啊。”
……
“思想教育”足足持續了大半個時辰……直到阿大在桌上痛苦地來回翻滾,不小心滾到了桌子底下為止。
紙人依附於主人而存在,離開主人的意念籠罩,立即就會成為一片廢紙,所以秦源要碎碎念,阿大隻能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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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它現在一定有點後悔來這個世界了……
說完阿大,秦源初次殺人的恐懼感也消退了許多。
畢竟在這個世界,殺人是很正常的事情,再說齊大山這種沒人性的畜生,也該死。
而且,有利的條件是,齊大山應該是臨時起意來自己這的,所以沒人能查到他死在了自己這。
現在的問題是,如何處理他的屍體。
做成傀儡倒是一個選擇,問題在於沒有一些特殊的材質,這傀儡就很弱,沒什麼大用而且不好藏,萬一被內廷衛發現自己在用這種“邪術”,那是要砍頭的,沒必要冒這個險。
運出去肯定不現實,秦源就想把他埋後院,不過又想到在後院挖坑動靜太大,皇宮的屋頂上也經常有高手巡視的,被他們發現就不得了。
於是隻好決定,把他埋在寢殿內,地磚的下麵!
不過地磚一動就會有痕跡,為了不讓人看出來,最好是埋鳳床的下麵,畢竟誰會去挪動鳳床啊?
至於到時候睡在鳳床上是什麼體驗……可能會涼快點吧,反正自己也不睡那。
那麼誰來乾這個艱巨的任務呢?
秦源看向了縮在桌子底下某根桌腿後麵的阿大。
然後手指一指,喊了聲“大”!
瞬間,阿大就變得跟他差不多高了。
“知道錯了嗎?知道了就去,把屍體埋鳳床下,注意埋深一點。”
紙人一聽頓時就蹦了起來,一副如獲大赦的樣子,二話不說直接扛起屍體,逃也似地衝出了房間。
“剛才還無精打采的,一下又這麼興奮?”秦源摸了摸下巴,“看來思想教育還是很有用的啊,以後得多做。”
秦源也沒閒著,用木桶從井裡打來水,開始擦拭血跡。
一邊擦,一邊又在腦海共享了紙人的視野。
阿大已經挪開了鳳床,用劍當鏟子,很快就挖出了一個深達三米的大洞,然後把人丟下去,再把土填回,地磚鋪好,鳳床挪回,相當之利索。
等它弄完,秦源才擦了一半的血跡,工作效率之高讓秦源目瞪口呆。
這要是在地球上,自己弄九個紙人去電子廠賺計件工資……不得月入百八十萬的?
於是他就又把阿大叫回來,讓它擦血跡,自己則上床睡覺了。
……
秦源決定,從今天起要做一個大善人,專門“利他”的那種。
哪怕是彆人欺負自己,也絕對打不還手,罵……罵是要罵的,要不然打得不夠狠,就沒多少星光了。
這不,早上段青又來了,還真帶來了一把皂角粉,秦源馬上就把一根剛買來的油條塞到了他的手裡。
這玩意兒可是稀罕貨,五十文一根呢,段青一看就笑得牙不見眼。
“哎呀,秦老弟,你是做什麼呢,怪不好意思的。”
唰唰唰,三道星光飛起。
秦源送東西也不全是為了星光,要不然就他那點家底也送不起,他是想讓段青做個引路人,好快速融入這後宮的花花世界。
段青就坐在台階上,咬著油條,跟秦源說了起來。
後宮的賭窩,大的總共有七處,離這最近的就是長明宮,小的就數不清了,誰都不知道。
後宮的暗食,也就是暗地裡的吃飯的地兒,段青知道的就有五十多處,什麼火鍋、炒菜、糕點都有,因為價格便宜,生意都好得驚人。
後宮還有“食樓”,這個是暗語,實際上就是青樓、勾欄,這是不少宮女們撈外快的地方,也是太監們排遣寂寞找回尊嚴的地方,尤其興盛,大的就有十幾處,小的就沒人數得清了。
除了這些吃喝嫖賭的地兒,暗地裡還有很多典當行、裁縫鋪、修武館、小茶樓等等,共同構成了一個地下的花花世界。
這些地方都有個特點,那就是開在沒有主子住的寢宮裡,就像秦源的乾西宮。
後宮實在太大,有兩個紫禁城那麼大,自然會有很多空的寢宮和沒人住的房間,這些地方能利用起來,倒是盤活了固定資產。
他這乾西宮沒有被利用,估計是因為“有邪祟”的傳聞。
不用問,這些勾當內廷衛肯定是一清二楚的,但是人家不管,那就說明裡頭有她們的生意。
秦源琢磨著,那位傳說中吃過人肉的彪形猛女,內廷衛指揮使鐘瑾儀,恐怕是個超級富婆了。
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些地方,都將因為他的到來,而“星光”熠熠。
第十八章賭坊是個好地方
天黑後,段青就帶著秦源去體驗後宮的夜生活了。
兩人上了莊靜大道,往北走半刻鐘,然後向西一拐,就到了位於長明宮的長明賭坊。
在後宮,當然不能在門口明目張膽掛“賭坊”二字,不過這些人自有辦法,每到夜晚都會在宮門口掛上兩個大紅燈籠,一個寫“讀”,一個寫“芳”,連起來就是賭坊的諧音了。
當然,這跟閃著粉紅色燈光的洗頭房門口掛“理發”兩個字一樣,麵上過得去就行了,至於它是理上頭還是理下頭誰都清楚,但沒人去較這個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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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長明宮燈火通明、人頭攢動,長方形的賭桌從寢殿內排到寢殿外,足足有十桌。
一群群賭紅了眼的太監、宮女圍著賭桌,有的意氣風發,有的垂頭喪氣,有的沉默不語,有的高聲尖叫,極是熱鬨。
內廷衛的人從門口走過,若無其事,就跟沒瞧見似的。
秦源一進門,就有個身材高大的中年太監走了過來,問,“新來的?”
秦源還以為要盤查身份呢,沒想到人家嗬嗬一笑,“進去吧,玩得儘興嘿,沒錢了來找哥哥。”
合著是放貸的,這產業鏈還挺齊全。
段青附在秦源耳邊悄悄說道,“這些人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你千萬彆跟他們借錢。玩兒嘛,有多少錢玩多少,量力而行。”
秦源微微一笑,沒說話。
吃人不吐骨頭?那這高利貸就有點意思了,不過保險點,上了六品再麻煩他們,今天還是按計劃來。
隨意走到一張離門口比較近的牌桌前,隻見那裡圍了十來個人,玩的是一種類似比大小的遊戲。
規則很簡單,東南西北各兩張骨牌,莊家在東,其他三門隨便壓,加起來點數比莊家大就贏錢,比莊家小則輸錢,若是點數一樣,則要給莊家二十個銅子兒的“辛苦費”。
秦源覺得這遊戲不錯,於是就先去賬房換了五兩銀子的籌碼。
換籌碼是因為銀子要稱重太麻煩,籌碼也很簡陋,無非是十張蓋了章的紅紙罷了,上麵寫著“五錢”、“一兩”、“十兩”不等的麵額。
回到那張賭桌,待莊家發好牌以後,秦源一口氣就將所有籌碼壓到了南門。
段青連忙說道,“小秦子,你一下全壓啦?你倒是先試試水啊!”
秦源笑了笑,說,“沒事,我覺得我能贏。”
莊家是個一身膘的胖子,聽到秦源的話,頓時哈哈大笑起來,“都瞧見沒有,這位小爺說的對,玩這個就得先相信自己能贏!來來來,趕緊壓,買定離手啊!”
眾人頓時一陣哄笑。
“沒瞧見這是順風莊嗎?通吃三把啦,你還這麼上?”
“哪個宮的這是,賭字怎麼寫知道嗎?”
“還彆說,這小公公有膽氣,我跟他一把,下個二兩的!”
開牌!
莊八點,吃兩家!
南門九點,莊賠南門!
頓時,人群中引發了一陣小小的騷動。
“小公公厲害啊,一猜一個準兒!”
“嘿,邪了門了這是,南門可是晦氣了一晚上了,小公公一來就轉運了?”
“財運旺新手,真是財運旺新手啊。”
“哈哈,讓你們不跟,我說什麼來著,信他一回,沒錯兒吧?”
剛才跟著秦源下了二兩的那人,剛說完這話,頭頂就冒出兩道星光來。
秦源心裡一樂,果然跟自己想的一樣,這是個又能賺錢又能賺星光的寶地啊。
繼續!
這次發好牌之後,秦源選擇了壓北門,十兩籌碼全壓。
很快,有幾個人也跟著秦源壓了北門。
這世界似乎沒有骰子這一說,眾人壓定之後,又繼續開牌。
莊五點,吃兩門,賠北門七點!
這下,隻聽“轟”地一聲,人群炸開了!
“小公公厲害啊,押哪哪贏!”
“我就說嘛,跟著小公公押準沒錯,這不又贏了三兩?”
“剛我也跟了,嘿嘿!”
說話間,隻見方才跟著秦源壓的那些太監,頭上或多或少都冒出了些星光,有的一兩點,最多的竟然有十幾點——大抵是剛剛輸慘了,現在回了點血特彆興奮!
秦源樂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這一波他不光賺了三四十點星光,而且手裡的籌碼也變成了二十兩了!
至於他是怎麼做到的?
很簡單,現在阿大就躺在牌桌上呢!
它有偽裝技能,所以跟牌桌的顏色一模一樣,誰都看不出來。
秦源隻要一共享它的視野,就能在莊家發牌的時候,從下往上把牌底看得清清楚楚,找到那副最大的牌自然易如反掌。
第三把,幾乎八成以上人都跟著秦源來下注了。
秦源押注的北門,堆了厚厚一疊籌碼!
開牌,北門又贏!
呼啦啦……一大片星光又集體冒了出來,多達近百點!
體內的氣息躁動地比昨天更厲害了,秦源知道,離衝擊六品越來越近了!
此時,發牌的莊家額頭已經出汗了。
賠錢不可怕,關鍵是都特麼往賠錢那門下注,而且有些人還越下越大,這誰受得了啊?
不過他的擔心是多餘的,秦源為了不被懷疑,接下去就故意輸了幾把。
甚至,在明知道莊家在發牌時做手腳的情況下,也繼續下注。
有輸有贏,但總體上是賺的,就可以了。
而其他賭徒也分成了兩派,有的覺得輸一兩把也正常,還是跟著秦源押注,而有的則開始不信秦源的了。
但一直跟秦源的也有五六個,包括段青就是,所以每贏一把,秦源依舊能收獲不少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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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贏夠一百兩時,就果斷收手了。
儘管一百兩銀子夠普通人家一兩年的開銷了,但在這個賭場還沒那麼起眼,所以現在收手是不會被注意的。
一般這麼多銀子都是兌換成銀票的,但是秦源偏不,直接去賬房兌換成了現銀。
十一斤的現銀子,拿個小布袋一裝,背在背上,彆提有多顯眼了。
一些賭輸了正垂頭喪氣的賭徒,看到這幅場景,眼珠子跟爆了似的,全是紅血絲。
老表演藝術家秦源嘴裡還不停地嘟囔,“哎呀,好沉啊,這一百多兩的銀子是多啊。”
啊喂,有沒有人來搶一搶啊?
一旁的段青驚得差點跳起來,連忙去捂他的嘴,“哎喲喂,小秦子,趕緊住嘴吧。你當這後宮真那麼太平啊?”
後宮的安全是相對於有身份的人而言的,那些小主固然是沒人敢動,但底層太監,特彆是秦源這種沒主子的太監,想打他主意的不要太多!
可秦源卻擰著脖子一臉憨憨地說道,“這裡是皇宮,哪有壞人?我在乾西宮就一直沒遇到過壞人,有什麼好怕的!”
不少賭徒聽到了這話,臉上頓時露出不易察覺的笑。
有些是嘲諷,有些就陰沉了。
段青急得差點想把秦源的牙給摳下來,你提什麼不好,非要提乾西宮?這下所有人都知道你小子沒主子了,等著挨搶吧你!
無奈,他隻好同樣大聲地說道,“行了行了,彆以為你有我們尚寢司管著就囂張了!走走走,回去了!”
段青搬出尚寢司,當然是想幫秦源嚇唬下那些心有歹意的人,雖然他也知道,他們尚寢司不是內廷衛,甚至不如尚食司,沒多大權力,根本嚇不到什麼人。
不過這話,讓秦源覺得段青人不錯,這哥們可以交。
正當兩人準備回去的時候,卻隻聽寢殿門口的一張賭桌旁,發生了一陣小小的騷動。
“你們要乾什麼?我是成華宮的,瞎了你們狗眼!”
“打的就是你們成華宮的!”
循聲看去,秦源看到三四個身材高大的太監,正圍著一個大約二十歲左右的年輕太監好一頓拳打腳踢。
那些人下手極狠,年輕太監很快就被打得痛哭求饒了,然而那些人卻不依不饒,隻見一滿臉橫肉的太監舉起了一把沉重的木椅,朝他頭上砸了過去。
秦源眉頭微微一皺,成華宮……這不是敏妃的人麼?
想起敏妃好歹救過自己兩次,於是秦源意念一動。
刷,一道白光登時飛起!
旁邊一冷眼旁觀的中年太監,看到那白光登時瞳孔一縮!
第十九章驚!
白光悄無聲息地劃過木椅,瞬間將它切成兩半,切口極為平整,如同快刀切開豆腐一般。
舉著椅子的凶惡太監一開始還沒注意,直到他砸下去的時候,才發現另一半的椅子掉了下來。
一時間,那三四個太監頓時都瞪大了眼睛呆在當場,一動都不敢動。
出手的是紙人阿大。
八品的阿大,用的是墨子劍法第一重中的“斷水劍”,這一劍快如流星、暢如流水,而在切斷木椅之後,阿大沒有絲毫停頓,立即化成夜色消失在黑暗之中。
騷亂即刻靜止,周圍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呆立著,不少人心臟彆彆直跳。
沒人看到是誰出的手,但所有人都有一個可怕的念頭在盤旋這裡有高手。
想到高手,大多數人的第一反應是劍修,因為百家修者雖然這幾年有所複興,但能稱之為高手的還很少,大多數人認為他們之所以能出入廟堂,不過是作為皇帝平衡朝局的棋子罷了。
再說了,秦源用的可是墨修傀儡祖術,紙人傾注了墨家老祖之力,不誇張的說的確是天下至強的傀儡,也就秦源這貨在懷疑墨家吹牛,如此強悍的傀儡,在場的有誰見過?
加上從椅子平整的斷口以及剛才的那一道白光來看,所有人都一致認定,這分明就是劍氣!
而能用劍氣斷木,且斷得如此乾脆利索之人,至少已經到七品了!
然而這還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在場所有人,誰都沒有看到出劍之人,甚至這裡也幾乎沒人佩劍!
如果這樣的話,那就隻有一種解釋,有人……使用了意劍!
所謂的“意劍”,是指上三品的大宗師劍修,達到人劍合一境界後,便可用意念化劍而殺人!
例如西南邊那個不世出的天才、天下劍修仰望的一品劍豪程中原,就有三柄意劍,稱“天罡三虹”,那是公認的天下至強的意劍。
一想到上三品的大宗師可能出現在這,現場便越發鴉雀無聲,寂靜地讓人窒息!
而那三四個太監早已瑟瑟發抖,麵如土色!
要是上三品的大宗師出手,即便現在內廷衛派一堆好手來,也保不住他們!
方才那個冷眼的太監,此時同樣蹙緊了眉頭。
此人叫左述,是琴芳宮燕妃手下的管事太監,而打人的就是他的手下。
說白了,也隻有背靠著琴芳宮這樣的後台,他們才敢在賭坊鬨事,才敢打成華宮敏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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