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小寶就去試試吧,隻是切記要量力而為。”老甲又道,“至於強壯血脈之方,諸位道友若有,下了會之後,便傳於小寶道友吧。”
等秦源說完,眾人又開始一一說了自己的體悟。
但是沒有太多的新鮮內容,都是在之前的基礎上做了些細化而已,甚至像阿牛這樣的選手,連新的體悟都沒有,不知道一天到晚在忙活啥。
這次小妖也沒說她的新配方,畢竟從她兩眼呼呼冒血就能知道,這配方大抵不是給人吃的。
倒是老甲說了個有意思的事情。
第二百二十一章皇妃當有端儀
“聽說皇帝近日找到穀蛟的蹤跡了,不出意外的話,一月之內他應當能得到穀蛟的仙氣。穀蛟是仙氣第一,據說有種種不凡的加持。為了得到穀蛟,據說這次連劍奴都出來了,還帶了不少劍廟高手。”
癡情上人道,“哎,那就又少了一個仙靈了,我師姐的仙靈,尚不知何處尋去。”
阿牛嗬嗬笑道,“癡情老道,那穀蛟即便不為皇帝所得,你也得不到,你不是它的對手。”
癡情上人氣道,“沒試過如何知道?”
南霸深以為然,“對……要不然,我們一起去搶皇帝的?家父可以一同前往。”
“……”
“……”
眾皆沉默。
“謔謔謔,謔謔謔謔……”小妖忍住嘴痛又忍不住笑了出來,聽聲音她的腮幫子應該也是腫的。
然後其他人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毫無疑問,如果評選天底下最難當的爹,南霸道友的老爹肯定榜上有名。
劍奴……即便秦源也知道,那是號稱“亞仙”的存在,沒人知道他活了多久,但是有傳言說,當年他本有機會和柴莽一起升仙的。
傳言未必可信,但起碼他存在了幾百年,是肯定的。
不過秦源的關注點,還是在於劍奴及一批劍廟高手的隨君出征。
這麼一來,現在劍廟豈不是最空虛的時候?
慶王灌頂……青雲閣聯合譽王裡應外合,一邊刺殺院首一邊要找慶王麻煩,如果劍廟的戰鬥力不足,雙方要是打起來,豈不是能把半個皇宮夷平?
好可怕,回頭要不要把敏妃接到自己的烏龜殼裡來?
還有指揮使老婆,要不要直接通知她,六月十五宮裡要翻天?
嗯,看樣子是一定要的,最好還能讓她呆在乾西宮指揮,畢竟她也就是三品大宗師而已,萬一遇到厲害的也未必扛得住。
可是,總覺得依舊少了其中一環。
趁劍廟空虛,譽王直接引青雲閣的人,一舉做掉慶王,這還是有點不太正常。
其一是這麼大的動作,譽王真的不怕敗露?如果敗露,就算做掉了慶王,他也不可能當太子吧?
其二則是,青雲閣要入皇宮殺慶王,必然要付出慘重的代價,那他們圖什麼?
就憑譽王的一些承諾?
扯淡,傻子都知道青雲閣有反意,譽王登上太子位之後,難道不想鏟除他們?這點青雲閣肯定心知肚明。
所以,除非立即就有巨大的利益可以兌現,青雲閣才會這麼做。
……
仙緣會大約持續了一個時辰左右,便結束了。
很快,秦源就收到了阿牛、小妖、南霸及老甲傳過來的血脈強壯之法。
可以說各有優劣。
大舅子的配方沒什麼大問題,就是貴,動不動就千年冰蓮萬年妖什麼的,一點不接地氣。
小妖的倒是不貴,隻不過又是一大堆毒藥,更過分的還特彆標注不可使用解藥,毒性發作滿地打滾即可,熬過去即可強壯血脈。
熬個屁,先不說會不會掛掉,就說嘴麻腮腫兩眼流血,那玩意兒好看嗎?
南霸的就剛猛了,什麼都不需要,說是去北域極寒之地,光身泡在雪水中即可,以七天七夜為一個節點,如此反複七次,就可強壯血脈。
秦源也懶得說啥了,就自虐這一塊,他跟墨家挺搭的。
當然跟小妖也挺配。
還是老甲穩。
給了個方子,隻要三味藥泡澡即可,最貴的一種藥也才是三品大妖。
三品大妖麼,他打算直接跟慶王和景王要。
另外,他也得趕緊把剩餘的刺客名單給到他們,讓他們幫自己去鎖定那些刺客,這樣沒準就能套出青雲閣計劃的最後一塊拚圖了。
說乾就乾,第二天吃過早飯,他就去找敏妃了。
畢竟敏妃是慶王的代理人,有什麼事隻要跟她說,就一定能傳達到慶王那。
成華宮中,敏妃正在院子裡,饒有興致地看蘇秦秦逗小兔子。
小兔子現在果然住上了木頭做的大房子。
兔房足有蘇秦秦半個人高,裡頭不光有盛水、盛草的小瓷碗,還有白絨做的小毯子,甚至還有木頭做的各種小玩具,可以說很豪華了。
蘇秦秦給小兔子起了個名字,叫“大騙子”,影射秦源之心已經昭然若揭了。
敏妃一開始也不知道她為什麼取這個名字,但是後來有一次彈琴時提到小秦子,蘇秦秦就接了一句“大騙子”如何如何,她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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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秦秦喜歡大騙子,這在成華宮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
成華宮好幾個小太監,為此都唉聲歎氣地難過了好幾天。
敏妃一開始也隻是覺得這件事有趣,直到昨晚她做夢,夢到“大騙子”在教自己彈琴以後,她就覺得事情有點不對了。
這“大騙子”,好像不光隻騙……宮女?
當時她是有點慌的,畢竟自己是皇妃,竟然對外人有了不端之思,簡直就是……反正,她薑家的門風和教育,不支持她這麼想。
自責了許久,不過起床後她又釋然了,心想人家隻是太監罷了,自己又怎麼會有不端之思?
無非是連日來學新的琴曲,而那琴曲是他所教,自不免會想到他。
於是今日她便不學曲了,就站在一旁看蘇秦秦逗“大騙子”。
卻在這時,隻聽門口的太監進來報。
“娘娘,乾西宮小秦子門外求見。”
蘇秦秦一聽,立馬開心道,“咦,小秦子來啦?”
說著,就丟下兔草,顛顛兒地跑了出去。
敏妃也下意識地看了下自己的胸口……今日本宮怎生還穿著露裹胸的衣裳呢……也對,本宮似乎沒幾件不露裹匈的夏裝,畢竟夏日炎炎,總不能裹得跟粽子似的吧?
再說,難道這麼穿不好看麼?
對了,本宮為何要在意這個?
敏妃被突然冒出的各種想法攪得有些心亂,她有點不太理解自己究竟所想為何了。
於是便對太監說道,“讓他去花園等本宮吧。”
“是,娘娘。”
太監躬身退下。
敏妃又不緊不慢地回到了寢殿。
走到梳妝盒前,拿出一紙口紅,放到輕唇之下,輕輕一呡。
她想提醒自己,皇妃,當有皇妃的端儀。
第二百二十二章乾西宮沒有奴婢
敏妃堅持認為,自己隻是欣賞秦源的文章風華、琴藝卓絕,再往大了說,或許可以再加一條欣賞他的為人,除此之外並沒有其他心思。
但不可否認的是,她也是女子,又怎會沒憧憬過琴瑟和鳴、心有靈犀的郎情妾意呢?
而如秦源這般,有執筆書天下之才情,有一曲儘風流之瀟灑,談笑間俯察宇宙人生……當真與她幻想中的男兒模樣,分毫不差。
敏妃自幼養尊處優,精通六藝,心性淡然,天下公子千千萬她都不屑一顧,卻唯有秦源這樣的,她是第一次見,也是第一次……亂了心弦。
但她仍清醒地知道,雖然皇帝從未碰過自己,也隻說過不超過十句的話,自己來到皇宮無非是個擺設,某種象征性的存在……但自己依然是皇妃,是皇帝的妻子。
而且,自己未來還可能會成為皇後,母儀天下。
又怎可為一個小太監亂了心思?
既入深宮,便當斷了他念。
正如他所言,興儘悲來,識盈虛之有數……凡有盈必有虛,有得必有失,對於宇宙人生,他看得是何等的通透,對若是對他動了心思,他大抵也會笑話我吧?
嗯,本宮當真是可笑至極。
此時,蘇秦秦又進了來,催促道,“娘娘,小秦子已經在後花園等你了。”
敏妃收了心緒,淡淡道,“知道了,本宮這就過去。”
說罷,便站起身來,淡步淩波、長裙曳地,不緊不慢地朝後花園走去。
敏妃再見秦源時,卻見他正坐在亭下,倒是一點不見外地自斟自飲喝著茶,甚至還拿起放在桌上,她常用的紈扇給自己扇風。
那番舉止自不合規矩,卻是讓敏妃又破了防,忍不住嘴角一揚。
他到底與普通太監是不同的,大抵也隻有他這般才情風流之人,才會如此不羈。
在敏妃眼裡,秦源身上是發著光的,所以做任何事都無傷大雅。
若是換了個太監,她定然不是這番心境了。
起碼,有人敢亂動她的東西,她就會不高興。
敏妃還沒發覺,她現在雙標得厲害。
秦源其實很早就看到敏妃過來了,隻是一直假裝沒看見。
畢竟如果像其他太監一樣,早早地就垂手低頭立在一旁,那他之前算是白忙活了。
這般行為,不但不會讓敏妃高看他,反倒可能會讓她覺得,他也不過是個唯唯諾諾之輩,從而降低在她心裡的特殊性。
有句歌詞叫“假如我年少有為不自卑”,其實即便沒有年少有為,人也不可過於自卑,因為當你否定你自己的價值以後,哪怕彆人看到了你的閃光點,也會被你的自卑而磨滅的。
就好比,彆人對你說“來嘛”,你卻站在一旁說我短,我配不上你,你想想人家會認為你好可愛好誠實,還是認為你丫是不是有什麼病?
所以直到敏妃施施然走到自己跟前,秦源這才起身,微笑著行了個禮,說道,“敏妃娘娘好。”
奴婢什麼的,已經不存在了,今後乾西宮不存在奴婢。
在慶王、景王麵前他早已不這麼自稱了,要是以後碰到譽王,不喊他傻婢就不錯了,還想讓他自稱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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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宮沒人可以再讓他自稱奴婢,除非以後跟敏妃玩角色扮演,那還可以商量。
敏妃衝秦源微微頷首一下,然後問道,“茶好喝麼?”
“挺好,不過我還是喝不慣花茶,更喜歡你上次送我的普應台新產的綠茶。”
“本宮的花茶連太後都覺得好喝,你卻這般挑三揀四。”
敏妃似嗔非嗔地說了一句,卻是又轉身對身後的一個宮女說道,“去,拿些綠茶過來吧。”
隨後,又翩然坐下,發現少了點什麼,便看向秦源,說道,“本宮的紈扇,可以還我了?”
秦源這才把手裡的紈扇,趕緊放回到敏妃跟前,然後賠笑道,“這紈扇精致地緊,我一時好奇,便拿來看了,娘娘莫生氣。”
蘇秦秦知道敏妃最不喜彆人動她的東西,怕她真會生氣,於是趕緊搶先一步,斥責道,“小秦子,你越來越大膽了,敏妃娘娘的東西你也敢亂拿,小心剁了你的手!”
秦源心想,我當然敢了,而且還是故意的你信不信?
東西都動不得,那回頭還怎麼動人?
敏妃抬了抬手,示意蘇秦秦趕緊收了表演吧,就她那點道行,存的那點“護夫心切”的心思,在場的誰會看不穿啊?
很快,綠茶就泡好端過來了。
敏妃照例給秦源倒了一杯,然後對他說道,“坐吧。今日來本宮這,有何事要說?”
“倒是有件要緊的事。”秦源呷了口茶,然後看了看敏妃身後的宮女。
敏妃心領神會,便說道,“你們且退下吧。”
這次,她連蘇秦秦都沒有留。
蘇秦秦便氣呼呼地瞪了秦源一眼,心想敏妃以前都不這樣的,就你事多,有什麼是我不能聽的嗎?
秦源衝她微微一笑——乖,彆鬨,夫君有正事呢。
蘇秦秦忿忿退場,打算去找小兔子……哦不,找“大騙子”的茬去。
待眾侍女退下之後,秦源才說道,“我剛剛打聽到的消息,六月十五青雲閣刺殺百家書院,可能隻是虛晃一槍,他們的最終目標是慶王殿下。”
敏妃聞言,不由心下一驚,手中茶盞裡的茶,差點都漾出來。
瞪大了眸子,問道,“此事……當真?”
秦源不緊不慢道,“如今聖上出巡,劍廟的劍奴和大批高手也隨聖上秘密出關,劍廟正是最空虛之時。據我所知,六月十五青雲閣會以進攻百家書院為幌子,先騙劍廟分兵去書院,然後再調集主力,在內應的幫助下,直奔……應該會直奔慶王府!”
差點就要說成朝蘭宮,不過這麼一說不就等於表明他知道王廣就是慶王了麼,於是他又趕緊改了口。
反正,讓慶王知道青雲閣要找他麻煩的消息就行了。
敏妃沉吟了許久,這個消息確實讓她震驚,也讓她不解。
青雲閣竟如此大膽,敢刺殺慶王?
又問,“此消息,你是從何得知?”
秦源沒有做解釋,而是淡淡道,“我自有我的辦法,你讓慶王儘管相信我便是。”
頓了頓,又將寫了兩個刺客名字的紙條拿出來,說道,“這張紙條上有兩個刺客的身份,到時候他們便會持此身份文牒入京。是與不是,慶王派人盯住他們便知。”
“你,連這都……得到了?”
敏妃越發難以置信,畢竟這個消息連慶王都不知道,而一個處在深宮的太監先知道了,也過於離奇。
但轉念一想,這名單一驗便知,小秦子自然沒必要胡說。
秦源笑而不語,目視遠方,眉宇間一派平靜而淡然。
微風吹來,輕輕撫動他兩鬢垂下的發絲,又撩動他衣袂長袖,唯茶盞中的水波瀾不驚,正如此刻風淡雲輕的他。
敏妃看得有些恍惚,一下子忘了眼前人是個太監。
那怎會是太監,從頭到尾他所做的、所說的,所展露的才情與謀思,還有那份成竹於胸的自信……倒更像是洞悉天下、手執乾坤的無雙國士。
慶王身邊不缺高手,缺的正是這般可謀定一切的國士。
若他真是這般大才,是慶王之幸,也是……薑家之幸。
第二百二十三章敏妃的糾結
敏妃愣了許久才回過神來,知道事關重大,便當即收了紙條。
頭頂,冒出十餘個金色的星光,馬上就被秦源如饑似渴地吸收了。
感覺格外香甜。
收了紙條,敏妃又道,“小秦子,如若此事為真,那你便立下大功了。”
秦源淡淡一笑,說道,“我做這些,並不為立功。一則報慶王知遇之恩,二則……”
停頓了下,他又看著敏妃,緩緩道,“二則,我不希望看到你有事。”
敏妃不由一怔,心底忽地又翻騰起一絲難以言喻的心緒。
她這般聰敏的女人,自然能隱隱感覺到,秦源這話所潛藏的意味。
起初她覺得荒謬,自己是皇妃,他是太監,怎生會有這般曖昧之詞出來?
但很快,她就明顯感覺到自己,竟憑空生了一絲幽怨。
我,因何偏偏是什麼皇妃,而他又因何偏偏是什麼太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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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早遇到他……
想到這裡,她不禁在心中苦笑一聲。
又何必做這種無端的假設呢?
沒錯,小秦子雖是太監,卻勝過天下公子無數。
隻可惜,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敏妃一直提醒自己,有些東西不可逾越。
然而她又試圖說服自己,自己隻是仰慕他的才情罷了,即便不可逾越,難不成連知心好友都做不成麼?
“小秦子,本宮……”猶豫了下,敏妃又改口道,“對了,你有沒有什麼需要本宮或者殿下幫忙的,儘可以提。”
好想補償些什麼東西與他,否則總覺心有不安。
卻見秦源輕輕擺了擺手,說道,“沒有。麻煩轉告慶王,隻要過了這關,譽王便是塚中枯骨,不足為慮。而他真正的對手,或另有其人。”
話說一半,不算賣景王,但如若有一天景王崛起,他的“預言”便成了真,自然會讓他的“國士無雙”光環,更加璀璨。
這世界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哪個皇子登上大寶後殺功臣的先例,原因也很簡單,劍廟掌控在皇帝手裡,皇帝從不擔心功臣造反。
所以有功之臣,必然榮華富貴蔭及子孫,而如果他能以“無雙國士”之資幫助慶王和景王任意一個登上大寶,定然賺到缽滿盆盤。
他倒也不求多榮華富貴,反正吃軟飯也夠他吃了,他隻想憑功勞安安心心地生產子孫。
按照他的計劃,老秦家以後應該人丁挺興旺的。
要說的已經說完了,秦源便果斷起身告辭。
揮一揮衣袖,瀟灑而去。
原本他還想跟敏妃要點東西的,比如托她去找慶王要三品大妖的妖材,好炮製強化血脈的藥水,但是現在他打消了這個想法。
因為這與今天的氛圍、與他“深藏功與名”的高大上人設不符。
要什麼東西,我秦·國士無雙·梅長蘇·源與慶王共圖大業,難道是貪圖你一個三品妖材?
嗯,出來混最重要的還是人設,隻要人設穩了,以後不用他提就會應有儘有。
秦源告辭得很突然,敏妃有些意外,脫口道,“這便,走了麼?”
本來,還想請你聽下,本宮這些日子習琴的成果的。
“娘娘,還有其他事麼?”秦源止步,轉身問道。
敏妃愣了下,終是沒將心裡話說出來,連忙道,“哦,本宮……也沒有其他事。那,那你便回去吧。”
說著說著,便忽覺臉上微微發燙。
腦海中似乎有個小人,在質問她到底想說什麼?
於是敏妃咬了咬牙,倔強地做出一派淡然的表情來。
本宮,什麼都不想說,什麼都沒想說。
秦源微微一笑,又作了一揖,說道,“那麼,我便告辭了。”
今天的進度就到此為止,凡事不可儘興,此時突然中斷,是最佳選擇。
如同彈琴,要留餘韻,唯有餘韻可繞梁三日。
就好比沒過關的遊戲,越是沒過關,你才會越期待下一次打開遊戲盒子的時間。
這就是規範操作。
不過秦源也是歎了口氣,他發現敏妃接下來三日會不會“餘韻繞梁”還不知道,但自己是得想她三日了。
她今天穿得真好看,裹胸是黃顏色的。
想起一首詩,形容女子穿得賊好看的詩……就是記不起內容了。
臥槽,反正是真特麼好看。
下次見麵……那就不能像今天這般光說不練了。
說什麼也要教她彈彈琴之類的。
想到這裡,他又心情大好,照例哼著小曲兒,往乾西宮走去。
剛推開大門,就看到阿大站在院子裡。
是景王的阿大,不是他的阿大。
“景王讓我送了兩壇好酒過來,”阿大說道,“都是貢酒,他珍藏了十餘年了。”
秦源點點頭,道,“多謝景王美意。”
又把阿大引進寢殿,然後說道,“對了,麻煩轉告景王殿下,慶王與譽王或有一鬥,焦點應該集中在我那清風樓。”
阿大輕輕一點頭,又淡淡道,“然後呢?”
秦源微微一笑,“景王不想讓他們打得更凶一些麼?”
阿大驀地露出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又問,“那你建議景王怎麼做?”
秦源笑著反問,“景王身邊人才濟濟,還用我說怎麼做麼?”
其實秦源很清楚,景王早就看出慶王想引譽王在清風樓一搏了,要不然景王也不會這麼賣力幫清風樓宣傳。
當然,景王也難保會出些手段,讓他們打得更凶一些。
所以這話他不說白不說,說了不會改變什麼,但可以表明他是站在景王這頭的。
空頭人情要多做,這跟口頭表忠心一樣沒成本,但效果比後者好百倍。
當然……實實在在的事情,也需要做。
於是他又拿出了剩下的兩個刺客的名字,給了阿大。
阿大打開紙條看了下,隨後皺眉道,“這是?”
“上次殿下不是說,想抓兩個刺客,問問因何刺殺院首麼?這是其中兩個刺客入京身份文牒上的信息,剩下的不用我說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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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大的眼睛很小,小到隻剩下一條縫,但此時這條縫倔強地比以往撐大了一倍。
“此消息,你是從何得知?”
“我自有方法,讓景王殿下儘管信我便是。”秦源平靜道,“不過,這些刺客不著急抓,可派高手追蹤一段時間,或可有更多消息。”
阿大怔怔地看了會兒秦源,隨後冷聲道,“秦先生好手段,以前是阿大看輕你了。”
秦源當即雙手負在身後,背對著阿大,開始仰視窗外無儘的蒼穹。
心裡數一、二、三。
數完後,才淡淡道,“不必與我說這些……今天下英雄,唯景王與陛下而已,你我皆知。更何況,殿下待我如兄長,我視殿下……如知己。”
“好!”阿大點點頭,“好一個知己,好一個兄長。有先生此話,便不負殿下專程讓我帶酒跑這一趟。”
說罷,阿大悄然出門。
卻莫名其妙頭頂飄出一個星光來。
秦源心道,看來阿大對景王卻是忠心耿耿,自己幫景王,他便對自己心存感激。
第二百二十四章震驚的鐘瑾儀
七份身份文牒,現在已經送出去了六個,分彆在清正司、景王、慶王那刷了三份業績,秦源表示滿意。
躺在鳳床上,秦源拿出了最後一個身份文牒上的名字。
那個名字叫李長青。
之所以保留這一份,是因為他的身份看上去比較特殊。
此人籍貫是隴西郡長豐鎮李家胡同甲七號,職業的是祖傳通亨酒樓的少東家。
而其他人要麼是馬夫,要麼是商客,要麼是隨行護師(保鏢),就他一個是少東家。
秦源覺得,在等級森嚴的大成國,能扮演少東家角色的人,本身身份也不會低。
所以這個人,可能更容易出情報。
他現在迫切地想知道,六月十五那天缺失的那一環到底是什麼,如果能補齊,那他從全局角度審視這一天。
隻有這樣,他才能做出最完美的安排。
當然,身份越高通常是越難對付的,秦源猜測這個李長青,很可能是個修為強橫、老謀深算之人。
不過他還是想先去偵查下,如果此人好對付,就親自去盯,如果不好對付,就轉手再賣給墨島或者聖學會,讓他們去盯。
反正生意怎麼做,他都能保證自己不虧。
……
第二日。
一大早,鐘瑾儀就來到了乾西宮。
她來的時候,秦源當然還在睡懶覺。
身為一個廝役太監,照道理每天卯時之前是一定要起來乾活的。
但是身為乾西宮的廝役太監,每天睡到自然醒是對自己最起碼的尊重。
對於這點,鐘瑾儀已經不想說什麼了,反正這小混蛋本來就不是正經太監。
但是,當她意外地發現,水井旁的一個木棚下,有一個勤勞的紙人正在洗衣服時,她就震驚了。
鐘瑾儀之前倒是知道秦源有兩個奇異的紙人,可是那種傀儡在她印象中如同劍一般,是殺人工具而已。
而這紙人,竟然還可以洗衣服?
連皂角都會用?
呃,它是不是洗破了?
嗯,它好像發現洗破了……它看上去有點慌?
它在顫抖,它……它的頭扭向自己,舉著破洞衣服,這般舉動難道是……
它明明沒有眼睛沒有表情,可為什麼自己能明顯感覺到,它好像是在跟自己……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