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自己想不通,譽王為何在知道慶王灌頂的情況下,還要勾結玉泉宗和青雲閣,而不是通知劍廟。
現在想通了!
他之所以要勾結青雲閣和玉泉宗,根本不是對付慶王的,而是要與他們一起去地宮,搶劍仙遺秘!
六月十五那天,玉泉宗和青雲閣的人,先在譽王的安排下秘密進宮。
然後,他們外圍的人馬假意刺殺百家書院院首,引劍廟第一次分兵前往救援。
之後,譽王再告發慶王就是“鵲”,引劍廟第二次分兵去阻止灌頂。
而原本劍廟的劍奴和大批高手就不在,兩次分兵之後,劍廟的防守必然更加空虛。
如此一來,譽王聯合青雲閣、玉泉宗高手,自然有機會闖入劍廟,直奔地宮!
完美的方案!
不過,譽王站在身為皇子的立場上,難道真的甘心讓青雲閣和玉泉宗,盜去皇家至寶、劍仙機密?
要知道譽王誌在監國、誌在君臨天下,那兩個勢力都有做反賊的潛質,他能忍?
如果到時候譽王再陰他們一把,來個一網打儘……
好家夥,那譽王這盤棋下得就很大了啊!
殺慶王、殺青雲閣和玉泉宗的高手,最後獨占地宮,取得劍仙的機密。
一石三鳥之計!
好大的胃口!
隻是他的力量,足夠完成這樣的壯舉嗎?
慶王身邊高手何其之多,青雲閣和玉泉宗來的弄不好都是大宗師,就算有劍廟幫忙,他一個人都吃得下?
而且,玉泉宗和青雲閣,會不防他反戈一擊嗎?
這麼一想,秦源頓時背後發涼。
不論如何,六月十五那天,宮裡肯定要翻天了。
現在他知道墨島為什麼要說那句“秦姓太監宜同保”了。
因為墨島、聖學會他們也做了最壞的打算——如果灌頂那天發生意外,那必然是無數高手齊聚打鬥的場麵,而自己就離朝蘭宮十幾丈之遠,被人順帶手殺掉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秦源咕咚一聲,咽了下唾液。
冷靜,冷靜……
安全生產,規範操作……
既然已經了解了譽王的計劃,那麼就可以想想,這筆大買賣到底該怎麼做,才能最安全,同時賺最多。
其實如果要化解這次危機,最簡單粗暴的方法,就是告訴慶王,譽王的所有計劃。
到時候慶王灌頂改期也好,提前通知劍廟譽王欲搶奪地宮遺寶也好,肯定能阻止譽王。
可是,這樣譽王也不一定會死,他要是不死,對自己的威脅依然存在。
而且,譽王灌頂如果很順利,那指揮使老婆就不妙了。
另外,地宮裡到底有什麼來著……自己也很好奇啊。
……
秦源在蘇若依家裡呆到了正午時分,硬是盯著胖齊嬸嫌棄的目光,吃完午飯才走的。
第二百三十七章秦源的劇本
乾西宮。
勤勤懇懇為老婆的表演藝術家秦源,正在一張紙上寫寫畫畫,策劃他的船新劇本。
首先要鳴謝譽王、容妃和他們身後的那位號稱“妖謀”的曾先生,畢竟劇本主要的素材,都來自於他們下的這盤大棋。
當然,他們的名字就不能出現在字幕上了,畢竟這是部正能量大劇,譽王他們不是好人,按規定不能出現在幕前。
其次,演員方麵就多了,鐘瑾儀、蘇若依到時有大量動作戲,肯定都是鐵鐵的女一,而敏妃、蘇秦秦兩個隻能演感情戲,就都算女二吧。
等下,敏妃的戲份可以多加一點,蘇秦秦可以適當減少,所以蘇秦秦算大特約吧。
當然她要是願意晚上來找自己聊劇本,主動爭取戲份,那可以額外考慮,畢竟演員的態度也是導演用不用的重要參考因素。
其他的主要演員還有慶王、景王、聖學會、墨島、玉泉宗、青雲閣、劍廟等相關人士,這就不存在誰男一的問題了,主要男一就是他自己。
作為劇本總策劃、導演和男主角,他要做的是,讓慶王、聖學會、墨島三方能完成灌頂的使命,但灌頂時必須不讓任何人發現,尤其是劍廟,這樣才能讓鐘瑾儀免於責罰。
同時,他又要讓譽王、青雲閣、玉泉宗在前往劍廟地宮前就損失一部分人馬。
這麼做,一來給鐘瑾儀和蘇若依兩個老婆刷業績,二來麼……自己到時候跟這幫人搶劍仙遺秘時,壓力也能小一點。
順便說一句,劍仙遺秘他要定了!如果得不到……那就算了。
保命要緊。
另外景王這部分,他不是想要抓百家書院的院首,還想抓刺客、抓百家書院內鬼麼,這跟宮內的大局無關,完全可以滿足他,順便在他那刷點功勞。
所以,百家書院那邊可以交給景王,到時候讓慶王、聖學會、墨島、清正司、內廷衛的主力全部集中於後宮就行。
對了,還有玉泉宗的傻少爺百裡長卿,這哥們能不死就不死,關鍵時刻搭救他一把也無妨,不過要是條件不允許,那隻能鳳床底下給他留個位了,也不枉相識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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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譽王,到時候他肯定會先向劍廟舉報慶王是鵲,然後帶著他和劍廟的人去朝蘭宮,打算強闖進去現場捉鵲。
到時候先不說慶王能不能打得過劍廟,就算打得過,他公然違抗劍廟,那就等於違抗皇權,並且變相承認他就是鵲,後麵的日子也肯定不好過。
所以,最保險的辦法,就是將慶王轉到另外一個地方。
這個不好弄,因為譽王現在可能派大宗師盯著朝蘭宮,如果被他發現慶王換地方了,那麼他定然會發覺計劃已經泄露,可能會啟動另外一套計劃,而那套計劃自己又完全沒掌握。
因此,慶王必須挪地兒,但得挪得悄無聲息才是。
想到這裡,秦源就看向了正在教三個小弟練劍的阿大。
嗯,乾西宮和朝蘭宮很近,看樣子挖洞專家阿大有用武之地了。
秦源打算,挖個秘密通道,把慶王接到乾西宮來灌頂。
唯一的問題在於,挖出來的土如果處理不好,很可能暴露。
不過不怕,乾西宮的花園式改造工程,可以即刻上馬,這樣土就很好處理了。
如此一來,等譽王殺到朝蘭宮,沒找到慶王灌頂的證據,那他就是誣告,到時候慶王再指出他引外人入宮居心叵測,當場發起反擊也不為過。
打吧,反正他們使勁打就行,自己就盯著青雲閣和玉泉宗的人,看他們何時去找劍廟地宮,再見機行事。
劇本就基本這樣定下了,剩下的就是如何補充細節……秦源覺得還是比較滿意的。
劇本的名字他都想好了,叫《義薄雲天、經天緯地、國士無雙之後宮大太監風雲》,又名《好家夥我直接好家夥之太監的崛起》,至於具體取哪個還有待進一步商榷。
接下去,就是大戲上演前的籌備階段了。
……
日子過得很快,一晃五六天過去了,離六月十五隻剩下七八天的時間。
這五六天時間裡,乾西宮的綠化建設工程已經正式上馬了。
整個院子的設計圖紙,出自敏妃推薦的工部一位園林大師的手筆,這位大師收了五百兩,隻用了三天的時間,就做出了讓秦源很滿意的方案。
當然,方案也讓敏妃一起參謀了,她提出不少寶貴的建議。
比如,對於秦源在後院開辟一個爬滿綠藤的木廊,底下鋪上草坪、再放一個兩人座的秋千的想法,她就很支持。
以及,在院子裡弄一條夏天可以玩水、冬天可以賞景的長方形池塘的想法,敏妃也覺得很好——其實秦源管那個叫“泳池”。
另外,敏妃還舉一反三地提出,可以修一個頂棚覆蓋透明琉璃的陽光房,修得大一些,最好能一邊喝茶一邊彈琴的那種。
秦源深以為然,同時覺得可以在陽光房周圍布上竹簾,全部拉下後就成了私密空間,這樣彈琴、喝茶、泡澡、吃葡萄就很美妙了……
至於院內的植被,敏妃提出要高一些、密一些,這樣的話就會幽靜很多,沒有外界打擾,方能怡然自得。
秦源當時就忍不住讚了一句,“娘娘想得真周詳”。
他發現,敏妃的想法,總是能跟自己不謀而合。
在清幽的環境中,一邊曬著陽光,一邊彈琴品茶……嬉戲,這正是他想要的生活啊。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默契吧。
秦源和敏妃約定,等工程完工後,一定請敏妃第一個來體驗……後來看到她身後的蘇秦秦在噘嘴,於是又賠著笑臉也邀請了她。
開工以後,從周玨成納石中掏出來的五千多兩銀子就派上了大用場。
有了這筆錢,什麼花木、石材、木材,統統挑最好的來用——隻要彆僭越違製,用貴妃或者皇帝才能用的材料就行。
至於乾活的工匠,也從工部挑最好的,薪水按照比市價高三成發放,而且還日結,樂得這些工匠每天領錢時都能給秦源貢獻一大波星光。
後宮的工匠乾活時有太監監工,主要防止他們跑出去和宮女鬼混,秦源也給監工太監包了大紅包,所以這些太監還主動幫秦源催進度。
一時間,乾西宮的工地上,一片熱火朝天。
果然,錢能解決的事,都不算事。
第二百三十八章阿大的意外發現
秦源已經把乾西宮當成了家,而且就是他秦某人一個人的家。
畢竟,從目前情況來看,在慶王、昭妃、敏妃沒有失勢的情況下,隻要不是皇帝親自下令,整個後宮就沒人能讓他挪窩。
而他現在做的,不就是保住慶王他們麼?
所以為了打造好自己的窩,秦源這次是真的花錢如流水,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
至於錢的問題,他從來不擔心。
畢竟他秦公公如今也是道上有頭有臉的人物,家裡辦這麼大的事,各方勢力怎麼可能不來表示表示?
江湖不是打打殺殺,江湖是人情世故啊!
再說,這世界本來就有類似的規矩,哪怕是村民之間,誰家辦大事,大夥兒也會出錢出力,是為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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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秦源沒想到的是,最早送人情錢過來的卻是敏妃,開工當天她就讓蘇秦秦送來了兩千兩銀票。
蘇秦秦轉達了敏妃的原話“敏妃娘娘說,要做就做好一些,莫讓錢給耽誤了,要不然回頭她過來瞧的時候,隻瞧些半成品就無趣了。”
說完,蘇秦秦也掏出了自己的五十兩銀票,又道,“這是我的一份,也給你了,不許去賭,要全花在園子上,我以後要來喝茶的。”
嗯,這一下子就出去了一半的嫁妝。
秦源接過銀票的時候,感覺手裡沉甸甸的……這不是錢,這是兩位老婆的信任啊。
當然,除了敏妃和蘇秦秦,其他勢力也送來了不少錢物。
秦源按照藍星上老家的規矩,專門開了個人情簿,都一一記下,雖然沒打算還。
“六月初八,阿大代表景王送來銀票三千兩,外加象征‘開工大吉’的公雞母雞一對。注公雞準備吃了,母雞可以留著下蛋。”
“六月初八,寧公公代表慶王送來銀票兩千兩。注總感覺慶王沒景王大方,景王這哥們越看越順眼。”
“六月初九,楚宴修代表聖學會送來鱉四隻,他嗎的!”
“六月初九下午,楚宴修又來了,說忘了還有三百兩銀票沒給,我懷疑他本來是想克扣的。ps我倆就上午他送來的到底是鱉還是王八再次展開了爭論,不歡而散。”
“六月初九晚上,指揮使老婆下值後,過來冷著臉問為什麼要做如此大的工程,現在工地塵土飛揚讓她很難辦。我說難辦啊,臥槽那就彆辦了(在心裡說的),她看我冷臉,就甩下一千兩銀子走了。還不承認是資助我共築愛巢的,非說是密探的經費。嗬,女人。”
“六月初九,白龐、錢大風代表墨島,前來做小工一天,說是聊表心意。”
“六月初十,白龐、錢大風代表墨島,又前來做小工一天。”
“六月十一,白龐代表墨島,前來做小工一天。ps錢大風昨天逃工被發現,被管事太監打夠嗆,今天不敢逃了,但托白龐帶來碎銀一兩。”
“六月十一下午,我想把碎銀退給白龐,白龐氣得發抖,仿若受了莫大的侮辱,我隻好又收下了……錢大風的碎銀子,應該也不是大風刮來的,我感覺晚上有點睡不著。”
……
建設歸建設,正事秦源也沒忘。
每天晚上工匠全部回去後,秦源就會開始讓阿大挖洞。
說起挖洞,那可是阿大的本專業,雖然他有三個手下,但它還是主動衝在第一線,攔都攔不住。
乾西宮與朝蘭宮大約隔著三十丈的距離,理論上說阿大一個人一晚上就能挖通。
不過秦源覺得如果挖淺了,弄不好會被地麵上的大宗師聽到聲音,所以把通道挖到了大約十丈深,然後才調轉方向挖過去。
這麼一來,為防止通道坍塌,他就必須不斷用木板和木柱加固,所以速度稍微慢了點。
另外,每天挖出來的土也不宜太多,要不然就算有花園工程的掩護,也可能被人發現。
所以,他還是讓阿大分階段,每天挖個五六丈,在六月十五之前挖通即可。
……
除了挖洞,在這些日子裡,為了多賺星光,儘快衝擊三品大宗師,秦源也乾起了老本行——先去賭坊贏錢,然後在賭坊門口派銀子。
收入倒是不錯,每晚起碼能掙個五六百點星光,比以前多了一大截,唯一的問題就是宮裡幾個大的賭坊都快被他謔謔完了。
倒不是說他贏得多,而是隻要他一出現,就會有大批人跟著他下注,雖然他控製得有輸有贏,但誰都知道,他總歸是能贏錢的。
那麼,聰明人就來了,他們都跟著秦源,按照同比例來押注。
比如,秦源押十兩,他們就押三十兩,秦源押三十兩,他們就押九十兩,反正最終一結算,秦源贏一百兩,他們就能贏三百兩。
一個三百兩不可怕,可怕是十個、一百個三百兩!
這哪個莊家頂得住啊?
但是,誰又敢趕他秦公公呢?
不過秦源也很雞賊,連續五六天之後他就不去了。因為他知道,再這麼下去,人家就要請大宗師來拆穿自己的把戲了。
改直接在賭坊門口發錢,照樣賺星光。
到了六月十二這天,他終於又感覺經脈中的正氣蠢蠢欲動了。
大宗師,就在眼前了!
當天晚上,他本想再去賭坊發點錢的,但是一個意外發現,讓他中止了這個計劃。
阿大向下挖了十丈之後,又向北,也就是朝蘭宮方向挖了七八丈,居然直接鑿出了洞。
沒錯,它挖的通道,和另外一個通道“撞車”了!
阿大當時很懵,秦源也有點懵。
好家夥,合著乾西宮底下本來就有一條通道?
那特麼是通到哪的?
“阿大,去看下。”
阿大二話不說,提著大寶劍就衝到了那條通道之中。
借著阿大的視線,能看到這通道很小,大約僅能容一個成年人躬著腰前行,通道四周也沒有一磚一瓦,都是泥土罷了,看得出這是一條臨時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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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道很長,阿大悄無聲息地往前飛,在黑暗中他大約隻有一丈左右的視線,所以也看不清遠處到底有什麼。
不過,阿大飛行的方向,越來越指向一個讓秦源心驚的地點。
劍廟所在的山峰底下,西南,二十丈外!
那是……劍廟地宮所在!
之前在百裡長卿身後他看過一眼,所以知道地宮的位置。
這條通道是直接通向劍廟地宮的!
它什麼時候挖的,何人所挖?
阿大默默地飛行了也不知道多久,忽然它通過意識,傳給秦源一個清晰的信號。
它現在,很恐懼!
但是從傳來的畫麵來看,似乎前方又什麼都沒有。
甚至,連陰冷的感覺都沒有……阿大為什麼會恐懼?
就在這時,忽然阿大停住了。
借著它的視線,秦源隱約看到前方似乎有一堵強,而牆上好像有一個白色的、毛茸茸的東西?
那是什麼玩意兒?
第二百三十九章城外的秘密會麵
離那東西一丈左右遠的阿大,通過意識嚴肅地告訴秦源,它突然想起怎麼補衣服了,希望現在、立刻、馬上回來幫秦源補上次洗破的衣服。
秦源果斷駁回,理由是你連手指都沒有,補個雞毛衣服啊?
不過心裡卻是越發奇怪,能讓阿大慫成這樣的東西,到底是什麼?
於是命令阿大,繼續接近那東西,看清楚之後就回來。
阿大接了命令,隻好又提起寶劍,緩緩地接近那白色物體。
距離大約半丈左右的距離時,它終於完全看清了。
那,竟然是一隻白色的狐狸頭?
那狐狸頭好像是鑲嵌進黃土牆內的,大約有三個拳頭大,兩隻耳朵豎地高高的,眼睛緊閉著。
除了狐狸頭,還有小半隻狐爪,也露在土牆之外。
就仿佛是它想從牆中爬出來,但是爬到一小半就被卡住了。
一眼看去,栩栩如生,就像一個處理得極高明的標本……不過應該不是慶王那隻。
隻是,為何越看它,越覺得心裡有些發毛?
秦源覺得不對勁,趕緊讓阿大回來。
正在這時,隻見狐狸的眼睛驟然張開,那對狐眼殷紅如血,透出詭異而攝人心魄的光芒。
秦源心下一驚,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卻隻見意識中阿大的畫麵突然消失,變得一片漆黑。
秦源猛地站了起來,心突突直跳!
特麼的,那究竟是個什麼鬼,它不會……直接把阿大秒了吧?
此時,擁有共享意識的阿二、阿三、阿四見狀,也都焦躁了起來,圍著秦源呼啦啦地亂轉,希望秦源下令,讓它們下去救阿大。
秦源當然也擔心阿大,但好歹理智尚存,知道以自己的修為絕不是那怪物的對手,這麼傻乎乎地衝上去,肯定是送死。
怎麼辦?
就在這時,他驚喜地發現,阿大的意識又接通了!
隻是它傳來的畫麵,有點詭異。
現在它置身於一個巨大的冰塊之中,冰塊的高度和寬度完全就是坑道的高寬,而從阿大的視角看去,它前方冰塊的長度就有半丈,如果它處於冰塊正中心的話,那麼它身後還有半丈。
那冰塊純淨透明,猶如玻璃,但是透過阿大的觸感,可以感覺到它冰冷徹骨,遠不是一般的冰塊能比擬的。
另外,它的密度似乎也大得驚人,那磅礴無匹的擠壓感,預示著若是肉體被冰住,必然被壓成薄餅,甚至連鋼鐵都不可能幸免。
秦源又不由暗自慶幸,如果方才是自己站在那裡,哪怕自己有隱守,恐怕也會被冰住,最終難逃一死。
不過好在,阿大本身就是個扁平的貨,比飛機場可平多了,所以竟然一點事都沒有。
大概這也算是某種bug。
就是阿大被困在冰中,完全無法動彈,有損帶頭大哥的威嚴。
秦源當然想救它,可是又怕塔下送人頭,於是不由陷入了沉思之中。
……
與此同時。
京城西南,一處名叫長歌坊的住宅區,某民居之內。
“影大人,”一個老者對一個身穿黑袍的中年人說道,“老朽無能,怕跟不上他們,誤了景王殿下的大事,所以那對夫婦,隻能交給你了。”
黑袍中年點點頭,黝黑的臉上沒有半點表情,隻是透過窗戶,冷冷地盯著街道遠處,那兩個很普通,走得也不緊不慢的背影。
淡淡道了聲,“好。”
說罷,便準備出門。
老者忙攔住,又道,“大人,請務必小心,此二人修為……”
黑袍男皺了皺眉,麵若寒霜地回頭,看了老者一眼。
老者連忙低頭,說道,“老朽失言了,大人請便。”
黑袍男什麼都沒說,老者便不敢抬頭,過了一會兒,老者覺得有些不對,悄悄抬眼一瞧,卻見對方早已消失地無影無蹤了。
不由心中暗歎,不愧是“黑瞳”的頂尖追蹤者,連景王都嘖嘖稱讚過的“影大人”。
中年夫婦穿著粗布衫,各背著一兜草藥,沉默而緩慢地向前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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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女的停了下來,說道,“是這兒吧?”
男的看了眼前方的門牌,憨厚地一笑,“應該是了。”
女的替男的擦了擦汗,然後詭異地一笑,說道,“那就好。”
話音剛落,隻見她手心便多了兩片看上去平平無奇的葉子,對著葉子輕吹了口氣,隻見它們便悠悠地飛了起來。
十餘丈外,趴在某處房頂的黑袍起先不明所以,但很快就瞳孔一縮。
隻見那兩片葉子晃晃悠悠地朝他飛來。
自己……竟然暴露了?連大宗師都跟得住的自己,竟然會暴露?
當這個念頭從他腦海閃過之後,兩片葉子已然一前一後在他眼前了。
心下一驚,他連忙啟動正氣,奮力向後一閃,終於躲過了第一片葉子。
可是,第二片去哪了?
但很快,脖子裡嗤嗤冒出來的鮮血,給了他答案。
影大人倒下的時候,才想起那老者說的話。
此二人,修為……深不可測!
……
相貌樸實的中年夫婦二人,若無其事地繼續向前走,仿佛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
在胡同裡繞了一陣,終於在一處不起眼的民房前停住了。
此時,正好對麵來了一老一少。老的滿頭銀發,佝僂著背,拄著拐杖,而少的則身高不過一米五,看上去仿若十一二歲的樣子。
中年夫婦相視一眼,表情略顯驚訝,隨後又不約而同地朝他們拱了拱手。
中年男恭恭敬敬地說道,“想不到,翁先生和鶴先生也來了,見過二老。”
那銀發老者便是翁先生,而看上去才十一二歲的少年,竟是鶴先生。若算起年歲來,翁先生今年才六十,而鶴先生卻還大他三歲。
鶴、翁二人是師出同門的師兄師弟,之所以一個看起來比實際老得多,另一個看起來比實際年輕的多,皆是因為二人練了某種奇異的功法導致。
二人雖是青雲閣人,但在青雲閣卻沒有一官半職,因而知道他們的人極少。
不過從中年夫婦的態度就可以知道,他們在青雲閣的地位是何其之高。
鶴發銀絲的翁先生很客氣地衝兩人笑笑,說道,“原來是戚、常兩位長老,久違了。”
戚武生和常翠芬齊齊應了一聲,又讓到一邊,恭敬地對二人說道,“二老請。”
四人依次進門,隻見屋內,玉泉宗的百裡長卿、風三慶和熊乙深已然在了。
一陣寒暄之後,便進入了正題。
第二百四十章你不要過來啊!
鐵算子風三慶說道,“還有三日便是六月十五,今日我等再確認些細節,免得到時候手忙腳亂。”
“然也。”翁先生點了點頭,然後說道,“不過地宮的地圖,是否該給我們一份了?”
“翁先生說的是,我們已經備好。”鐵算子微笑著,拿出一份地圖,遞了過去。
此時,一直不說話的鶴先生道,“地宮中有三寶,劍仙遺書、劍仙錦囊和萬年冰魄。我們隻要萬年冰魄,且拿到後會即刻撤出,到時還望幾位諒解。”
鐵算子點點頭,毫不猶豫地說道,“這是自然的。我們拿到劍仙錦囊之後,也會即刻撤離。剩下的劍仙遺書,正是譽王殿下所要,便給他了。”
翁先生嗬嗬一笑,說道,“他是劍仙血脈,於情於理當給他。”
話說到這,場麵很是和諧,卻隻聽百裡長卿開口了。
“諸位好朋友,聽說那萬年冰魄,一品大宗師也未必能降服,你們四個有把握麼?”
此話一出,翁、鶴、戚、常四人登時臉色一暗,陰鬱地看了百裡長卿一眼。
鶴先生用稚嫩的童聲,冷哼道,“我等既來,便自有妙法,就不勞你們掛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