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得到仙鑒圖,那麼是否意味著,自己能得到更多的仙靈?
首先,兩種仙息疊加,會不會創造出更強的仙體?有沒有可能對抗仙靈第一的穀蛟?
其次,仙鑒圖中如果有獸類仙靈,那麼自己的天字甲等機關,是不是就可以湊齊配件了?
最後,也是很關鍵的一點……圖鑒中的這十個仙靈,還有幾個沒有被殺?
自己也不貪心,隻要再得到其中三個就行,畢竟……還有三個老婆不是仙體啊!
手心手背都是肉,既然自己意外地把鐘瑾儀“搞”成了仙體,那總得跟其他三個老婆有個交代不是?
現在的問題在於,那柳家後人到底在誰的手上,他到底有沒有交代出仙鑒圖的下落?
秦源想了想,忽的微微一笑。
隻要那人還在宮內,那自己就還有機會!
……
魏二狗把他所知道的,都一五一十告訴了秦源。
包括那妖爐和玉將軍的具體所在,也包括了他們大統領來京的時間。
秦源對他很滿意,甚至還讚賞地輕撫了下他的狗頭。
一邊輕撫,一邊溫和地說道,“說的挺好,我會讓你痛快點上路的。”
魏二狗終於知道自己依舊難逃一死,不由臉色一白,不甘地吼道,“姓秦的,你不講信用!你用天道發了誓的,要留我一條命!”
秦源微微一笑,“我說的是,這種事我不騙人,關於這點可以對天道發誓。但……”
頓了頓,他沉下臉,輕聲問道,“你,算人麼?如果你算人,你告訴我,最初的你長什麼樣子?你現在的這具身體,究竟是你的,還是彆人的?”
魏二狗猛地一怔,那雙驚恐的眼睛盯著秦源,卻無言以對。
說真的,他自己最初什麼樣子,他都已經記不得了。
他甚至已經忘記,自己到底剝奪過多少具活人的身體了!
秦源也不想與他多說,站起身來,又轉過身去,意念微微一動。
四個紙人立刻如狼似虎地衝了上去,對著魏二狗一陣瘋砍!
砍成了三十六塊!
其中十八塊鎖進了鐵箱子之中,與王真的頭顱放在一塊。
倒入煤油,點著,燒成炭狀。
然後上二十道鎖,再套上一個鐵箱子,又上二十道鎖,接著再套一個鐵箱子……
彆家對待妖人怎樣他不知道,反正乾西宮就是這個規格,也不加收錢,絕對公道。
第三百六十二章鐘瑾儀,你欺人太甚!
鳳床底下現在可以湊一桌麻將了,唯一的問題可能是,魏二狗和王真,一個手被剁了摸牌有點費勁,一個頭還在箱子裡,看牌比較難。
沒辦法,秦源對妖人已經有心理陰影了,不把他們剁狠點兒,真怕他們大半夜還能爬起來,摸自己的床……
相比較魏二狗,山羊胡就沒這麼幸運了,據說他在萬安宮的地下密室之中嚎了一夜,被打得渾身上下沒一塊好肉,甚至連山羊胡都被染成了紅色,估計連他嗎都快認不出他了。
可山羊胡,竟然還是硬扛住了,什麼都沒有說。
……
第二天一早,鐘瑾儀就來到了乾西宮,這時秦源還在奴婢房睡覺。
其實秦源之前是經常在鳳床上睡的,但是現在已經戒了。
還是留給高貴的嬪妃娘娘們睡吧。
跟以往不同,這次鐘瑾儀熟門熟路地找到奴婢房,也不敲門,而是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大熱天的,秦源當然是隻穿個褲衩,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
鐘瑾儀一進來,秦源就醒了。
一大早就見到親親大老婆,心情自然是極好的,於是他非常熱情地邀請道,“這麼早啊儀兒,要不要上來補個回籠覺?”
一邊說,一邊啪啪啪地在床上拍了幾下。
那嘚瑟的勁兒,顯然是把前天晚上的那場敗仗給忘了。不得不說,一天一夜的修整,讓他重拾了男人的自信與尊嚴。
熱情中甚至帶著一絲火山口跳舞的囂張,眼神炙熱地像冬天裡的一把火,這架勢讓鐘瑾儀眉頭一皺,差點就想給他來一次深刻的教訓。
不過到底是當值時間,鐘瑾儀還是饒過了這小混蛋,原諒了他的挑釁。
說道,“我是來問你,那兩個妖人怎樣了?”
秦源伸了個懶腰,又打了個哈欠,這才懶洋洋地說道,“那倆貨不經打,掛了。”
“掛了?”
“就是像掛著的臘腸一樣,腿一蹬,直了。”
鐘瑾儀秀眉又是一蹙,冷聲道,“就是被你殺了?不能好好說話麼,總是花裡胡哨的。”
秦源的花裡胡哨,她可是受得夠夠的了。
比方說,他說話總時不時會冒出一些人們不常用的詞,什麼“臥槽”、“草泥馬”、“叫爸爸”之類的。
提起“叫爸爸”,鐘瑾儀就更來氣。
堂堂指揮使大人,之前對於男女之事一貫秉承“躺平就好”的思想,能省事就省事的原則,可萬萬沒想到,這種事在小混蛋那,也能各種花裡胡哨。
想起來就很羞恥,每次都想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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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秦源是不會承認這點的。
睜大眼,一臉認真地說道,“這怎麼能叫花裡胡哨呢,這叫生動。夫妻之間,難道不該生動活潑一點嗎,老是冷著臉還怎麼和諧?”
“閉嘴!”鐘瑾儀承認自己說不過這小混蛋,隻好岔開話題,轉而問道,“那你有問出什麼嗎?”
“基本都知道了。”秦源又打了個哈欠,漫不經心地說道,“今晚下值你來接我,先去你家吃個飽飯。天黑後我們全家出動,把妖人煉妖銀的爐子給砸了,然後麼……再假裝湊巧路過陳家,也學學陳公子,大晚上給人家去請個安。”
門麵上的事兒,現在他秦贅婿可一點都不含糊。
開玩笑,允許他陳公子來鐘府打臉,就不允許他去陳府嘴角一歪?
鐘瑾儀聽完,頓時驚訝得瞪大了眼睛。
“這麼快……就知道妖銀在哪了?”
昨晚他說一定能問出來,還真被他問出來了?
鐘瑾儀一臉的不可思議,之前她還覺得,秦源說那麼絕對的話,多多少少有點托大的嫌疑在,畢竟就算內廷衛遇到這種對手,也絕對不敢打包票。
更何況,這兩個還是妖人,按照她的想法,沒有十天半個月的“耗”,人家是絕對不會開口的。
可他,僅僅隻花了一個晚上,就把什麼都問出來了……
更過分的是,連去陳家顯擺的計劃都做好了!
愣了好一會兒,她才說道,“你確定他們說的是真的?如此輕易地就招了,你不覺得很奇怪麼?”
“你是說他們會不會有詐,對吧?”秦源沒好氣道,“鐘瑾儀,你什麼時候開始學會懷疑你男人了?”
“我沒有。我意思是……”
“行了,反正晚上一去便知。”秦源又重新躺下,然後幽幽地說道,“你到底來不來?我跟你說,今天我狀態很好的,一定讓你喊爸爸。”
鐘瑾儀無奈地輕歎了口氣,像看小朋友一樣看著秦源,眼裡帶著又好氣又好笑的表情。
當然,她是不可能配合這小無賴的。
身為指揮使,鐘瑾儀覺得自己多少還是要點臉的,白日宣淫、當值作樂這種事,就是拿劍架在她脖子上,她都不會同意的!
“你越來越放肆了!”
拋下一句話,鐘瑾儀大袖一揮,轉身出了門去。
不過到門口時,又停了一步,冷聲道,“下回,本使或可讓你喊媽媽!”
那語氣之中,竟然帶著一絲輕蔑?
秦老藝術家何時受過這種氣?當時就很衝動地在床上來了個鯉魚打挺,恨不得立即撲向鐘瑾儀,可惜鐘瑾儀說完就禦劍而去了。
氣得秦源大喊,“鐘瑾儀,你欺人太甚!你給我等著!”
……
沒過一會兒,內廷衛統帶林曉過來了。
笑嗬嗬地對秦源說道,“秦公公,聽說你昨晚英勇地殺了兩個刺客,不知道屍體何在?我們運回去,幫你埋了。”
秦源一聽就知道是鐘瑾儀要她來的,不過鑒於現在讓內廷衛去挖,可能會挖出一樁驚天大案,從此他這乾西宮很可能會被當做殺人魔窟,有損他光輝的形象……就感覺還是算了。
再說,那山羊胡還送給了景王,自己不想讓彆人知道。
於是說道,“不必麻煩了,那兩個刺客背後或還有主使,因而不宜聲張,我便托人悄悄處理了。”
林曉笑了笑,說道,“那便好。不過以後若再有這種事,你還是交給我們好。你放心,我們也能為你保密的,畢竟秦公公你是密探檔頭,也是在為我們內廷衛辦事。”
顯然,作為鐘瑾儀的心腹,林曉已經知道了秦源的身份。
待林曉回去後,秦源又睡了一覺,快到中午時,阿大帶著兩壇子好酒來訪,說是景王命他送來的。
“殿下說,昨晚之事秦先生受驚了,特意命我送些你愛喝的酒,給你壓壓驚。”
秦源笑了笑,接過了酒,心裡卻是想著,昨晚差點“受驚”應該的是敏妃。
第三百六十三章一點規矩都沒有!
“那個妖人,審訊得如何了?”
放下酒壇之後,秦源問道。
“死不開口,我們正在想辦法。”阿大說道,“這些妖人對拜妖會極是忠誠,不會那麼容易開口的。”
“哦,”秦源點點頭,“慢慢來吧,不著急。”
阿大看著窗外院中,那一片淩亂的工地,意味深長地說道,“早些問出來才好。問出來,對先生也有好處。”
秦源微微一笑,“對我有何好處?”
“那些妖人知道一個大秘密,殿下想拿到那個秘密,然後給先生送一份厚禮。”
秦源大約猜到阿大是什麼意思了。
笑了笑,試探著說道,“什麼厚禮這麼神秘,殿下送我的錢財已經夠多了,難不成是什麼天材地寶?”
“非天材地寶可以比擬。”
“嗬嗬,天材地寶都不可比,難不成可以成仙?”
“誰知道呢。”阿大淡淡地說道,“殿下心裡有先生,他拿先生當最要緊的朋友,先生知道這點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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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然知道的。”
阿大點了點頭,又認真道,“所以,先生有空也可以想想,如何才能讓這妖人開口。論打架,我比先生強點,但是論智謀,我不如先生。”
說完,阿大便出了寢殿。
秦源看著阿大的背影,不由眉頭微微一蹙。
看起來,景王似乎隱約知道了些關於仙鑒圖的事。
或許是有些事他還不確定,所以想問問這些妖人。
等下……所以這些妖人,是不是他故意騙進宮裡來的?
如果這一切都是他策劃的,那麼那位柳家後人,會不會也在他的手上?
……
傍晚,鐘瑾儀下值。
秦源和她一起先去了鐘家。
中午回家吃飯的時候,鐘瑾儀已經把秦源掌握妖銀所在位置的消息告訴了家裡人,所以此刻鐘載成和鐘瑾元都是以看“妖精”的眼神看秦源的。
一個晚上就能讓妖人開口,而且一開口就說核心,這是正常人能辦到的?
“賢弟,你是如何讓那兩個妖人開口的?”鐘瑾元忍不住好奇道,“莫非你們墨家,還有堪比拜妖會的酷刑?啊對,你們最擅長發明機關了,你是不是用了那種折磨人的機關?”
秦源嫌棄地看了鐘瑾元一眼,心想這個問題,以你的暴脾氣我很難跟你解釋啊!
“元大哥,其實用刑不一定有效。有時候,跟他們談談心,比用刑更有效。”
“談心?”鐘瑾元皺眉道,“你跟妖人能聊得來?”
“還行,反正把利害關係都分析給他們聽,他們就能懂了。到底他們有沒有說實話,晚上我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鐘載成嗬嗬一笑,說道,“對,說得好!來來來,賢侄,我們先去用膳,吃完再好好計劃今晚之事。”
什麼都不說,先一頓大宴招呼上。
在秦源看來,鐘家是動不動就開大宴的,這算不得什麼。
可其實他不知道,平常鐘家根本不開宴席,那些宴席專用的玉酒壺、鑲金邊的碗筷之類的,一年原本用不上幾次,隻是打從他出現後,這些東西使用的頻率就直線上升了。
秦贅婿來一次,鐘家就要開一次大宴,就拿今天來說,中午鐘瑾儀回去吃飯時就提了那麼一嘴,說晚上秦源會來家裡吃飯,當時鐘老爺子還在飯桌上,一聽就立馬吩咐廚子,可以開始籌備晚餐了。
怎麼說呢,彆人家的贅婿一開始都是要看嶽父嶽母的臉色的,秦源這贅婿,上來就是待遇,一點歪嘴的機會都不給他。
少了這個樂趣,秦源可不得把歪嘴的機會,留給外人麼,比如說鐘家的對頭?
吃飽喝足,夜幕早已拉下。
在客廳,秦源跟鐘載成和鐘瑾元大致說了下自己的計劃,鐘家父子聽後也沒提出什麼意見,直接全票通過。
不過正準備出門的時候,隻見鐘瑾儀和楚南紅也趕了過來。
“老爺,我和儀兒也與你們一同去,多兩個人也多些照應。”
鐘載成立即大袖一揮,頗是不悅道,“胡說八道!我與元兒什麼風浪沒見過,又有賢侄這智多星一起,還怕那些妖人?”
“我聽說那些妖人厲害的緊!”楚南紅擔心道,“據說清正司連續抓了他三次,都被他輕鬆逃脫,而且還反殺了好幾個高手!”
鐘載成雙手負在身後,氣鼓鼓,“婦人之見!儘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我與元兒是什麼修為,是清正司那些司吏能比的?”
鐘瑾儀見狀,脾氣頓時也上來了,說道,“爹,你此話不妥!妖人之厲不同於常人,你莫要……”
卻話還沒有說完,就立馬遭到了鐘瑾元訓斥。
“閉嘴!你就這麼跟爹說話?一點規矩都沒有,不怕秦公子笑話?”
鐘瑾儀氣得差點拔劍!
她算是發現了,以前沒有秦源的時候,大哥從來不提“規矩”,現在有了秦源,大哥和父親為了顯示他們“家教甚嚴”,開口閉口就是規矩!
規矩個甚,秦源這小混蛋才沒有規矩,你們知道他能沒規矩到什麼地步?
簡直豈有此理!
此時,秦源站在一旁,賠著笑臉半句話都不敢說。
主要是不知道這時候到底怎麼發揮,才能既不得罪老婆和丈母娘,也不得罪嶽父和大舅子,所以想來想去,還是閉嘴為好。
但無論如何,鐘瑾儀和楚南紅,就這麼被攔下了。
夜已深,出門。
三人直奔城東懷微草舍。
城東的草廬就兩三個,懷微草舍是其中最大的,雖是“草舍”,但其實內裡裝修得不錯,最早是給往來京城的客商住的,現在則被拜妖會買了下來,作為聯絡的老巢之一。
按照魏二狗的說法,玉將軍和煉妖爐都在懷微草舍的一個秘密地窖之中。
很快,三人就到了懷微草舍附近。
按照計劃,三人立即分開,呈品字形埋伏於草舍的三個角落,先由秦源派紙人觀察裡頭的狀況。
秦源站在東南角,他並沒有立刻派出紙人,因為怕直接飛進去,草舍裡或有妖術能探測到,畢竟之前王真的妖鼠就曾經探到過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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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等一個人,據魏二狗說,每天亥時三刻,都會有一個人送食物進草舍。
離亥時三刻還有一刻多鐘,秦源就躲在暗處靜等。
今晚月色不錯,路上又掛了不少還未熄滅的燈籠,所以視野很好。
忽然,秦源看到不遠處,出現了兩個熟悉的身影。
定睛一看,不由皺了皺眉。
好家夥,怎麼是蘇若依和獨眼強?
大晚上的,他們兩個跑這裡來做什麼?
難不成清正司消息這麼靈通,也已經查到製造妖銀的窩點了?
第三百六十四章這是什麼情況?
眼看時間越來越近,而蘇若依和獨眼強都沒有要走的意思,秦源就不由擔心起來。
那玉將軍無論在誰的口中,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據說手段比翁、鶴兩人還要了得許多,其妖術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另外,草廬裡難保還有其他高手,若是一會兒真打起來,就蘇若依和獨眼強連大宗師都不到的修為,很可能會先遭殃。
想了想,他隻好趕緊露麵,朝他們走了過去。
蘇若依和獨眼強看到秦源,也都微微一怔。
獨眼強三步並作兩步地上來,說道,“咦,秦影使,你怎麼也來了?”
蘇若依見到秦源,也趕緊朝他走去,隻不過沒有跑,用的是小碎步,又平穩又快的那種……
至跟前,對他驚訝道,“小……秦源,你來這作甚?”
嗯,她不叫他小秦子了,畢竟這可是……“孩子”他爹啊!
秦源二話不說,先將兩人拉到一個角落,然後壓低聲音問道,“先彆說我,我先問你們,你們兩個來這作甚?”
麵對清正司的青影使,又是未來的夫婿,蘇若依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就把事情說了一下。
“是這樣的,今晚下值以後,我正巧逛街路過這裡,然後就發現這草舍裡頭,似乎隱隱傳出一種陰涼的氣息。”
蘇若依說得不是很確定,“它有點像妖氣,但是又不太像。隻不過我還是怕它跟那些妖人有關,所以便叫來了強大哥,我們兩個想先在附近觀察下,若是真有線索,便回去報司正大人。”
秦源一聽,當時就震驚了。
很明顯,蘇若依說的氣息,就是妖人的氣息!
可問題是,他之前離草舍也很接近,但發現草舍的妖息掩藏的很好,以他身上現在小有資本的仙氣,也完全感知不到!
而蘇若依隻是從附近走過,就一下子感知到了?
所以,她身上的仙氣得有多濃鬱?
難不成她早就已經獲得仙息,是仙體之身了?
可,她自己親口說過,她也不知道自己身上的“氣息”是怎麼來的,從這話來看,她不但不知道自己是仙體之身,甚至都不知道那種“氣息”叫仙氣!
秦源確定,蘇若依絕不會編謊話來騙自己。
再結合她曾說過,不知道為何,她的修為最近在快速增長……如果這麼推論的話,那就很可能意味著,她身上的仙氣,根本不用修煉,自己就會增長!
想到這裡,秦源就倒吸一口涼氣。
這特麼是個什麼說法?
難不成蘇若依開了一個,比自己還狠的外掛?
好家夥,要這麼說,人家才是大女主,自己隻是個男配啊?
蘇若依見秦源呆呆的不說話,也不太明白是怎麼回事,想來想去,最後強調了下,“我和強大哥之所以這麼晚一起出來,是因為公乾。”
之前沒談過感情,但是蘇若依也隱約從江湖人士那聽過,男人好像很介意這種事。
以前她是無所謂的,但是現在,覺得自己都已經是他的女人了,還是解釋一下比較好。
獨眼強覺得好像哪裡不對勁?
一隻眼頓時微微一眯,這語氣……有情況?
他們兩個,真的睡出問題來了?
秦源終於回過神來,見蘇若依一臉認真地對著自己解釋,不由微微一笑,“我當然知道,你說這個作甚。”
頓了頓,又問,“你怎生跑這裡逛街來了?”
蘇若依欲言又止,斟酌了下之後,才說道,“沒什麼,就隨便逛逛,看看有沒有想買的東西。”
眼睛,卻是不經意地瞥向了旁邊的一個裁縫鋪子。
那鋪子賣的是嬰兒的衣服、虎頭鞋之類的……嗯,她已經開始未雨綢繆了。
滿眼都是母愛的光輝。
秦源也不知道說什麼好,隻好換了話題。
“你們趕緊回去吧,這裡很危險。”
蘇若依急道,“可是這草廬,沒準……”
“不用擔心,草廬交給我。明天我就讓你們立個大功,然後放一個長假。”
蘇若依搖頭道,“你要一個人在這麼?這不行,這太危險了。”
“沒有,我還叫了好多人呢,都在附近。”秦源溫聲說著,“你現在……多有不便,還是回去好,打打殺殺的事情就不要參與了!”
乖,安心去養胎吧!
雖然蘇若依仙氣雄厚,但秦源知道,她根本沒有掌握仙氣控製之法,甚至連大宗師都還不是,依舊不是那些妖人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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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若依覺得秦源的話有道理,可還是不想秦源一個人冒險。
這時,獨眼強說道,“那這樣,蘇師妹你先回去,我與秦影使一起在這。反正我倆就隨便觀察下,不輕舉妄動就是了。”
秦源又趁機好說歹說,使勁暗示蘇若依要以“保胎”為重,蘇若依這才依依不舍地回去了。
而獨眼強則勸不走了,說什麼也要留下來陪秦源。
秦源無奈,隻好由他了。
拉著獨眼強,來到一個視野不錯能看到草廬門口的暗處,秦源掏出兩個銅麵具,一個自己戴上,一個遞給獨眼強。
現在他已經養成了習慣,動手前最好戴上麵具,這樣進退自如,打不過也不一定會暴露自己。
獨眼強卻是推開了秦源的麵具,倔強地從納石中拿出自己的專用麵具。
獅子頭的造型,非常酷炫,而且……麵具上,隻開了一個眼孔。
秦源忍不住說道,“強哥,你這樣有點明顯。”
這不是把獨眼的特征公之於眾了麼?
獨眼強看了秦源一眼,然後默默地用手指,輕輕在原本沒開眼孔的“獅眼”上一戳,這下兩個眼孔倒是齊了。
接著,又把麵具戴在臉上,無聲地看向秦源。
秦源一看,兩個眼孔,一個眼孔後麵是亮晶晶的眼珠子,另一個則是黑洞洞的遮眼罩……雖然是夜間,但在有著見微知著能力的七品以上高手眼裡,似乎更明顯了。
秦源歎了口氣,輕輕地拍了拍獨眼強的肩,於心不忍地說道,“對不起,是我膚淺了,你隨意,都行。”
心中感慨,為了傳承家族絕學,獨眼世家的傳人,也是不易。
兩人躲在暗處沒多久,便看到一個穿著粗布衫的人,提著一籃子食盒,往草廬大門走去。
經過大門時,早已在門口躺平的紙人阿大,便附在了他的鞋底。
進門,裡頭沒有燈光,但借著月光,依舊能看到院子裡,雜七雜八地堆著一些破銅爛鐵。
再往裡走,來到了一個屋子前。
粗布衫突然脫掉了鞋。
開門,進去,又關上門了。
秦源眉頭微微一皺,心想莫不是被他發現了?
那可是三品的阿大,采用的又是最為穩妥和拿手的“鞋底跟蹤法”,一個普普通通送飯的妖人,都能夠發現?
秦源覺得不太可能,應該是巧合,於是立即讓阿大從門縫中鑽進去。
然而阿大進去以後,卻發現裡頭已經空空如也了。
秦源震驚了!
前後不過一兩息的時間,人就這麼消失不見了?
這草廬裡的妖人,到底都強到什麼地步了?
此時,旁邊的獨眼強忍不住問道,“裡麵怎樣,紙人看到了什麼?”
“什麼都沒有。”
秦源應了聲,隨後決定還是先讓阿大退出來,從長計議。
如果一個送飯的妖人都這麼強的話,那他覺得,還是再找一些幫手來,然後在周圍布滿機關比較好!
畢竟身為墨家人,穩健是第一位的嘛!
可就在這時,他突然聽到一陣震耳欲聾的“轟隆”聲!
抬眼看去,隻見鐘瑾元隱藏的方向,一道巨大的青龍般的劍氣,和一道同樣巨大的金龍般的劍氣,衝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