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走了之後,陳鈞才也開始思考接下來自己該走一條什麼樣的路。
老爹回到家,又吃了一頓飯。吃完飯後,陳鈞才打算出門走走,但看到外麵伸手不見五指般的漆黑夜晚,還是算了吧,不出門了。
四年級的最後一個月裡,每當許博洋要靠近陳鈞才時,都會因為懼怕任澤慧的凶狠目光而躊躇著不肯上前。
但他那想要欺侮他人,從欺侮他人獲得樂趣的扭曲心理,漸漸地無法控製。本來遇到這種情況的時候,許博洋會轉頭欺負其他和陳鈞才一樣內向怯弱的同學們。
可這次,許博洋不知道是因為早上誤吃了興奮劑,還是因為自己想在五年級的新時光到來前吹響向陳鈞才宣戰的號角。
午休之時,他趁任澤慧出門上廁所的空閒,站在陳鈞才的旁邊,一副詭計得逞的狂喜顯得他本來還算能看的一張臉變得如同妖魔一般扭曲可憎。
想起和任澤慧提到的承諾,陳鈞才語氣冰冷
“我跟你沒有什麼可玩的,快走,彆打擾我看書。”
許博洋輕蔑一笑,毫不在乎
“哼,那個女生已經走了,沒有人可以庇佑你了。乖乖聽話我還能對你溫柔點,哈哈!”
這個時候的陳鈞才,內心慌亂到了極點,儘管他已經向那個女孩承諾不再和許博洋交好,可是他還不想挨打。就算自己挨打了,任澤慧或許也不會管自己,覺得自己真是懦夫。
慌亂的同時,陳鈞才歎了口氣。想不到許博洋還能在班裡還有這麼多人的情況下說出這種話。心想也是,他說話的聲音或許隻有他們兩個人能聽見。
在百般困苦之後,陳鈞才得出了結論
“好,你不就是想欺負老實人嗎?儘管來吧,我一動不動撐住你的所有攻擊,來啊!”
他這一聲,驚動了一旁的女生們。陳鈞才並不認識這幾個女生,但這些女生們的其中幾個認識呂雪和任澤慧,這就有些尷尬了。
“喂,許博洋真是那樣的人嗎?”
“不知道,隻知道他是個悶葫蘆。這難道是兩個悶葫蘆吵架了?”
……
“哈哈!居然主動找上門來了,本來我是打算和你一塊畫畫的。隻可惜你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話音剛落,許博洋伸出手來,直指男孩下體。陳鈞才也倒吸了口涼氣。如果以後真正和許博洋淪為死敵的話,這一招要是防不住的話,自己會很難看地倒地不起的。
“夠了,你有完沒完?”
陳鈞才緊緊抓住了許博洋襲來的一隻手,這才保住了自己的小弟弟。在這之後,便聽到了兩位自己的異性朋友異口同聲的怒喝。
看著一臉惱怒的任澤慧和呂雪,許博洋也是第一次見到這大世麵,連忙歎口氣
“懦夫,我會讓你活在痛苦中。”
許博洋一陣哂笑,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第二天,呂雪和許博洋被分開坐著,他們也不再是同桌了。
四年級結束了,過完這個暑假之後,就是嶄新的五年級生活了。
唯一一件值得苦惱的事情,就是優柔寡斷的自己,還不敢承擔和許博洋徹底決裂的後果,自己是個懦夫,享受任澤慧庇護的同時,還幻想著和許博洋和好如初,這一點,許博洋說的沒錯。
自己留下的唯一幻想,就是樊藝慧留給自己的答案。
過去了這麼長時間,許博洋不僅沒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還越發過火的欺負彆人,隻憑著冰冷的雙眼和瘮人的笑容來攻擊脆弱之人的弱小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