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進聞聲抬首,打著酒嗝擺了手“不,我,我不當太醫很多年。”
“我想請你幫忙把個脈。”
陸承珝直接道明來意。
賀進眯了眯眼,雖說醉了酒,卻也認出眼前人來“你是陸家公子?”
“正是。”
賀進哼聲拒絕“叫你兄長還我女兒,我便給你把脈。”
陸承珝麵色淡淡。
他如何還得出,拐帶賀家女的是老二,與他又沒關係。
蘇心瑜上前一步“夫君,我見這位郎中喝得很醉,即便肯把脈,也不一定準確,要不明日再說?”
陸承珝看了眼天色“也好。”
天色漸暗。
他們一行在鎮上尋了家客棧。
客棧掌櫃熱情招呼“幾位客官打尖還是住店?”
“住店。”閃電張開手,“要五間客房。”
他們四名侍衛兩兩一屋,八公子與吉祥一間。
不管少夫人是與公子一屋,還是與琴棋一屋,他們一行要五間客房沒錯。
“好嘞,五間上房。”
掌櫃衝裡頭吆喝一聲,立時有小二迎出來帶路。
到了客棧後院客房,蘇心瑜與琴棋同一間客房。
陸承珝喜靜,遂獨自一屋。
入夜,夜色濃鬱。
陸承珝蘇心瑜一行在飯堂內用膳。
倏然,客棧前院傳來爭吵聲。
吵聲激烈,引得後院住店的客人紛紛前去看熱鬨。
在飯堂內就餐的蘇心瑜等人也循聲望去。
飯廳就在前院,越過窗戶就能看到客棧大堂,隻見櫃台前簇擁了不少人。
有一男子用力拍打著台麵,很是激動“我女兒在你店裡不見了人影,你必須給我個說法!”
掌櫃麵露苦色“今早你女兒出門去,此刻尚未回來,許是她有什麼事,怎能怪在我們客棧頭上?”
男子一把抓住掌櫃的衣領子“怎麼不能怪罪?我們住你的店,你就得保障我們的安全。”
“腿腳長你們自個身上,再說你們出門後,我們客棧也管不著啊。”
掌櫃為難,拍拍男子的手,想要他鬆開。
男子就是不撒手,高聲與周圍人道“大家夥評評理。”
“莫不是被采花賊捉去了?”有客人猜測。
“對,我聽說慶州近來很不太平。”
“方才還有個少年郎被切了命根子呢。”
一言一句聽得男子愈發擔憂,他一把鬆開掌櫃,懇求道“你店裡夥計多,還請幫我找找女兒!”
見他態度轉變,掌櫃立時答應。
就在這時,客棧門口出現一個少女,氣若遊絲地喚“爹爹。”
男子轉頭,疾步過去“女兒,你去哪了?”
少女尚未回答,整個人就軟倒在了地上。
男子連忙將女兒扶起,回了客房。
“散了,散了。”掌櫃笑道,“虛驚一場,人沒事就好。”
大堂內的人緩緩散去。
飯堂內,蘇心瑜收回目光,悄聲問陸承珝“你擅長探案,可瞧出什麼端倪?”
“你又瞧出什麼?”陸承珝漠然反問。
蘇心瑜沉吟,道“我總覺得有些奇怪,但又說不上來問題出在哪。”
陸承珝不再接話。
他不語,她隻好抿唇不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