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轉過身去。
“那就放,放罷。”他提議,“亦或你放去淨房。”
“那我還是放去淨房罷。”
如此更加方便更換。
片刻之後,蘇心瑜回到臥房,竟看他將方形的長條形枕頭擱去了兩床被子的中間。
“夫君,你?”
“我留你是一回事,距離還是得要。”他嗓音已然發冷。
蘇心瑜反應過來,急忙澄清“昨晚我想抱你,那是因為我害怕,我以往就是抱著嬤嬤的胳膊睡覺的。”
“今夜還怕麼?”他問。
她點點頭“怕的,淨房那邊傳來的哭聲聽著更慘,今晚可以給我抱了嗎?”
說話時,她那雙水盈盈的眸子直直盯著他。
陸承珝垂眸不看,冷聲“不可以。”
擱著長條枕就是為了防止被她抱了。
一開始她能提出要抱胳膊,往後她能得寸進尺要求抱他這個人。
“哦。”
“再說我又不是你的嬤嬤。”
蘇心瑜扯開唇角笑了笑“也是哦。”轉念一想,嬌軟的嗓音高了一個度,“可是你是我夫君啊,我是你娘子,咱們是夫妻。夫妻抱一起睡,旁人不會說什麼的。”
“蘇心瑜。”
他的頭好疼。
她所言的目的是因害怕,還是旁的什麼?
“在。”
“記著,你不是我娶的,更不是我想娶的。”
“哦。”她大著膽子湊近他,“可是咱們已經是夫妻了,你說咱們會有感情嗎?”
陸承珝短促冷笑。
原來她的目的在此。
可笑了,他活著是為報仇,又不是與她抱一抱。
抱一抱又不能解了他身上的毒。
“沒事沒事,夫君留我睡我已經很感激了,有夫君在,我睡得安心。”
有殺氣重的他作陪,外頭仿若女鬼般的哭聲都驚擾不了她。
她才能睡得安心,這是實話,安心到昨夜來了月事都渾然不知。
瞧她言笑晏晏,笑得燦爛的模樣,陸承珝隻覺得刺眼。
怎麼能笑成這般?
“睡罷。”
“好。”
兩人上了床,各自蓋了被子。
哭聲淒淒慘慘,蘇心瑜便又想說話“夫君,咱們開個臥談會罷。”
男子嗓音泠泠“寢不語。”
冷得仿若她再多說一句,就真的會把她丟出去。
蘇心瑜隻好“嗯”了一聲,閉緊了嘴巴。
一夜過後。
夫妻倆在新房用了早膳。
眼瞧兩位主子昨夜又睡到一起,今早還和諧地用膳,寒風很是高興,自告奮勇地幫琴棋翻動昨日洗曬過的被單被子等物。
尋常時候,陸家主子的衣裳由府中浣衣所負責,洗曬也全都在浣衣所內。
而昨日情況特殊,被褥什麼的全由琴棋洗了,遂直接曬在了清風居。
“我家小姐曾命我去問陸家是否有女子失蹤之類的事?可是我一去問,沒人肯跟我說。”
此刻寒風能來幫忙,琴棋便趁機詢問。
“少夫人是想知道夜裡哭聲的由來吧?”寒風猜測。
“嗯,大抵是的。”
寒風道“女子失蹤之事倒沒有。”
“哦。”琴棋頷了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