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清風居的路上,相對方才隔了不少距離行走,此刻的小夫妻可謂並肩而行。
蘇心瑜犯了難“夫君,母親不像是開玩笑。”
“母親不開玩笑。”陸承珝嗓音淡淡。
“那怎麼辦?”
他們不會真的要哪個啥吧?
關鍵是這不是該兩情相悅後,情到濃時才為之的麼?
“夜裡再說。”
男子不急不緩,似乎不急,更沒見母親所言放在心上。
“夜裡再說就來不及了,母親要來查房,怎麼查?莫不是親眼看著?”
蘇心瑜卻急,對男子來說,那是占便宜的事;對女子來睡,怎麼說都是吃虧的事。
陸承珝猛地咳嗽出聲“你竟盼母親來看?”
蘇心瑜急著解釋“你彆誤會,我就是擔心母親說的查房是來看。查房,顧名思義,不就是來房中查看麼?”
陸承珝隻覺無語,半晌才道“大抵隻在門外聽。”
“哦,那還好,還好。”蘇心瑜按了按有些慌亂的心口,想到一事,又道,“方才我沒經過你同意,直接進了你的房間,是我的不是。陸承珝,我跟你道歉。”
能屈能伸可是個良好品德。
她得對他好些。
倘若他身上的毒真的解不了了,希望他走前能看在她對他好的份上,幫她跟陸家長輩求個情,讓她不必陪葬。
見他不理會,她繼續溫溫軟軟地解釋“我看你整日整日不高興,據說吃點甜的心情會好,我才把蜜餞給你送去的。”
“你得知道我的出發點是好的,並非有意想要窺探錦囊內的秘密。”
“還有,我嘴可嚴了,錦囊內是何物,我不會亂說的。”
她不光要待他好些,還要捂他的心。
如此他才會將她看成重要之人,舍不得她給他陪葬。
念及此,大著膽子去拉他的手指。
陸承珝的手仿若觸電般挪到前頭去了“蘇心瑜,你怎麼是這樣的女子?”
不遠處忽然停下一個女子,女子麵朝他們站定。
此女不是旁人,而是孟茹玉。
“表哥素來不喜女子接近,五少夫人難道不知?”
她原以為五表哥待蘇心瑜是不同的,方才她不經意瞥見,瞥見蘇心瑜去拉五表哥的手,被五表哥躲開並斥責。
聯想自己前幾次收到的窩囊氣,此刻氣息一下子就順了。
蘇心瑜怔在原地。
她大抵是不會勾人,更不知如何討冷麵郎君的歡心,這些無所謂。
有所謂的是自己勾人不成,竟被人瞧見了。
那人還是一心思慕陸承珝的表姑娘。
天呐,這就丟人了。
孟茹玉笑著道“哪有女子這樣主動的,竟主動去拉男子的手?”
“我拉的是自個夫君的手,關你何事?”蘇心瑜反唇相譏,“你一天到晚關心我們夫妻的私密事,丟不丟人?”
“你?”孟茹玉笑出聲,“丟人的是你自己,你不知道?”
看五表哥此刻沉著臉,她就知道表哥心裡沒有蘇心瑜。
“我知道了。”蘇心瑜作吃驚狀“還是說你少女思春,想著嫁人了,既如此,你不妨回孟家讓自家長輩做主去。”
聞言,孟茹玉氣得險些翻白眼。
說她思春,還說讓她滾回孟家,聽得她忍不住反駁“你還真當自己是陸家的少夫人?不過是衝喜來的。”
隨時準備陪葬的貨色,否則那輪到得當五表哥的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