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殷前輩想讓我幫你找花童要一小壺百花釀對嗎?”十七站在殷易命的身前,一副看穿他的神色。
“啊?哈哈哈哈!這麼快被看穿了啊!”殷易命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後腦勺。
“都寫在您臉上啦!”十七指著殷易命尷尬的苦笑臉,說道。
“你呢?你有什麼事情讓我辦的嗎?”
十七聽到這個問題時,她沒有說話而是抿著嘴搖了搖頭。
“你還是少喝點吧!最近些日子得戒酒!花神的酒若是拿來了,先存我這裡!”
百冥憂冷不丁的從二人身後冒了出來,語氣很是堅定,瑞鳳眼中透出一種不允許任何異議的眼神。
殷易命此刻就像是一個乖孩子一般,乖乖的點頭答應,乖乖的喝藥。
“肚子好餓啊!該吃哺食的吧!走吧!十七,咱們一起去修竹林那的廚堂!”
二人隨即從極樂閣往竹林小道走去,剛剛經過那片珙桐樹林,二人先是並肩而行,為了避開那些飄落的珙桐花,漸漸分開了距離。
“我不能入關,是因為我不能跨入南羽半步。”
“啊?”十七猛的一抬頭,眼前不惑之年的男子有些坑著後背,漫步走在花樹下,周圍的珙桐花緩緩飄落而下。
“為何?殷前輩你……”
“這件事情上我隱瞞了。把你一人扔在關劍山莊,讓你一人獨自麵對關正,很抱歉!”
“我的母親,是南羽的王太後。我,就是她當年的養子!同樣她也是驅逐,追殺,置我於死地的人。”
十七完全怔住,她睜著一雙大大的杏眼,話語如鯁在喉,她總想再說些什麼,再問些什麼。可眼中的男子在飄零的白色花樹下越行越遠,緩緩的離開她的視野。
那份無奈,那份孤寂,那份悲傷藏在傷痕累累的內心裡,不輕易示人,隻有殘忍的撕開表麵沒心沒肺的外表才能看到原來他竟然是這樣的煎熬,這樣的悲愁。
就是這樣與平時不同的殷易命,讓她不忍心再開口問些什麼,也不願再去解開那久遠的傷疤。
這是一頓沒有味道的飯食,十七看著這會眉飛色舞,精神飽滿的殷易命,與眾人坐在桌前聲情並茂講述自己英勇傳奇般的下山故事。
十一,十二她們被這樣的故事吸引了全部的目光,都圍繞在他身側。
不知為何像是有一個無形的隔牆將十七與他們分離開,一邊是熱熱鬨鬨的一群人,一邊是人孤影單的一個人。
殷易命越笑的肆無忌憚,十七的心中越覺得難以承受。她也很想裝模作樣的與他們一起,可看著眼前的殷易命,此刻她隻想放下自己那些虛偽的外表,就這樣安靜的坐在那兒。
夜晚的寢屋內的燭火閃爍,窗外的秋風漸涼吹入屋中,十七站起身將窗戶關好,她回頭看了眼早已入睡的十六,將她的蹬掉的錦被重新給她蓋好。
那隻夜晚照明的燭火似乎又有了生機一般,黑色內芯中周圍帶著明黃色火焰,就像是一顆跳動的小小心臟。
突然十六翻身而起,她雙目緊閉,坐在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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