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琛邁開長腿往裡麵走去,
李延年趕緊跟上,這活祖宗兩天前就把電話打到了他這裡,說是幫忙找一找那位齊老現在住的地方。
查起來也不難,都是一個係統的人,李延年知道齊老過去是音樂學院的教授,通過關係,這便找到了齊老的住所。
之前他找周芸芸的時候也找到過這個地方,這次來熟門熟路。
……
那頭周芸芸大快朵頤的夾著肉吃,熱乎的,又辣又酸,
聽到門口有動靜,她頭都沒有回,隻以為是袁青去找了一圈沒找到又回來了,
“師兄,是沒找到老師嗎?說不定老師就是煩咱倆吃的太多,出門躲清閒去了。”
說完,沒聽到回聲,她塞了一塊肉進嘴巴,訥訥的轉頭。
結果就看到了黑著臉,一臉山雨欲來的高大身影,她被紮紮實實的嚇了一大跳。
飛快的將頭轉過來,閉著眼睛嚼嘴裡的肉,
“看不見,看不見。”
大白天的出現幻覺了,嘴裡的肉都不香呼了。
等到肉吃完,周芸芸又轉頭去看。
門邊那尊煞神還在。
劉琛一動不動的盯著她緋紅的小臉蛋,她的唇瓣因為剛剛沾了辣椒水的肉,紅豔豔的,唇微微張著,露出同樣被燙的紅彤彤的舌尖,
“阿琛?”
周芸芸試探著喊了一聲。
男人站在門口有些逆光,以至於剛剛她都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可現在,她知道不是幻覺,因為那光裡麵不隻有劉琛,還有李延年這個天然撲克臉。
這兩人交朋友怕是以臉臭劃分的吧。
真是一個塞一個的臭臉。
周芸芸小心的噓了一眼對方的臉色,沒看出所以然來,繼續大搖大擺的吃火鍋。
那頭李延年借口出去逛逛離開齊老的家。
周芸芸沒說話,劉琛就站在那裡沒動,兩人僵持了好大一會,最後還是劉琛妥協,
“什麼時候回來的?”
周芸芸將嘴裡的肉,徹底嚼完,吃的七七八八,飽了。
她想回自己租的房子,但想到老師跟袁青還沒有回來,隻能繼續等。
“我昨天剛到。”
這段時間的劉琛讓她有些畏懼,儘管知道他是因為心裡有問題,可就是忍不住的害怕。
她不看他,站起來往齊老的後花園逛了一圈,
老師是現實主義跟浪漫主義的踐行者,菜園子裡的既有開得爛漫的月季花,也有綠油油的小青菜。
她逛了一圈,沒什麼意思,又回到客廳,端起杯子要喝酒。
被劉琛眼疾手快地搶過杯子,
“跟我回招待所,你喝醉了。”
周芸芸喝了不少果酒,這會腦袋暈乎乎的,沒有同意,
“我還要等老師。”
說罷更是仰頭將杯子裡的果酒一飲而儘,實在是辣喉嚨!
劉琛從水下上來,就馬不停蹄的坐火車到這裡,下車也沒休息直接追到了教師樓,樓裡的房子被封了,沒有芸芸的蹤跡。
他整個人都慌了,就怕跟上次一樣。
在水下的十天度日如年,他隻要是一閉上眼睛就會想到那天爆炸的情景,所以劉琛根本睡不好,加上他本來就有些情緒不正常。
這會又山長水遠地到了這裡,他覺得自己的腦瓜子又開始痛了,痛的幾乎要爆炸,
緩緩呼出了一口長氣,還是順著她道,
“好。”
沒等多大一會,那邊袁青就回來了,說是沒找到老師,話才起了個頭就看見了屋內的劉琛。
兩人的視線對視了一會。
儘管心裡都憋著一股子的氣,但都默契的沒有在芸芸麵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