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國皇宮內,燕王端坐在案台前,靜靜地凝視著案台上齊國的回信。
整個宮殿內彌漫著一種壓抑的氣氛,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
燕雲帆站在內心有些忐忑不安,按照常理來說,燕國提出的條件對齊國而言應該極具吸引力,難以拒絕。
然而,齊國女帝既沒有明確表示同意,也沒有直接拒絕,這讓燕雲帆感到十分不解。
燕雲帆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思索和困惑。
燕王輕輕放下信紙,目光緩緩移向燕雲帆。
燕雲帆見狀上前問道“父皇,信中寫了什麼?”
燕王開口說道“過來談談!”
燕雲帆點頭朝燕王靠近了幾步,燕王見狀表情一僵。
燕王輕輕地咳嗽一聲道“信中就寫了四個字,過來談談!”
燕雲帆這才反應過來,是自己理解錯了。
燕王不是叫他靠近過來談談,而是齊國信上就寫了這四個字“過來談談”。
燕雲帆臉色微紅,尷尬找補道“齊國女帝還真是個惜字如金啊!”
燕雲帆一邊不著痕跡後退,一邊仿佛無事發生問道“父皇,您是打算怎麼辦?”
燕王指了指那封信道“她既然想談,說明事態發展不算太差。”
燕雲帆點了點頭,兩國之間不可能依靠一封國書就能決定彼此的命運。
國家大事慎重對待,當麵談判是必不可少的環節。
燕雲帆雙手抱拳,身體微微前傾,語氣誠懇而堅決地說“父皇,兒臣願出使齊國。”
燕王沉默了片刻,經過一番深思熟慮後,最終搖了搖頭道“此次,孤親自前往。”
燕雲帆頓時大驚失色勸阻道“父皇,萬萬不可啊!您肩負著國家的重任,怎麼能輕易冒險呢?這樣做實在太危險了!請您三思而後行!”
燕王抬手製止道“孤意已決,不必再說。”
扔下這句話,燕王轉身屏退了眾人。
燕王很清楚,現在最差的結果不過就是與齊國開戰。
自己現在都主動投降了,女帝無論出於利益或者其他方麵的考慮都不會希望自己出事才對。
可以說現在最希望自己活著的人中,女帝肯定是其中一個。
燕王決定親自前往齊國談判的事,自然是遭到朝堂上下的一致反對。
但燕王要去,也沒人能攔的住。
真能攔得住燕王的話,肯定就不會讓燕國投降與齊國談條件了。
燕王皇駕的隊伍浩浩蕩蕩抵達齊國邊關。
齊軍整齊隊列,傅鴻煊騎著高頭大馬站在最前麵,將士們穿戴鎧甲,手掌緊握刀把,仿佛隻要一聲令下,立即拔刀殺敵。
燕王決定親自前往齊國談判這件事情,自然是引發了整個燕國朝堂的軒然大波。
無數大臣紛紛上書勸諫燕王不要輕易涉險,但燕王心意已決,沒有人能夠阻攔他。
如果有人能夠攔住燕王的話,燕國也不至於會選擇向齊國投降並接受苛刻的談判條件。
最終,燕王還是率領龐大的皇家隊伍,浩浩蕩蕩地奔赴齊國邊境。
當他們抵達齊國邊關時,眼前呈現出一片壯觀的景象齊軍排列整齊,神情肅穆;
傅鴻煊則騎在一匹高大的戰馬上,地站在軍隊的最前方。
士兵們身披堅甲緊握刀柄,似乎隻待一聲號令,便能立刻拔刀奮勇殺敵。
一陣風沙吹過,場上殺氣四溢。
燕雲帆陪同燕王一同抵達齊國邊關,見到這陣仗開口諷刺道“這就是你們齊國的待客之道。”
騎著馬在傅鴻煊旁邊的曆銀漢嗤笑了下,眼神透著輕傲,強調散漫道“你們又不是來做客的,等談判結束才知道是敵是客。”
燕雲帆還想說什麼,卻被燕王眼神製止。
燕王看向傅鴻煊問道“我們現在可以進去嗎?”
傅鴻煊麵無表情點點頭道“可以,但隻你一人進入。”
燕雲帆焦急道“不成!”
曆銀漢有些不耐煩道“怎麼不成,我們若是是想對你們不利,現在就直接拔刀了,還在這跟你唧唧歪歪。”
傅鴻煊沒有開口,隻是凝視著燕王。
意思很明確進不進隨你。
但現在走到這燕王知道自己必須進去,今日如果不進齊國。
明日,齊國大軍就會抵達燕國邊關,女帝絕對不是說說而已,她是要動真格的。
燕王回過頭來,輕輕拍了拍燕雲帆的肩膀,告訴他不必擔憂。
緊緊拉起韁繩,穩步向前走去。
一人一馬在高聳的城牆前顯得如此渺小,燕王挺直了脊梁,昂首挺胸,展現出上位者的威嚴與自信。
儘管麵對的是百萬雄師,也能做好毫不畏懼。
即使前方等待著他的可能是死亡,也能坦然麵對毫不退縮。
燕王原以為自己身為示弱的一方,瑤初光多多少少會刁難他一下,至少也會故意拖延時間讓他等待,好借此機會打壓他。
隻見宮女將燕王帶到一間茶室門口後,便恭敬地說道“燕王殿下,陛下已經在裡麵恭候多時了,請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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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宮女輕輕推開房門,屋內擺放著一張精致的茶桌,一名身著白色的羅裙的女子正坐在那裡。
女子眉目清冷,一張瓜子臉,麵若寒冰,擺弄著茶具動作優雅而嫻熟,仿佛每一個細節都經過精心雕琢。
燕王不禁有些驚訝,這個女人就是傳說中的女帝?
燕王定了定神,然後邁步走進了茶室。
女子抬頭望向燕王,而後又低頭洗了一個茶盞放到茶台的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道“請坐!”
話音一落,茶室旁邊的側門被人推開,進來一個女子。
隻見那女子一頭銀發披肩,僅有一根金簪挽了個發髻。
穿著玄色金絲繡製而成的長袍衣裙,身上沒有多餘的飾品。
女子繞過屏風走到近前,燕王才終於看清女子的長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