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芳輕輕握了握手裡的長鞭,用手指一按手柄上紅色的按鈕,鞭子瞬間長出一排排銀色的尖刺。
銀色的尖刺在晨光下閃爍著冷冽的光芒,每一根都鋒利如刃,排列得錯落有致,宛如銀河傾瀉,又似龍鱗密布。空氣中彌漫開一股淡淡的金屬寒香,令人不寒而栗。方芳手腕微轉,長鞭如同靈蛇出洞,銀芒閃爍間,蹲在地上的的人同時倒在地下,雙手抓住後腳跟不斷的哀嚎,鮮血從手指縫裡嘀嘀嗒嗒地外下掉。
後麵的文通嚇得用手捂著眼睛不敢去看。
方芳歎了口氣有些無奈地說“這些壞蛋雙腳的腳筋已經被我挑斷,我在鞭子上抹了讓他們韌筋萎縮的藥,就算給他們接上也沒有用。
暫時饒他們一命,如果公安可以順利找著他們,他們就能活,不然就隻能在這裡餓死吧。
這時,八個衣衫襤褸的女人山洞裡走出來,她們臉上,身上,手上全部血,應該是朱老大的血,
見她們這樣子,方芳猜測朱老大已經是凶多吉少了,果不其然,作惡多端的朱老大已經被他們撕咬得麵目全非,兩顆眼珠子被活生生的扣掉,最後被跛腳女人用一塊大石頭砸到頭上,他的腦袋像打破的爛西瓜一樣瞬間紅的白的濺滿一地。
朱老大罪惡的一生算是惡貫滿盈,他這一生殘害的女人不計其數,現在死在女人手裡也是死得其所。
方芳看到幾個女人眉頭一皺,現在是荒郊野外,外麵也隻有大圓臉司機一輛小轎車,自己這邊就三個人了,還有她們整整八個再怎麼塞也坐不下。但是也不好把人丟下不管,
方芳想了想有了個主意,她低翠翠耳邊耳語了幾聲“等一下,你在山洞裡麵放幾袋糧食,還有比較耐放的蔬菜之類的東西,能吃上一兩個月最好,上麵那輛車坐不了這麼多人,我們隻能把它先放在這裡,然後到了鎮上,我們去派出所報案,讓公安過來處理吧。”
翠翠點點頭,悄悄的走進山洞裡的一個角落處,放下這些五袋大米和兩袋紅薯。
方芳在外麵已經跟八個女人說明了情況,並讓他們不要再在這幾個人販子身上動什麼手腳,以免他們死了,公安會找他們算賬,每天就給他們喝一碗稀粥吊住命就行了,那個已經死掉的朱老大方芳就讓她們扔進盤陽河喂魚拉倒吧。
方芳還幫著他們把幾個人販子扔進山洞後麵出口的平台上,讓她們幾個女人輪流看守,以免他們還會出什麼幺蛾子。
安排好一切後,天早已經大亮了,方芳在大圓臉司機的身上找到車鑰匙,帶著翠翠和文通就出了山穀。
昨天聽大臉司機說了一嘴已經是到了巴馬縣境內,這座大山的山下就是盤陽河,方芳就已經大概猜出這是哪個位置。
拿著大圓臉司機的鑰匙施展輕功,很快就找到車的位置。
這一回沒辦法,隻能方芳當司機開車,在彎彎曲曲的盤山道上,就算是方芳也要打起12分精神。
方芳手握方向盤,雙眼緊看前方。山路崎嶇,如同一條蜿蜒的巨龍穿梭於雲霧之間,每一次轉彎都伴隨著車身的輕微側傾,讓人心生畏懼。陽光透過車窗,斑駁地照在她的臉上,卻也掩不住她眼中的堅定與專注。
山崖一側,峭壁如削,崖壁上偶爾探出的幾株鬆樹,在寒風中頑強地挺立,它們的根係緊緊抓住岩石,仿佛是這險峻山路上唯一的指引。而另一側,則是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雲霧繚繞,讓人一眼望不到底,偶爾傳來的幾聲鳥鳴,更添幾分孤寂與神秘。
看山跑死馬,這座大山實在太大了,雖然剛才她們在上麵看到了盤陽河,但是開車下去又是另外一回事,兜兜轉轉上坡下坡,足足走了一個多差不多兩個小時才到達盤陽河邊。
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斑駁地灑在蜿蜒的盤陽河上,河水泛著柔和的銀光,宛如一條鑲嵌在翠綠山穀中的銀色綢帶。方芳眺望遠方,隻見河水悠悠,繞過河畔嶙峋怪石,向遠方流淌,最終消失在一片蔥鬱之中。山腳下,幾戶農家炊煙嫋嫋升起,與遠處的山嵐交織成一幅寧靜的田園風光畫。
順著盤陽河河邊的一條公路往上遊走,開了十幾分鐘就看見有一條過河的小橋,因為這個地方河麵比較窄,所以當地人才會在這裡建橋。
過了橋,走了十幾二十公裡,就看到了一條小村莊,村莊很小,隻有幾間破破爛爛的土坯房,方芳在村莊裡打聽他們的鎮上在哪裡,村民告訴她,一直往西走大約還有二三十裡地,就是鳳凰鎮。
山路崎嶇,照著村民所指的方向,又開了一個多小時,才到了鳳凰鎮。
很容易她們打聽到了派出所所在位置,到了派出所,方芳馬上就亮明了身份,所長韋不凡看了方芳的證件確認無疑後,也知道方芳她來這裡是有特殊任務,也不敢聲張就送了方芳出了門,並且對方芳表示他馬上帶人去山穀救人,並抓捕人販子。
大圓臉司機的車也交給了韋不凡,因為這是贓物。出了派出所已經快要到下午一點,文通已經餓壞了,方芳想帶著他們到一家吃河鮮的飯店吃了一頓才去找了一輛拉客的麵包車再次起程到高樓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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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斜灑在鳳凰鎮的老街上,給這古樸的小鎮鍍上了一層溫暖的金輝。方芳一行人走進了一家掛著“盤陽漁家”招牌的河鮮店,店內彌漫著誘人的鮮香,讓人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店內木質的桌椅擺放得錯落有致,牆上掛著幾幅描繪漁舟唱晚的水墨畫,增添了幾分雅致。方芳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窗外的盤陽河悠悠流淌,水麵上偶爾躍起一尾銀魚,波光粼粼,美不勝收。
“老板娘,來幾道你們的拿手好菜,再給我們上三碗現做的米粉。”方芳微笑著對迎上來的店家說道。
老板娘笑嗬嗬地應“好嘞,馬上給你們做啊。”
半個小時後,菜一個個端出來,小河蝦炒黃瓜,酥炸小河魚,酸筍燜鯉魚,鹹水鴨,白切雞,芋頭扣肉,豆角炒腩肉。
全是廣西的特色菜。做得還挺合兩個孩子的口味,文通和翠翠吃得滿嘴流油,走的時候還把店裡做好的幾碗扣肉還有炸小魚都買走了,說晚上如果找不到吃的就吃點水果和這個了事。
吃飽喝足,飯店老板娘介紹了一輛專門拉客的麵包車帶她們到高樓山,司機是老板娘的堂弟,叫唐大水,跟司機談好價錢就出發了。
司機說高樓山離這裡雖然不遠,隻有100多公裡,但是那路非常難走,要走三四個小時才能到,到了那裡也天黑了,建議她們如果不急可以明天一早去。
不過方芳並沒有接受他的建議,方芳有方芳的考量,如果明天早上去到了那裡也已經中午了,中午吃了晚午飯,還帶著個文通礙手礙腳的,怎麼也得拖拉到下午一兩點鐘才可以上山,還是今天下午去吧,到了那裡是晚上可以先吃個飯,休息休整一晚,明天早上一早上山,還可以向當地的村民打聽一下,最高台山有什麼詭異之處。
方芳對司機說“去高樓山一百多公裡你要價三百塊倒也不是貴,現在去回來也已經是晚上,晚上能見度比較低,對於你來說比較危險,你可以在那裡過一夜明天早上再返回,吃住都算我的,如果你一定要回來的話,那我就補給你100塊錢,你看這樣怎麼樣?”
唐大水想了想,還是想要後麵的方案,要那100塊錢,這唐大水家裡非常貧困,他前三胎都生了女兒,跑計劃生育被計生辦的人追的滿山跑,家裡的房子被計生辦的人打的,砸的砸。唯一值點錢的兩條黃牛也被計劃生育力牽走了,躲了5,6年到第六胎的時候才生了一個兒子,當然這樣東躲西藏的也掙不到錢,家裡孩子多,開支又大,所以他家都是窮的叮當響。
他堂姐就是開飯店的老板娘,見他窮得實在是過不下去了,才借了點錢給他買了一輛二手麵包車去跑出租。
但是老板娘不太同意,他夜晚又開車回來那麼危險,所以就給他提了個建議,讓他拿了方芳這100塊錢就在車上休息一晚,這100塊錢不就省下來了。
走的時候,飯店老板娘還給他們兩包糍粑,一包是送給方芳的,還有一包是給她堂弟唐大水晚上做晚飯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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