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淵低頭看一眼自己下腹某處,笑容邪肆狂放。
“公主豔冠群芳,中原第一美人的稱號名聲在外,麵對這樣一幅美人出浴圖,我即便是不舉,也要生生舉起來。”
男人話裡帶著挑逗,又忽的話鋒一轉,“可是我還是那句話——”
“公主想挑撥我與皇兄,怕是徒勞。”
男人一把拽住女人手腕,再次將人拉到跟前,目光裡隱著情欲,更多的卻是疏冷銳利的鋒芒。
“皇兄不首肯,我是不會碰你的。”
說罷,她的身子被他狠狠推開,男人頭也不回地離了浴房,隨著房門的一開一關,屋子裡的浴氣漸漸散開。
魏福音抬眸就看到小蝶帶著難掩失望的神情走進來,佯裝驚愕地捧了衣物衝到她麵前,替她穿戴。
“主子恕罪,奴婢剛剛去水房喚水,沒有替主子守好房門,差點壞了主子清白,奴婢萬死難辭其咎。”
“好在二殿下是正人君子,未對主子行不軌之事。”
魏福音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滿臉疲憊地擺手。
“你退下吧,讓流螢來服侍。”
小蝶咬了咬唇,最終還是低著頭退下了。
流螢並不知曉方才浴房內的情況,端著玫瑰茶進來時,看到主子正揉著身上青紅的痕跡,流螢不由得大驚。
“這是怎麼了?姑娘磕到哪兒了不成?”
魏福音不在意地點頭,流螢趕忙著人取了藥膏來,替主子細細抹上。
沐浴完畢,待魏福音回到寢殿,流螢服侍她躺下,又在暖爐裡添了些銀炭,方要退下,又被叫住。
“明日若是有人來,便說我身子不便,需要靜養,閒雜人等一概不見。”
“是,姑娘。”
流螢領了命,自退下了。
次日。
千秋殿果真迎來送往不少內務府及其他各宮的差使,均是來送物資的。
流螢用魏福音的話打發了一乾人等,又依照主子的吩咐,揀了內務府送來的必要吃穿用度收下了,其他各宮前來結交的禮物一概婉拒。
看著堆滿下房的十幾筐銀炭,流螢不得不感歎主子的料事如神。
這一日,千秋殿的宮人一派和氣,個個心中歡喜,連日來的委屈都一掃而空,連乾活都更積極了。
公主得了聖上的庇護,且是這深宮獨一份的,怎麼不叫他們揚眉吐氣?
隻有小蝶魂不守舍,被流螢遣去回廊掃雪,也不像往日那般氣急敗壞地拒絕,反倒是接了掃帚就默默去了。
這樣過了一日,夜裡小蝶又打碎兩個杯盞,被流螢罰了月錢,也無異議。
流螢忍不住了,蹙著眉冷聲問她,“你究竟中了什麼邪?若是不想在這千秋殿待了,我便去求了主子,替你另謀出路,何必做出這副樣子,倒像是誰欠了你不成?”
小蝶眼睛一紅,竟捂著臉哭著跑開了。
流螢自此便越發謹慎留意小蝶的動靜,生怕她又整出些幺蛾子來,害了主子。
兩日後,流螢聽底下灑掃的小宮女回稟,果真得知小蝶鬼鬼祟祟出了偏門,流螢將心一橫,偷偷跟了出去,心想著捉賊要拿贓,這次必要看看她究竟安的什麼壞心。
等行至偏門立柱旁邊,貼著耳朵,卻聽到了一陣細碎的哭聲。
流螢仔細辨認著那哭聲,竟是小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