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淮之。”
段澤宇眼神迷茫而痛苦,聲音裡透著無儘的疲憊與困惑。
“我想不明白。”
明水公館內,坐在沙發上的段澤宇喃喃自語著,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氣神,往日筆挺的脊背此刻微微佝僂著。
他整個人頹廢地癱坐在沙發上,原本打理得一絲不苟的頭發此刻淩亂地散落在額前,幾縷發絲被汗水浸濕,貼在他蒼白的臉頰上。
他的雙眼布滿血絲,眼神空洞而哀傷,像是失去了焦點,隻是無意識地盯著手中的酒杯。
那酒杯在他微微顫抖的手中,酒水不斷地晃動著,濺出些許在他的手背上,他卻渾然不覺。
他身上的襯衫皺巴巴的,領口敞開著,露出鎖骨處微微起伏的皮膚,隨著他急促的呼吸而上下聳動。
手中的酒被他一飲而儘,一杯又一杯,酒水順著他的嘴角流下,浸濕了他領口的衣衫。
“她為什麼就不能直視她對我的感情?她為什麼要選擇逃避”
段澤宇的話語帶著一絲哽咽,眉頭緊緊皺成一個“川”字,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卻又被他倔強地強忍著。
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著,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深處艱難地擠出來的一般。
坐在他身旁沙發上的男人,厲淮之宛如一尊冷峻的雕像,靜靜地凝視著手中握著的手機。
男人的坐姿優雅而隨性,長腿隨意地交疊著,黑色的西褲筆挺有型,順著腿部線條自然垂下,在腳踝處形成恰到好處的褶皺。
上身的白色襯衫解開了領口的兩顆扣子,露出結實胸膛,隱隱散發著男性的荷爾蒙氣息。
厲淮之靜靜地聽著段澤宇發瘋,視線卻專注地盯著手機屏幕。
“我說厲淮之,你兄弟我難受成這樣,你怎麼還在盯著你那破手機?”
段澤宇眉頭緊皺,滿臉的哀怨與不滿,他的臉龐微微泛紅,額頭上沁出細密的汗珠,眼神中帶著幾分不滿。
段澤宇不滿地“嘖”了一聲,手臂搖搖晃晃地拿起桌上的酒瓶,酒水在瓶中晃動,濺出些許在桌麵上。
他費力地給男人倒了一杯,酒水灑出一些在杯沿,隨後他將酒杯遞到厲淮之的手中。
“手機裡到底有誰在啊。”
聞言,厲淮之緩緩抬起眼,那眼神平靜得如同深不見底的湖水,冷不丁地吐出兩個字
“明夕。”
男人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個字都像是從胸腔深處發出。
“”
段澤宇先是一愣,隨後屬實被他這冷不丁的一句“明夕”給氣笑了。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苦笑,眼神中卻滿是苦澀與無奈
“不是,你兄弟我難受成這樣,你這做哥們的不安慰我一下就算了,還要往我的心上捅上一刀?”
“我也這是搞不懂了,你明明對傳說中的玫瑰小姐念念不忘,為什麼還要去跟明夕搞得不清不楚的?”
段澤宇眉頭皺得更緊了,看向男人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
厲淮之懶散地抬了一下眼,薄唇微啟,嘴角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你怎麼就確定——”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絲玩味
“她們不是同一個人呢?”
安靜的客廳裡,男人低沉的嗓音緩緩響起,仿佛有一種魔力,讓整個空間都安靜了下來。
段澤宇的大腦像是被電流擊中一般,遲遲從他的這句話中反應過來,眼眸微瞪,眼睛睜得大大的,眼神中滿是震驚與難以置信。
“什麼!你說明夕就是你那念念不忘的玫瑰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