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我們考慮逃走如何?這牢獄的鎖其實很容易開啟。"吳拓輕聲提議,帶著都市的低調神秘。
"你至少說了上百次了。"南流月毫不客氣地回道,同樣鎮定而現代。
"好吧,我明白…看守太嚴密,時機不明朗,出去也隻是自投羅網。"吳拓麵露無奈,目光深邃。
"今兒這地方可真有點不一樣。"吳拓嘗試尋找話題,他不易被日常的喧囂所影響。
"我也覺得稀奇,天字號牢房向來陰森寂靜,今天倒像是繁華街區。"南流月應聲,兩人尚未察覺,黃彪已授意,隻為拿到吳拓身藏的密卷,牢中不足二百的囚犯將承受嚴厲審訊。
"你餓了吧?"吳拓再次提及,雖重複多次。
"這個問題你問過無數次了。"南流月擠出一絲饑餓的笑容,回答道"當然餓了。"兩人閒聊以打發時光,黑夜悄然降臨。
"老王來了。"南流月忽然低語。
"你怎麼……"吳拓剛啟唇詢問,南流月微微揚眉,意示他聞到了氣息。吳拓不禁心生嫉妒,若自己也有如此敏感的嗅覺。
不久,鐵鏈拖地的聲音穿透暗夜。
"這老頭的氣息你也感興趣嗎?"吳拓嬉笑道。
"彆鬨,我隻想早日重獲自由。"南流月早已適應吳拓的幽默,毫無波動。
佝僂身影漸漸顯現,那是王牢頭"你們還好嗎?時間到了,幸虧大統領陪薛大人應酬去了,不然你們想離開都難。"吳拓瞥了眼南流月,兩人默契一震,決定開門之際便製住老王。牢門哐當巨響,行動啟動。
"真巧,還能見到那位朋友一麵,要不是今天……"鑰匙轉動間,老王的話引起他們的緊張。
"老王,你什麼意思?"吳拓急切問。
"你的朋友,今天自裁了。"老王平靜道。
"啊!"二人身形搖晃,難以置信地癱倒。
"哥!""兄!"他們的驚呼聲被老王的手堵住"嚎什麼,彆連累老夫!有種去對付薛司丞,這裡哭有用嗎!"
兩人感性強烈,掙紮起身,意圖衝向秦鳴的監牢。
"彆傻了,已經處置完了,不可能等你們。老實一點。"王牢頭慍怒,這兩個家夥實在太皮。他望著呆滯的臉龐,拉起兩人走向外麵。
臨近牢門時,吳拓冷漠問道"薛司丞是誰?"
"小孩兒,彆多管閒事。薛司丞是狼軍的副統,雖是他人所迫,但上級點頭,就能輕易滅你九族。彆自找麻煩!"王老人眉峰微蹙,雖貪財但尚有底線。
"沒事兒,隨便聊聊罷了。"南流月安撫吳拓,示意閉嘴。
"清楚就好,快走吧!"王牢頭故意顯擺嚴肅。
"知道了,謝謝您,我們走了。"吳拓清醒過來,匆忙道謝,拽起南流月朝外奔去。
走出牢門,無人街頭,吳拓深吸一口氣,企圖擺脫痛苦。眼底的銳利瞬間恢複。
"少爺!"吳拓看向南流月,發現彼此眼神中燃燒的堅決。
"我必親手除掉薛司丞。"吳拓咬牙恨道。
"嗯,殺害我親人,不管他何人,必將他挫骨揚灰。"南流月亦恢複冷靜,目中仇恨滔天。
"先回家吧,乾娘該急了。"南流月提議。
"嗯。"吳拓頷首,隨即兩人敏捷的穿梭在夜色裡。
"等等。"跑著,南流月突握緊吳拓。眼看即將到家,為何停留?
"怎麼了,少爺?"吳拓詢問。
"屋子裡,有生人的氣味。"南流月認真道。
"什麼!乾娘她!"吳拓欲衝上前,卻被他牢牢按住"穩住,從秘密通道走。好。"
二人繞過一條街區,溜入頹垣敗壁的小廟。廟後的神像藏著一道通道,直通他們家中,出口位於灶台底下,因而未遭福度查探。二人飛快潛行,不久抵達破敗房屋下方。
"熱的。"吳拓摸向地道入口,感覺到了溫度。"看來有人,是乾娘嗎?"
"情急之下容易亂來,乾娘從不用那個灶台。"南流月冷靜分析。
"不說話,聽聽動靜。"吳拓說罷,靜下來的他們聽見屋內隱約的聲音。
"嗬…哦…"一聲哈欠。
"馮哥,這活真坑,白白等一天,那兩個小子也不見回。"低啞的抱怨響起。
"嗬…哦…真晦氣。這時候,薛司丞大人應該正與同僚豪飲,柳耀,是不是惹大人不高興了?"馮哥疲倦回答,帶有一絲疲憊。
"馮哥你彆開玩笑,我豈敢不識趣。昨天下午大人的狠辣你還看不見?得罪他,可能比死還痛苦。這破書,不知道為何薛大人如此看重。"柳耀聲音略帶顫抖。
地道內的兩人交換一眼,心中明了那卷書的價值。
"我先小憩片刻,你監視。待會兒我們再換。"馮哥倦意明顯地說。
"行!"柳耀應聲。一番動靜後,屋裡重歸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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