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千歌看著張三那副諂媚的樣子,心中雖然覺得有些好笑,但表麵上還是保持著嚴肅的態度。他知道,在這個關鍵時刻,任何的鬆懈都可能導致計劃的失敗。
“行了,彆拍馬屁了。”沐千歌擺了擺手,讓張三退回到崗位上,“都給我打起精神來,這次的任務關係到整個火龍城的歸屬問題,不容有失。”
張三和其他三人立刻收起了臉上的諂笑,他們雖然對沐千歌的手段感到敬畏,但也清楚地意識到了任務的重要性。
他們迅速回到了自己的狙擊位置,目光如鷹隼般銳利地監視著陵園的每一個角落。
沐千歌則坐在高塔的一角,靜靜地觀察著下方的人群。他能感覺到,隨著日全食的臨近,陵園內的氣氛變得越來越緊張。
他知道,周家的行動很可能會在那個時候開始。
邢行的計劃裡也闡明了,周家為何要選擇在這個時間段開啟血祭陣法,隻是讓沐千歌無法想通的是,血祭最後的載體是什麼。
之前沐千歌在周家的地下密室中看過那本書,書上明確畫出了陣法啟動後,方圓幾裡的活物的身體都會無法移動,全身皮膚發生潰爛,整個表皮層都會被陣法揭開,最後血管爆裂,噴出的血液順著血槽流入到最中心的載體中。
最初的載體可能是那塊墓碑,也有可能是那朵陰血幽花,沐千歌說不清楚,後來兩件事情都被無意中破壞,他們隻能更換成龍血玉,隻是可惜的是,龍血玉不知為何陰差陽錯的又到了邢行手裡,這樣的看下來的話…
想到這裡,沐千歌突然靈光一閃,心中有了一個瘋狂的想法,
“既然你們要在日全食的時候開始,那我就偏偏反其道而行,想要新鮮的血液,我就放走這些人。
找不到你們的載體是什麼,那我就想辦法成為你們的載體,截胡你們的勞動成果。”
此時,柳如煙和白靈也在陵園內外忙碌著。柳如煙利用自己的易容技巧,悄無聲息地在人群中尋找可能的血祭地點。
白靈則在陵園外圍,利用交通部的資源,監控著陵園周圍的一舉一動。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天空逐漸變得昏暗,日全食的現象開始緩緩出現。
等了半天也不見邢行的替身上台致悼念詞,塔下幾百米開外,站著密密麻麻的人,他們都在靜靜矗立,集體低頭為遇難者默哀。
“難道計劃有變?還是說我被騙了?”沐千歌開啟破妄之眼看遍陵園每一個人,沒有一個人身上有靈氣波動,都是一些普通人。
不對勁!全場除了我,隻有一人,難道說…
陵園內的燈光逐漸亮起,但依舊無法驅散那股壓抑的氣氛。
就在這時,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的人走上了講台,他的臉上戴著一副麵具,讓人無法看清他的真麵目。
沐千歌的心跳不由得加速,他知道,這個人很可能就是周家的血祭執行者,亂了,一切進展都已經偏離了軌道。
沐千歌通過狙擊槍的瞄準鏡,緊緊地鎖定了那個黑袍人,既然已經亂了,那就無所謂更亂一點了,他對著張三和其他三人低聲命令道“準備行動,一旦我發出信號,立刻將目標擊斃。”
張三和其他三人立刻做好了射擊準備,他們現在對於沐千歌已經言聽計從,就連塞在耳朵裡的通訊耳麥也被他們丟在了腦後。
他們的手指輕輕地搭在扳機上,隻等沐千歌的命令。
黑袍人開始在講台上發表演講,他的聲音透過麥克風傳遍了整個陵園。
然而,他的話語中似乎蘊含著一種詭異的力量,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感到一陣莫名的恐慌,心神不靈的身體如同被施了魔咒,根本無法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