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英明!”
屋內腳步來回,棺材蓋紛紛被掀開。
桑晚甚至聽到了刀砍肉泥的聲音。
噗呲、噗呲。
腐臭味撲鼻。
真狠,死人也不放過。
很快,這群人又快步離開。
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許久,桑晚和桑大慶才從棺材底下爬了出來。
桑大慶戰戰兢兢,連腿都站不直“阿晚,太他娘的嚇人了,這幫人是什麼人?”
“我哪知道。”桑晚捏緊了鼻子“快走,這沒法待人了。”
那靴子……她似曾相識。
那日街邊刺殺,離九斬了兩個刺客,腳蹬長筒雲靴,便是這一款鞋。
這鞋沒有標記,但桑晚對鞋麵印象深刻。當日在陽光下,黑麵隱隱泛出綢布的光澤,紋理精致。
尋常人的鞋麵用的都是黑色棉布,甚少會奢侈到用綢布。
今夜這幫人和刺客是同一夥的。
他們對話甚是倨傲,想必背後的主子也絕非普通人。
裴謹之這是得罪了權貴啊。
嘖嘖,狗咬狗。
兩兄妹趁著夜色回到了家中。
桑大慶是個沒心沒肺的,登時回了屋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
桑晚氣得直搖頭,但怕驚著桑母,索性也不去管他了。
她重新躺回硬木板床上,輾轉反側。
阿渡、阿鬆,這是真名還是化名?
他們口中的主上,又是何人?
行事淩厲、訓練有素,難道也是衝著詔書而來?
可當日在街市上,他們向裴謹之的車駕射出飛箭,是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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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晚輕輕籲了一口氣,無論是要詔書還是要命,她都慶幸自己離開了裴府這個屎坑,不用再被他連累了。
否則就她那三腳貓的功夫,死上百次都不止了。
“明日得去藥鋪,弄點毒來防身。”
她的身手一般,隻能靠用毒了。
胡思亂想了一通,她沉沉地睡著了。
昭雲院。
裴謹之坐在書房,麵前的書冊停留在第六頁已有一個時辰未翻。
他極少有這樣心不在焉的時刻。
一頁書看過,又似是未曾看過;來來回回地停留,而那些字從紙麵躍了出來,一個個飄在空中,就是完全無法進入大腦。
他的腦海一片空白,枯坐了許久。
終於,他挫敗地放下書,端起了已經涼透的藥。
離九推門進來,一見立刻出聲阻止“爺,藥都涼了,我端去熱一熱吧。”
“不必了。”裴謹之悶頭飲儘,咂了下舌,“糖呢?”
離九一愣“爺,沒有飴糖。”
裴謹之不悅地皺眉,嘴裡發苦。
“桑姑娘走了,沒人會做這種飴糖。”離九的聲音有些低。
裴謹之怔了怔,又垂下了眼,對著離九伸手“端茶來。”
離九恭敬地地上茶盞
“爺,不然明兒我找桑姑娘問問,這果味飴糖如何煉製?回頭讓丫鬟學一學。”
裴謹之漱完口,麵冷如山“不必。”
大丈夫,何須甘飴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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