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師的事情終於塵埃落定,但這結局卻是何雨柱始料未及的。此刻,他靜靜地佇立在公墓之前,目光凝視著前方,神情顯得有些凝重。一旁的學校老師們正忙碌地操持著後續事宜,而何雨柱的思緒卻早已飄遠。
他默默地想著霍老師生前的種種,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惋惜之情。聽旁人講述,霍老師的家人們在拿到那筆補償款之後,便匆匆離開了這裡,甚至連招呼都沒打一個。待到王文林察覺時,他們已然踏上了歸鄉之路。如此一來,這件事也隻好由學校出麵代為處理。
何雨柱深吸一口手中的香煙,緩緩吐出煙霧,然後轉頭看向身旁的王文林,輕聲問道“老王啊,你打算啥時候回家呢?”
王文林稍稍愣了一下,隨即回答道“這邊的事情基本上都處理得差不多了,我後天就準備動身回去啦。等這個暑假結束,咱們再相見吧。”
何雨柱聽聞此言,略微遲疑了片刻,接著說道“怎麼這麼著急就要走呀?要不明天晚上我給你搞個送彆宴咋樣?”
王文林連忙擺了擺手,婉言謝絕道“還是算了吧,柱子。經曆了霍老師這件事兒,大家的心情都挺沉重的,實在沒那個心思聚在一起吃喝。等暑假過後我們重逢之時,再好好熱鬨一番吧!”
何雨柱環顧四周,隻見其他同事們個個神色黯然,顯然興致都不高。他微微歎了口氣,無奈地點頭應道“好吧,那就依你所言。等暑假結束你們回來的時候,我一定設宴給你們接風洗塵!這人呐,總是要向前看、走出去的!”
王文林默默地點了點頭,不再多言,兩人就這樣陷入了一陣短暫的沉默之中。
何雨柱與閆阜貴並肩緩緩地走進了院子,此時正值上班時間,整個院子顯得格外安靜,隻有閆阜貴這樣處於暑假期間的教師才有閒暇時間四處走動。
“閆老師啊,那我就先回屋去啦,您忙您的吧!真是太感謝您今天能送老霍最後一程了!”何雨柱麵帶感激之色對閆阜貴說道。
閆阜貴連忙擺了擺手,一臉誠懇地回應道“柱子呀,你跟我說這些可就太客氣了。我和霍老師既是同事又是朋友,送他一程那不是理所應當的嘛!”
何雨柱點了點頭,然後轉身朝著自家屋子走去。一進家門,他便瞧見了妹妹雨水正坐在桌前,神情有些落寞。原來,最近發生的一係列事情讓這個小家夥也受到了不小的衝擊,就連這次期末考試她都沒能發揮出正常水平,成績很不理想。
何雨柱輕輕地走到雨水身邊,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溫柔地安慰道“雨水啊,彆太難過了!相信隨著時間慢慢過去,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雨水抬起頭看著哥哥,眼中閃爍著淚花,微微地點了點頭。何雨柱知道,此刻再多的言語或許都是蒼白無力的,隻能寄希望於時間能夠漸漸撫平妹妹心中的傷痛。
這天,陽光明媚,微風輕拂著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閆阜貴一臉興奮地騎著一輛自行車,風馳電掣般地衝進了院子裡。那輛自行車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吸引了眾多人的目光。
大家聽到聲音紛紛圍攏過來,看到閆阜貴竟然買了自行車,都不禁露出驚訝和羨慕的神色。
李嬸率先走上前,臉上堆滿了笑容,樂嗬嗬地說道“閆老師呀,恭喜恭喜喲!您可真是有本事,這下子終於把自行車給弄到手啦!瞧瞧這車子,真不錯呢!得花不少錢吧?”
閆阜貴得意洋洋地笑了起來,擺了擺手說道“嗨!哪能花多少呀,也就百十塊錢而已。這自行車之前一直擱在學校裡頭,這不嘛,我瞅準機會跟校長一說,他就賣給我啦!”
易大媽也湊了過來,仔細端詳著自行車,忽然皺起眉頭,說“閆老師啊,我咋覺著這輛車這麼眼熟呢?莫不是您買了個二手車回來吧?”
閆阜貴被她這麼一問,臉色微微一紅,顯得有些尷尬,但還是強裝鎮定地回答道“嘿嘿,您還真彆說,這確實是霍老師用過的自行車。不過當初校長把它留下來了,我尋思著反正能用,價格又合適,就給買下來嘍!”
眾人聽他這麼一解釋,頓時心思各異。有人暗自嘀咕,覺得閆阜貴撿了便宜;也有人心裡犯起了嘀咕,買霍老師的車,真夠可以的!
然而李嬸卻反應迅速,連忙打圓場說道“哎呀呀,原來是這麼回事兒啊!我看呐,這車雖說二手的,但瞧著還挺新呢,您這可是賺大啦!”
其他圍觀的人見狀,也紛紛附和起來,對閆阜貴讚不絕口,都說他這次著實是撿到寶了。一時間,院子裡充滿了歡聲笑語和對閆阜貴的祝賀聲。
賈張氏原本一瞧見閆阜貴買了輛車回來,那心裡頭的嫉妒之火便熊熊燃燒起來,燒得她心肝脾肺腎都難受極了。
誰曾想,聽到這輩子是霍老師的,心中更是不屑。
隻見賈張氏猛地張開那張能吞下一頭牛的大嘴,扯起嗓子就開始陰陽怪氣地嚷嚷起來“喲嗬!我當是誰這麼有能耐呢,搞了半天就買了這麼一輛破車呀!還是從死人手裡弄來的,嘖嘖嘖,也不怕沾染上什麼晦氣,給自己招來倒黴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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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阜貴一聽這話,臉刷地一下就變了顏色,他瞪著眼睛,氣呼呼地反駁道“老嫂子,你說話可得講點道理啊!人家霍老師那可是做好事。你怎麼能這樣隨意詆毀人家呢?”
然而,賈張氏根本就不理會閆阜貴的指責,反而不屑地撇了撇嘴,繼續冷嘲熱諷道“哼,還用得著我去詆毀他嗎?家裡買著錢拍拍屁股就跑了,到最後連個葬身之地都沒有,像這種人呐,死了也是罪有應得!”
閆大媽在一旁聽著賈張氏這番尖酸刻薄的話語,頓時氣得火冒三丈,立刻跳出來回懟道“好你個賈張氏,有能耐你自個兒家也去買一輛啊!在這裡胡言亂語、信口雌黃的,不就是因為眼饞咱們家有自行車,心裡頭不痛快嘛!”
眼看著兩邊就要吵得不可開交了,劉大媽趕忙急出來,勸解道“哎呀呀,我說賈張氏,你差不多就行了哈!不管咋說,死者為大,咱們總得有點敬畏之心不是?再者說了,人家老閆好不容易買了輛車,這可是件大喜事,你就彆在這兒瞎摻和搗亂啦!”
賈張氏一瞅見劉大媽挺身而出,心中的火氣愈發旺盛起來。想當初,自劉海中搖身一變成為院裡的二大爺之後,這劉大媽便順勢在院子裡頭當起了二大媽。
平素日子裡,但凡鄰裡之間有點芝麻綠豆般的小摩擦、小糾紛啥的,都是由她出麵調解處理的。可問題在於,這二大媽不知怎地竟屢屢逮住自家的棒梗犯錯。
隻見賈張氏雙手叉腰,氣勢洶洶地叫嚷道“喲嗬,老劉家的,你真把自己當成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啦?成天盯著咱們家棒梗不放!咱棒梗不過就是生性活潑好動了些,順手拿點東西又能咋滴?能吃你們家那點兒東西,那可是瞧得起你們呐!”
賈張氏這番話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瞬間引發了眾人的強烈不滿。
李嬸此刻自然毫不猶豫地選擇站到二大媽這邊幫腔說道“嘿,賈張氏啊,你這說的叫什麼話呀!就前些天我家燉肉的時候,你家棒梗像個跟屁蟲似的,一直在我家門口轉悠不肯走。就因為最後沒給他吃肉,你居然還跑到我家門口來撒潑罵人呢!”
二大媽聽後也是連連點頭附和,並緊接著補充道“可不是嘛,前兩天我親眼瞧見棒梗鬼鬼祟祟地溜進許大茂他們家去找吃的呢。這孩子年紀還小,可千萬不能讓他養成這種偷雞摸狗的壞毛病呀!我作為長輩,好心好意說他幾句難道還有錯嗎?”
“是許大茂從柱子家拿菜那天?”
“可不是嘛,我看到棒梗偷了菜呢!”
“許大茂沒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