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裡其他人都在瞧見寒墨家的大棚這兩日來的忙活,許多人進進出出,大家都心存好奇,有的人去詢問發生了啥,良小子都如實回答。
但是遇到梁小二他娘,良小子就不那麼客氣了。
梁小二他娘揪著良小子衣袖兒,甩了兩下,道“小子,他家乾啥呢?這麼多人,這都兩天了,進進出出的,是不是在搞啥事兒?”
良小子白眼兒“想知道你自己去啊?問我乾啥?整天就知道嚼舌根,除了這個你還會啥?”
梁小二娘“嘿,你個小王八羔子你,你屁大點兒,怎麼跟我說話呢?是不是尊敬長輩,你爹娘就是這麼教你啊?”
良小子硬氣,但麵對這個龐然肥大的家夥也肝兒顫,可嘴巴還是不讓份兒的。“你家梁小二還不跟瘦嬸子家的哥兒辦婚事,在過幾個月搞大肚子,顯懷了我看你咋辦,真丟人。”
說著良小子就往大棚裡裡麵跑,寒墨抱著一袋子蔬菜放在馬車上去,結果剛出門就被撞了個差點將一袋子蔬菜扔出去的程度。
寒墨轉了一下,轉頭就看到梁小二娘那肥胖的身軀了。
梁小二娘還是不顧及自己臉麵的笑問“你家這是乾啥呢?這麼多馬車,我看還叫了不少人呢吧?昨日你家人就不少,今日又這麼多。”
寒墨直言“賣菜。”
梁小二娘探子似的好信兒,“多少錢一斤啊?”
寒墨“兩文錢。”
梁小二他娘嫌棄的嘖嘖兩聲“什麼菜啊?賣金子呢?誰要啊?”
寒墨抓了一把送到梁小二娘手中,什麼話都不再多說將蔬菜送到車上。“拿回去吃吧,一棚蔬菜全賣了,再不吃,你也就沒機會吃了,您讓讓,我雇人用工錢的,您彆礙事兒。”
再說白一點,您讓讓吧,我就當送要飯的了,你在不服氣,我一棚菜都賣了,村民都雇傭的,給錢,有錢都不給你賺,您太不是東西。
梁小二娘氣的扔掉手裡的一把豆角,罵道“什麼東西啊,你這麼貴都能賣掉,賣豬肉的還不得砍死你的,你還雇傭人,你有那個錢嗎你?做夢呢吧?”
寒墨不理她,轉身進了大棚。
梁小二他娘罵了個沒滋味兒,想想也不罵了,看了眼地上的蔬菜,心想,給的不要白不要,撿起來拿家去,放在土豆子裡燉了,也是好得。
大鵬內大家都忙的熱火朝天,月痕站在門口觀瞧外麵遠去的肥胖身影,道“寒大哥,是又有人找麻煩嗎?”
寒墨立刻笑得寵溺刮了一下月痕挺巧的鼻子,道“被我氣走了,可能以後還會低聲下氣的來找咱買菜,又或者……”
月痕竊笑,道“她那樣兒心高氣傲的,可能不會向我低頭,偷、倒是有可能。”
同村的老爺子也在一旁稱斤兩,老爺子的閨女邊摘菜,邊說“寒墨你種的這是什麼品種啊?怎麼結的這好,你瞧瞧這豆角兒都是連著串兒的,長的可真好。”
寒墨“種子是我爹活著時候給我留下的,具體叫啥,我也不知道,您如果想要,我明日找些給你。”
婦女很是欣喜“那感情好哇,這夏日裡,可有吃不完的豆角啦。”
月痕將茄子籃子提到稱邊,笑容燦爛,“你們也可以試試扣大棚,冬日裡許能出一些錢呢。”
婦女好似潑灑了開水,疾色道“那可不成,你們倆待我們家不薄,這種忘恩負義的事兒我們可不做。”
老爺子的兒子也說“我妹說的對,我們就是窮死餓死也不能做那薄情之人。”
寒墨邊將稱好的蔬菜倒進麻袋,邊說“你們能夠富起來,也是我跟月痕的榮耀,我們替你們高興還來不及呢。”
月痕也附和,“寒大哥說的對,你們心眼兒都是好的,我們願意看著你們能富起來。”
老爺子稱了一筐蔬菜,道“唉!都彆爭了,用不上咱們忘恩,外麵,有的是人做那白眼兒狼呢。”
婦女問他爹“您老這話兒打哪說起啊?難不成這冬日裡的還能有人去支大棚架子?”
老爺子撇嘴“彆說,我還真瞧見了,那梁小二家,現在已經在他家院子裡搗騰起來了,塑料鋪的滿院子都是。”
月痕跟寒墨對視一眼,都心靈一點通的想起剛才那女人來這兒,追根想到,她的目地。
月痕有些猶豫,為難的說“寒大哥剛才在大棚門口遇上梁小二她娘了,但是她抓了把菜就走了。”
老爺子一想到那小肚雞腸的女人就來氣,沒有個好臉色,怒道“彆理會她,她就是個見利忘義的小人一個,她家小二正在勾搭瘦婆娘家的小哥兒呢,人家小哥兒不願意,他整日整日的纏著人家不放,真是無法無天。”
婦女“那小哥兒他娘同意,據說背後收了梁家銀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