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墨將碗筷放好,眼瞧著一個陌生男人跟著月痕娘走進來,笑盈盈得看向月痕。道“這就是你為什麼要去做苦力的原因?”
潘良“人生有好就有壞,沒人能確定究竟什麼時候,不幸就會降臨,我這一生很平順,我娘是個平日享受,晚年會因病痛折磨而去的命……。”
寒墨“你是為你娘?”
潘良將菜盆放在桌子中央“一半是,一半不是。”
齊老爺子急得“咋就不是了,你倒是快些說個明白啊?”
潘良看了眼四周好奇的目光道“因為我算出我的有緣人不喜情愛一事。”轉頭深情的望向才剛坐下來的文哥兒。
一眾“切。”
文哥兒這次沒有白眼送他,顯然是對這個人有一些些改觀的。
月痕將小賬本拿出來,將所有的人都乾了什麼都寫了下來,每個人按照他們當日乾的活兒輕重來給記錄銀錢該給多少。
月痕小時爹爹跟他娘都有教會他一些字,也會寫一些,可月痕終歸是個哥兒,識的字並不是很多,學的也不是很多,但多少一篇文章還是能看出個大概意思。
寒墨看著月痕認認真真寫出來的幾個字,雖然下筆不是很流暢,但總歸字體還算娟秀。
寒墨看著這樣認真又笨笨模樣兒的月痕,內心滿是好笑。
寒墨矮下身,癡迷的看著這樣可愛的月痕,寒墨道“你寫字時認真的樣子真是可愛。”
月痕十分認真做筆錄,寒墨說了什麼他也沒有聽清楚,側過頭來,疑惑的望著寒墨“寒大哥你說什麼?”
月痕不抬頭,寒墨還看不到月痕異樣,一抬頭才看出不同之處。
寒墨上手在月痕嘴角兒含出墨黑的地方摸了一下問“我們月痕小時候家中很缺墨錠嗎?”
月痕:“還好啊,父親不怎麼用,我就一直用,後來就沒有了,我就再也沒寫過字,字都忘的差不多了。”
寒墨擦了擦月痕依舊掛著一塊黑的嘴角。
月痕乖巧的模樣讓寒墨愛不釋手,喜愛更是不用言表。
月痕認真的跟寒墨聊著什麼,月痕娘要叫月痕過來說話,卻被她身後的男人一臉寵的按回到座位上。
男人低下身對月痕娘說了什麼,月痕娘就不再急著拉月痕過來了。
男人笑容可掬的望著月痕,很是赤裸裸。
寒墨眼神餘光將此人的表情儘收眼底。
月痕“寒大哥,今天良小子給不給?”
寒墨寵溺得看著月痕道“給個跑腿兒費吧,一文錢。”
月痕認同的將錢數記到紙張上。
寒墨看月痕慢吞吞的寫字喜愛的不行,平日裡聰明能乾與現在笨笨呆呆的他相比,甚是可愛。
許久月痕才寫完,寒墨拉著月痕去洗手,還幫月痕洗了洗他自己看不見的嘴角,道“先吃飯,要吃飽才能有力氣做彆的事。”
月痕很聽話的將毛筆放回原處,去到餐桌吃飯,坐在桌子上,大家夥兒瞧著兩人都眼含笑意。
婦女放下水杯故意風趣的說“哎呦,看看這一對甜的,我的牙都掉了。”
月痕端起不知是誰放到他手邊的飯碗,沒反應過來的問“啊?”
婦女“哈哈,你這孩子,腦子裡都在想什麼呢?竟然連你未來的郎君都忽略了。”
月痕笑笑“沒有哇,我在想給你的工錢,想一下剛才記得有沒有失誤的地兒。”
婦女“怪不得嘴角都是墨水。”
大家說說笑笑,月痕娘給大夥兒盛飯,盛完,都吃的差不多了,月痕娘才道“月痕那,你現在想玩了嗎?想完了,我給你看一個人。”
月痕抬起頭,不用他娘說,他就已經認出他娘身後站著的人了,“表哥,你何時來的?怎麼都不說一聲?”
寒墨現在知道了這男人是月痕的表哥,但他也看過古代小說,什麼跟自己表妹,表哥什麼的和親都是小菜一碟,從另一方麵講,他就是覺得這人他不喜歡。
表哥坐下來,眼神很是親昵的望著月痕道“我剛看你在認真記錄什麼就沒有打擾,你吃飯,彆停下,到了時辰就要吃飯,不然對胃不好。”
月痕笑的沒心沒肺,“那我就先吃了,大家都座位的都先吃飯,我餓了,中午沒怎麼吃,我就不關照大家了,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