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痕娘也感歎,“好,挺好的,也都是有福氣的,隻要小輩們好,咱們老一輩啊,都好說。”
姨母也跟著感傷“當年姐姐也是因為實在沒錢,才病死的,……”
舅舅冷臉“行了,都多少年了,不要提了,沒錢的人,都是這樣,各安天命,隻能怪她命薄。”
姨母心裡有氣,說“要不是她執意嫁給這窮鬼能那麼早人就沒了?”
月痕娘趕緊打圓場,轉移話題。
“現在總歸都是好的,孩子們幸福,潘良也是個有心的,對文哥兒是百依百順。”
提起這個,舅舅又想起一件事來。
“文哥兒是嫁過一次的人,怎麼可能跟這個富家少爺走到一起去?還有那小東西呢?”
外麵傳來小不點跟蒙牙的小弟們打鬨玩耍的笑聲,月痕娘指了指窗外,說“外麵呢,人小,可精著呢,整日裡跟月痕爭鋒,調皮的可愛,一大家子都喜歡他,現在胖乎乎的,可喜慶人呢。”
姨母也疑惑;“咱們家本就身份低,文哥兒又嫁過一次,就算潘良不介意,人家家中的人也不介意?而且還是個哥兒。”
月痕娘給大家添水,也聽出這家人確實對文哥兒還是有那麼一點點關心的,至於是關心什麼?就不知道了,不過月痕娘還是撿著好的說、
“潘良家,他父親沒的早,母親最近幾年又臥病在床,潘良也是個孝心的,算出母親沒多少年了,在外麵乾苦力,給他娘賺了幾年壽命,說是最近壽數將近,這不,就想先大婚,衝一衝。”
姨母暖了暖手指尖兒,手指在茶杯上一點一點的,說:“他家沒有兄弟姐妹?那麼大的家業?”
月痕娘搖頭“沒了,他們家就一個後輩,還是個會算命的,天師級彆呢,看人,一眼就能看出這個人的前後過往,未來,十分厲害,家底子也厚實,以後哇,就連小不點都是個有福氣的。”
姨母臉上洋溢喜悅“一會兒找他算一算去。”姨母話一出,被舅舅瞪了一眼,不過姨母還是打定了主意要去算一算。
還要帶上他們家哥兒,他家哥兒得長相也不錯,就是不知有沒有那個福氣。
舅舅的女兒又在填鹽“以後在有個娃,就不會給小不點受氣?”
月痕娘也不氣,很有耐心的一一解答“潘良是個十分有分寸的人,也是個天師,但不會輕易給人算命他說這是件泄露天機的事情,會折壽。”
月很娘對小輩的這種傲慢藐視的提問,還是有些嫌棄的,不過他沒有說什麼。
“說給小不點受氣,更加不太可能,因為他們家的錢,夠他們祖祖輩輩活上幾輩子都用不完。”
舅舅的女兒鄙視的說“現在為了娶文哥兒,當然是什麼都能忍,以後進門了,有了孩子,那不是說不要就不要啊?說的那麼大義凜然,哪個男人會甘甘情願的給彆的男人養兒子啊。”
月痕娘現在就有些氣了,什麼時候大人說話有你一個小孩子插嘴的份兒?還句句都帶看不人的表情,這是什麼意思,對我這個老太太有意見?還是對我們家月痕有意見?不就是看上我們家夫爺兒了嗎?
月痕娘臉色不是很好看的說“潘良那孩子給了文哥兒千兩黃金,讓文哥兒自己保管,文哥兒性情大家都知道的,他不是一個為了自己享受就忘了孩子的,小輩,你請放心,在有問題,可以去問潘良家的長輩。”
舅舅聽出來了,再加上月痕娘的臉色,也知是月痕娘有些不耐煩了。
並且還特地用了小輩,跟長輩這兩個詞,分明就是說,小輩沒資格跟我這兒如此沒規矩。
舅舅不耐煩的跟自家女兒說“祁連,你去溜達溜達,邊兒去,彆一張嘴沒把門兒的,趕緊走,看見你就生氣。”
祁連不削“切,跟誰願意操心他家事兒是的,我還怕爛肺子呢。”
隨後,幾個小輩都在長輩的示意下跟祁連出去轉悠。
留下的老一輩人,聊的很是儘興。
祁連他們出來看院子裡的蒙牙幾個帶著小不點兒玩耍,瞧著一個個歪瓜裂棗的人就生氣,想想寒墨那樣有氣魄,又有氣質的看上月痕那種空有一張漂亮臉蛋兒的,更生氣。
可就這當口兒,還有人哭喊的跑進院子。
還是個小哥兒。
這位小哥兒進了院子,後麵又追上來一個乾瘦的婦女,舉著棍子,喊道“你今天就是答應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不然,不然你就彆回家。”
月痕娘聽到聲音忙出來看情況。
出門就看到兩個兒滿臉淚花兒的撲通跪在她麵前。
祁連他們看情況,趕緊躲開,生怕在受到無妄之災。
“連哥兒?來來來,起來,這是怎麼話兒說的,怎麼哭成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