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聽我的……”高流嗬嗬地笑。
因牽掛東方鳴的靈骨,高流彆無所求,隻想請慕容酒出麵,讓藥王醫治小主靈骨足矣,但對方言辭慷慨,很想得寸進尺,甚至對於慕容酒的下半輩子,他都有了不軌的想法。
“咱們非親非故,你又不是我們東方氏的人,我為何要救你?”高流謔聲道。
“無恥下流!”慕容酒張口就罵,目露鄙夷。
高流也沒什麼壞心思,他一個人守著半仙居,太寂寥了,無非想讓慕容酒陪著自己守。
但這樣的想法,放在現在來說,有些不合時宜,慕容酒覺得高流和喰魂鬼老一個德性一個讓人加入趕屍派,一個讓人加入東方氏;兩人逼人太甚,沒一個好東西。
不過嘛,要想重振東方氏,沒幫手不成,高流惜才,很喜歡慕容酒,正是抑製不住喜歡,才急著暗示。
隻是,見這小子半天不表態,他倒是也不急躁,反而更加的從容淡定,畢竟大魚咬鉤,逆勁太大,不遛一遛,很難釣上來。
“前輩,那位少女真不錯,你不是很興奮嗎?到底有何想法?要是你沒想法,那我可就……”高流伸出手掌,撥弄著雨水。
“哦?高兄弟,莫非……”白咢貌似領會到了什麼,嗬嗬笑道,“高兄弟,你要是有什麼想法的話,在下可以成全!”
白咢不識高流真容,但這個名字,喰魂鬼老經常提,其實力如何,幾乎知根知底。白咢哪敢招惹高流?這個巨持,近乎準象翥,打是打不過的,惟有滿足對方,才能全身而退。
“成全我?看來前輩是把我當成禽獸了。”高流靠近白咢,與木蘭荘對視一眼,“遠看有身段,近看有花容,世上女子,有幾人及你?還真讓人心動啊……”
“呸,人麵獸心!”木蘭荘背過頭,不想看到這人的嘴臉。
“前輩,此女說我人麵獸心,你怎麼看?”高流對著白咢說道。
“這……”白咢乾巴巴一笑,“這是比喻,倒不用把這些詞語放在心上,反正在下從來不會在意。”
“是,有道理。但這種事情強求不得,需要你情我願才行。唉……在下臉皮薄,還真下不了手。”高流笑道,“前輩,要不你來吧,我覺得你比較人麵獸心。”
“我來?”白咢已經沒有了這種心思,不禁苦笑。
“這位姑娘,你是否喜歡老一點的?”高流對著木蘭荘笑道。
“殺了我吧……”木蘭荘咬破櫻唇,恨不能自儘。
“高流!”慕容酒忽地站起身子,喝道,“你怎麼說也是東方弘之徒,為何這麼齷齪?你到底想要怎樣?”
高流深蹙眉頭,對著白咢一字一頓地喝道,“去,給我殺了他!”
這件事情,白咢求之不得。
不過,當他跨步上前時,竟然發生了地震。刹那間,整個世界都在顫抖,幾個人搖搖晃晃,左搖右擺,紛紛露出了驚色。但是,很快,隻去了幾個眨眼的時間,整個世界又恢複到了平靜之中。
“發生了何事?”高流疑道。
“打起來了!”白咢看向西南方,露出奇怪的笑容,“確切的說,這是第三次了,看來那個武溟還在作最後的頑抗,五色螭真是不好對付!”
誠如白咢所說,要是方才的動靜,真是煉士鬥法所致,恐是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烏桓這個地方,實在不宜久留。
“還不動手?”高流鎮定思緒,斜了一眼白咢。
“是!”白咢不敢不從,隨之走向慕容酒。
慕容酒見此,退後兩步,但雙腳發軟,一屁股跌在了地上。他看了一眼木蘭荘,旋即望向高流,“殺我可以,但你能否放過我師姐?”
白咢緩緩向前,一邊祭出法象,一邊笑道,“你師姐花容月貌,怎麼能……”
話未說完,他一臉懵圈,忽而看到一顆光珠從自己胸膛的位置穿出。
細思極恐,強烈的恐懼感令他低頭細察,“這……這……”
原來啊,那顆光珠是從他的胸膛穿過去的,此時胸膛的衣服上破出一個指圓大的破洞,如今汩汩冒著血,像個小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