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你胡說什麼?”高流睜開眼睛喝道。
“你一個家臣,還管你家主子閒事?”英邪白去一眼,笑看東方鳴,“小公爵,在下是個言出必行的人,但這事兒不太容易,除非你能讓我動心!”
“你可以挑!”東方鳴說道。
“胡鬨!”高流頭昏腦脹,似有一種引狼入室的感覺,於是欠身,衝著英邪瞪起雙眼,“你要動這心思,休怪我翻臉無情!”
“你先坐下!”英邪顯是怕了。
高流說的“翻臉”,自然不是指“掐架”,大抵是要背馳趕屍派,英邪受喰魂鬼老之名籠絡高流,斷然不想貽誤使命。
英邪聳了聳肩,“我也不是那貪便宜的人,你要是非讓我白忙一場,我衝著情義,也會幫你。不過你這人不厚道,拿了我的天池血霜,竟是一毛不拔。虧我對你開恩,免你蟲禮之苦,你可真讓我失望!”
“天池雪霜……”東方鳴大驚失色,“高流,果真帶回藥了……”
英邪大言不慚,儘往自己臉上貼金,言中意思,倒成了一個重情重義的人,高流暗罵幾聲,全當放屁。
但是,話說回去,那天池血霜貨真價實,高流想起來便笑,確實由衷感激。
“我那孽徒雖不如我意,畢竟是我徒弟,邪兄要是真願意出手相救,我著實欣慰,也理應重謝。”高流笑歎道,“邪兄啊,彆怪我世俗,人間很大,凡事得有規矩,這拿了好處不辦事的人,我可見多了,你現在事情都沒辦好,卻先要好處,恐怕不合規矩吧?”
“行呐,你什麼貨色,我心裡有數,跟我兜什麼圈子?”英邪搖頭苦笑,“你這下三濫,我要不是給你師妹東方姊的麵子,給你的身上種下一萬隻蟲子,我也不嫌多!”
“蟲子?什麼蟲子?”東方鳴聽得雲裡霧裡,疑惑道,“你們究竟在說什麼?好端端的,怎麼說起蟲子?”他又朝著高流輕聲一問,“你真帶回了天池血霜?”
“東方姊……”高流不答,坐回原位,一直默念著“東方姊”。
“你倆不是作出決定了嗎?該行儀式了。”英邪衝著慕容酒和木蘭荘說道。
慕容酒和木蘭荘一直坐在椅子上不言不語,這會兒聽到這句話,兩雙眼睛直愣愣地看向英邪,心跳逐漸加速。
英邪看向高流,“我要辦事,就得離開,我不可能一直帶著他們,留給你看管我也不放心,舉行蟲禮需要半天時間,你這有安靜的地兒沒?”
“有是有……”
“嗯……”
高流說話之際,慕容酒掏出一張符籙,打算甩出。
正要動手之時,孰料英邪冷眼一視,以極快的速度扼住慕容酒的脖子。
“呃……”
慕容酒漲紅了臉,麵露苦狀地看著英邪。
英邪緊皺眉頭,扼住對方脖子,“混蛋,不識好歹!烏桓那會兒你受傷,我還賜你草藥,這會兒好了傷疤,竟動了這等念頭,讓人好不寒心呐!”
英邪剛剛說完,發現木蘭荘又有動靜,於是伸手一揮,打出一道玄勁。
轟!
玄勁掠過木蘭荘的肩膀,將牆壁打出一個大窟窿,一陣寒風很快刮了進來。
“好強的玄氣!”
“這人難道是巨持?”
“太霸道了!”
十兄弟望著牆壁上的大窟窿竊竊私語,而半仙居眾人啞然失聲,就連木蘭荘也是為之色凜,此時怵在原位一動不動。
方才那道玄勁,乃四色吞雲勁,足見英邪真是象翥。
木蘭荘大驚失色,在象翥麵前,她的任何抵抗都是徒勞。
多年不見,英邪竟已位至象翥,高流震驚的同時,把東方鳴護在懷裡。
英邪奪過慕容酒手中的符籙,旋即鬆開了手,“最後問你一遍,到底接不接受蟲禮?不接受蟲禮,那便上路!你們兩個小娃娃精力旺盛,玩不夠是嗎?我沒耐心了,不痛快地說話,便讓你們痛快的去死!”
慕容酒揉揉脖子,“要殺便殺,廢話什麼?”
英邪回首高流,笑道,“弄臟這裡,不見怪吧?”說罷,也不管高流反應,一隻手掌已經泛出光芒。
“慢著!”木蘭荘陡然站起,“我們願意接受蟲禮。”
“師姐……”慕容酒驚詫萬分。
英邪向其側眸,而手掌上的光芒緩緩消散。
一個帶荘弟子說出這句話,誰能相信?不過,讓他們作出選擇,隻是履行節黨“不逼迫人”的信條罷了,這完全隻是走個形式。
為何一定要讓他們效忠節黨呢?
兩條化神蟲多麼珍貴?殺了倒是省事兒,隻是這些臟活累活,英邪不想乾,他的身上背負著一個“誓言”,所以殺人之前需要有一個殺人的理由,要是沒有“把柄”在手,英邪不能手染其血,否則,就有人不開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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