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藥乃十一種萬年靈根嫁接,內中的靈氣雖不多,可它對於傷口愈合具有神效,興許煉成藥膏,可使皮肉瞬間再生。
近來幾日,為了更好的照看岑巍的身體,慕容酒遂了岑紹的心意,住進了雲麓山莊之中,隻有采購藥材時,才會親自下山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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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兒,是肥差,——因為岑紹給了他一塊“黑岑令”。
雲麓山莊哪裡都好,就是藥爐太差,由於藥材用儘了,他一來想找個藥爐煉藥,二來想選幾味更好的藥,便就帶上黑岑令下了山。
……
一家名曰“寶芝堂”的藥材鋪中,東方鳴牽著狂飆參觀著店內。
狂飆被一根麻繩栓住了跗蹠,此時猶不老實,竟把一個小女孩嚇得哇哇大哭,於是幾名客人“哼”地一聲揚長而去。
老板追出去賠罪,回來的時候始終瞪著東方鳴。
慕容酒正看著櫃台上擺放的幾株乾藥材,這時回眸一看,見那付老板老氣橫秋,對著東方鳴直翻白眼。
他學模學樣,也朝東方鳴白了一眼,“讓你把它丟在山莊,你就是不聽。”
“也不能全怪它,是小女孩先摸它的頭,我早提醒了……”東方鳴想起小女孩的委屈狀,此時也很內疚。
見藥鋪之中還有不少客人,慕容酒擺擺手,“出去,你在外麵等我,這要砸了付老板的生意,下次怎好意思再進門?”
付老板七十多歲,銀須銀發,麵容相當和藹,就是板著臉的時候像要吃人。
不過呢,此時聽了這句話,付老板立時笑了起來,“現在大少爺是堡主,是家主,也是門主,他把‘黑岑令’交給你,老朽又怎敢攔你們?”
話是這麼說,可他看見東方鳴走出藥鋪,也沒攔著,似乎早想把這個蒙麵小修侍掃地出門。
說到黑岑令,那等於是岑氏族長的信物,但凡亮出黑岑令,慕容酒好比有了一塊花不完的銀子。
準確來說,隻要手執黑岑令,便可在岑氏旗下的任何店麵任意消費,卻說岑氏旗下的產業包羅萬千,大小商鋪以沙來計,也能裝滿一麻袋,著實受用無窮。
可惜的是,——岑家堡再過一段時間,就不是嫡宗了,於是這塊黑岑令很快就要上交珍瓏島。
“萬年的沒有嗎?”慕容酒拿著一株名為‘幾時寒’的乾藥看了又看,“這千年的不好用。”
“有。”付老板頓了頓,擺出為難的樣子,“在這拿走萬年的藥材,必須要請大少爺親自來一趟。”
“什麼意思?”慕容酒眉頭一皺,拍著黑岑令,“你怕我的令牌是假的不成?”
黑岑令,乃琞璧打造,表麵光滑如玉,潔白無瑕,當中的黑“岑”大字鑲了金邊,幾乎無人可以仿製,而且如何辨彆真偽,付老板當然知道。
他笑道,“令牌不是假的。隻是萬年藥材很珍貴,一旦有客人來買的話,就需要和族長會晤,這是規矩。”說罷,不由得一歎,“現在族長不在了,大少爺當起了家,那麼自然要讓他過來一趟。”
“做生意做成這樣,不覺麻煩?”慕容酒感覺付老板的話很有問題,畢竟他在鎏州也混跡很多年了,也不是彆人說什麼就是什麼。
“藥材生意,利潤很大,風險也很大,萬年藥材太貴重了,而岑氏的規模已經沒有擴展的餘地,現在都以守業為主,決不做虧本的買賣,若是風險太大,有違宗旨。”付老板說得委實懇切。
慕容酒笑了笑,“你知道我是誰嗎?”
付老板捋捋胡須,“這還用說,那肯定是大少爺的親信。”
“我複姓慕容,單名一個酒字,乃玄機城一代尊者藥神之徒孫,你可聽過?”慕容酒鐵棒一豎,昂起頭顱。
“嘶,你就是,就是小藥王?”付老板瞪大了眼睛。
“我師父藥王經常買藥,以前雖沒有走進這間小店,但那些大藥鋪的老板誰不認識他?為何他們那裡都沒有這等繁瑣的流程,你這裡卻有?”慕容酒質問道。
付老板拱起手,賠笑道,“藥王大名鼎鼎,老朽即便沒見過,也聽人描述過,如是那般大人物駕臨小店,自然不需要過問族長。”
慕容酒看了看黑岑令,笑問道,“那付老板的意思是說,我現在手執黑岑令,也是小人物嘍?”
“唉……”付老板又是拱了拱手,“不瞞小尊者,黑岑令隻有一塊,雖說你的黑岑令不像偽造之物,然而老朽確實起疑。”一句話說完,忽從袖子裡掏出一塊黑岑令,“你看,我這個也不似仿品。”
“你也有一塊!”慕容酒接過他的那塊,隨之進行了對比,“彆說,真是分毫無差,就連溢出的靈氣都是絲絲入扣,難道黑岑令一公一母,有兩塊?”
“什麼兩塊?怎會有兩塊?”付老板苦笑一聲,又歎道,“方才有個小少年在我這兒拿了一株萬年黃須根,他前腳剛走,你這後腳跟了進來,你說我信誰的?”
“這……”慕容酒撓了撓頭,一時無語。
“這太像了……”付老板拿過兩塊黑岑令,一邊對照,一邊說道,“但凡這東西亮出,老朽也不敢扣留啊,可那小家夥一開始拿出了一張一百萬兩的假銀票,我是害怕他的黑岑令來路不明,才將其扣留,這本打算派人送回岑家堡陳說詳情,沒承想你後腳跟進來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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