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麼這麼問?”
沈遇慈眨了眨眼,後眯起眼睛靠近他,薄燼往後仰頭,背脊與椅背緊貼在一起。
“你想讓我去嗎?還是不想?”
薄燼揪著身前的安全帶,“我這不是在問你麼?不許把問題拋給我。”
他說不讓她就不去嗎?
沈遇慈從副駕駛下車,繞過車頭打開駕駛位的車門去牽薄燼的手,“你是我合法丈夫,你不讓我去我就不去呀。”
這種小事兒有什麼好問的。
薄燼握住她的手下車,剛關上車門就聽她繼續說“比起這件事,我現在更想做彆的。”
“什麼。”
“你。”
“……”薄燼的臉色唰的變紅,牽著她的手僵硬的收緊。
她這人怎麼腦子裡想的都是……
女流氓。
薄燼將人帶回家,從鞋櫃裡拿出一雙全新的女士拖鞋,“專門給你買的。”
“謝謝。”沈遇慈換上鞋,目光在客廳裡四處打量了一圈,陳設簡潔,沒什麼人氣兒。
“給你準備了洗漱用品和衣服,都在主臥。”
薄燼有些手足無措,分明他才是這裡的主人,卻像第一次來做客的一般。
推開主臥的房門,黑白灰色調,就像他這個人一樣,無趣,無趣得很。
沈遇慈伸了個懶腰,自顧自進了衣帽間取出換洗的衣服,“好累,我去洗澡。”
聽著浴室裡嘩嘩水聲,薄燼站在原地良久,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後,猛地在自己腦門上拍了一下。
轉身去廚房給沈遇慈熱了一杯牛奶放在床頭,自己去次臥洗漱。
沈遇慈洗漱完畢,吹乾頭發才從浴室出來。
看著床頭溫熱的牛奶,捧起來聞了聞,心想果然是薄燼,夠養生。
將牛奶大口飲儘,洗了杯子準備回房時,薄燼從次臥出來。
他正用毛巾擦著頭發,渾身上下隻圍著浴巾,水珠順著健碩的胸膛洇進腰腹間。
沈遇慈看著他的八塊腹肌挑眉吹了聲口哨,“還不錯哦。”
“沈遇慈。”毛巾還握在他手中,薄燼臉色緊繃。
“乾嘛乾嘛?”沈遇慈上前伸出食指戳著他的腹肌,“我自己的老公,我還不能看?”
薄燼,“……”
其實也不是不能看,他隻是有一點點兒不好意思。
“好了不跟你開玩笑了。”她打了哈欠,“好困,我要去睡了。”
薄燼眼眸睜大,下意識扣住她的手腕,“你……”
“怎麼了?”沈遇慈的眼角泛起淚光,語氣困頓。
薄燼張了張嘴,心底隱秘的期待被一盆冷水兜頭澆下,他鬆開手,“沒,沒什麼,去睡吧。”
沈遇慈仰頭看他,就著這個姿勢攀上他的脖頸,兩人靠得很近,薄燼胸膛被她身上的絲綢睡衣摩擦泛起陣陣癢意。
“我怎麼看你有些失落呢?”
“才沒有。”薄燼的聲音驟然拔高,帶著幾分欲蓋彌彰的意味。
他才不是這種人。
“今晚不行,明天要上班,洗洗睡吧啊。”沈遇慈在他胸膛拍了拍,趁機吃了好幾把豆腐,十分滿意的飄進臥室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