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在船上儘興玩了半日,回程時,薑遇慈累得癱軟在馬車裡。
夜景殊坐在主位上,時不時瞟她一眼,帶著怨氣,欲言又止。
自認為及其小心翼翼,沒有被發現。
卻在又一次看向薑遇慈時突然被她抬手遮住了眼睛。
手腕處的梔子花香氣清新淡雅,夜景殊不動聲色地深深吸了一口,又察覺到自己的舉動太丟人,屏住了呼吸。
“殿下,自上馬車起,你已經看了我三十二眼,平均一分鐘一次。你是有什麼事兒想說嗎?”
夜景殊眼前一片漆黑,這一刻,他能清楚地聽見自己快到幾乎跳出胸膛的心跳聲。
他一動不動,身體緊繃,犬齒咬著口腔內軟肉,細微的疼痛讓他神誌清醒。
驟然抓住薑遇慈的手腕,帶著幾分破罐子破摔的氣勢,夜景殊說道“你放才在船坊上,說要讓孤親回來的。”
“啊?”薑遇慈眨了眨眼,心思電轉,想將手收回來,力氣也不如他,隻能被他緊緊製住。
被手掌遮住的眼睛展露,夜景殊的眼底帶著一分不易察覺的期待。
薑遇慈訕訕一笑,“殿下,當時您不是不願意嗎?”
“孤沒有不願意,孤隻是……隻是……”
“當時人多,孤也是要臉麵的。”
讓外人看見他和薑遇慈親親,他會不好意思的。
“咦。”薑遇慈好奇地看著他,“難道不是怕我阿姐看到……唔。”
她的話被猝不及防地堵在喉頭,夜景殊將她按在馬車壁上,強勢又青澀的吻上她的唇。
叼著她的下唇輾轉研磨,試探著撬開她的牙關。
薑遇慈震驚得無以複加,雙手撐在他肩頭,麵容閃過一絲錯愕。
軟甜的觸感,清新的梔子香縈繞,夜景殊渾身控製不住地輕微顫抖,心中湧動著難以言喻的燥意。
他親到薑遇慈了。
不是誤會,不是渡氣,在他清醒的時候,他親她了。
好軟好甜,再親一口,再親一口。
“唔……殿下……”
薑遇慈在他唇角咬了一口,夜景殊悶哼一聲,緩緩鬆開她,“孤在。”
“你我和離之事……”
腦中剛燃起的絢爛煙花被她一兜冷水澆滅。
夜景殊沉下臉,“孤說了,你想都彆想。”
她怎麼能在剛親熱過後立馬說出這種冷冰冰的話。
她就,一點觸動也沒有嗎?
“可……”
薑遇慈還想說話,夜景殊冷冷睨她一眼,“薑遇慈,彆惹孤生氣。”
方才的曖昧氛圍消散殆儘,馬車裡一時沉默無言。
薑遇慈垂頭摳著自己的手指,她也是要完成任務的。
夜景殊不願意和離,難道要她去爬床,求一個孩子?
不行,她做不出這種事。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沒有注意到夜景殊的目光一直暗暗落在她身上。
他心中堵得厲害,不明白薑遇慈為何一定要與他和離。
因為她得知自己從前心悅薑離,又聽見自己說絕不會喜歡上她,覺得沒有希望,這才想要離開,另覓良人?
那她為何不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