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沉難得的好心情,昨夜的夢太過旖旎真實。
目光觸及到她脖頸上的點點紅梅,他沒有絲毫懷疑。
認真地盯著溫遇慈看了良久,他隻抬手拍了拍她的背,隨即從床上起身去洗澡。
聽著浴室裡隱約傳來的水聲,溫遇慈動了動身體,將頭埋進黑色的羽絨被裡,鬆了一口氣。
墨沉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溫遇慈已經換好了衣服,高領打底衫將脖頸上的痕跡遮掩得一乾二淨。
兩人氣氛有所緩和,一起下樓,蔣牧遲依舊穿著黑色西裝,襯衫扣子扣到最上麵一顆,看起來最是禁欲。
溫遇慈和蔣牧遲對視,兩人齊齊轉頭移開視線。
沒人主動提昨夜停電的事,安保隻慶幸還好墨沉沒有生氣。
墨沉集團有事要處理,沒有多待,帶著蔣牧遲連早飯都沒吃就走了。
離開前頗為滿意地揉了一把溫遇慈的頭發,叮囑她乖乖在家等自己。
聽著他有意放柔的聲音,蔣牧遲和溫遇慈皆是有口難言。
蔣牧遲心情複雜至極,他做錯了事,違反了規定,他無法隱瞞。
無論如何,他都要想辦法把溫遇慈救出去,不能讓她再留在墨沉身邊。
溫遇慈本以為墨沉會像以前一樣,離開一次好幾天都不回來,沒想到晚上做好飯後,他居然回來了。
溫遇慈的天塌了。
她做飯從來都不是給他吃的。
看見桌上滿滿一桌色香味俱全的家常菜,墨沉的心更軟了。
突然有些後悔,如果他早些對溫遇慈好一點,他們兩個之間也不會鬨到那麼僵。
溫遇慈在廚房忙碌,回頭時朝他粲然一笑。
墨沉覺得,他開始期待回家了。
家裡每天都有溫遇慈做好飯等他。
從前錯失的那些時光驀然在他心裡翻了篇。
他覺得他和溫遇慈有從頭再來一次的機會。
溫遇慈笑著從廚房拿出碗筷擺在餐桌上,“回來了,等一會,還有一個湯。”
碗筷碰撞的聲音響起,不等墨沉接話,她隨即轉頭看向蔣牧遲,“蔣首席要一起吃飯嗎?”
墨沉脫下外套遞給蔣牧遲,蔣牧遲畢恭畢敬接過,搖頭道“溫小姐,不必了,多謝好意。”
墨沉怎麼可能允許他上桌。
“他有自己的事要忙,你就彆管他了。”墨沉上前兩步,從身後圈住溫遇慈的腰跟她咬耳朵,“你隻需要注意我。”
他希望溫遇慈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身上。
隻能看見他,心裡隻有他,永遠毫無保留的愛他。
言語間他偏頭看了蔣牧遲一眼,蔣牧遲後背發涼,麵上卻絲毫不顯,將墨沉的外套掛好後,迅速退回自己的臥室。
關上門,蔣牧遲背靠著門,腦海中隻有墨沉抱住溫遇慈的畫麵。
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收緊,溫遇慈不能再留下了。
他吃醋也嫉妒,但這隻是一方麵。
他更擔心溫遇慈的安全。
今天墨沉對溫遇慈有興趣,誰知道什麼時候又翻臉不認人。
墨沉這人喜怒無常,心思極難猜測。
他不能讓溫遇慈毫無還手之力地暴露在危險之下。
餐桌上,溫遇慈給墨沉盛了一碗湯,在他對麵坐下,“喝點湯暖暖胃。”
今天她燉的是魚湯,雪白鮮香,墨沉聞著也是食欲大動。
“暖暖的廚藝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