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住蔣牧遲的兩個保鏢立刻鬆手,上前去捉溫遇慈。
兩人訓練有素,溫遇慈根本沒有躲避的機會。
“砰——”
“等等——”
硝煙彌漫,裝了消音器的槍口冒出細微的白煙。
溫遇慈張了張嘴,眼睜睜看著傑斯沒了氣息。
對方雙目圓睜,怨恨地盯著她,死不瞑目。
她並不後悔攀汙傑斯,他本就罪孽深重,該死。
隻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樣死在她眼前,甚至還有點滴血跡濺在她的褲腿,她若說半點衝擊也沒有,那都是假的。
溫遇慈此刻的害怕根本不用偽裝,心底發涼,手腳發麻。
她還有最後一個殺手鐧,隻是不知道墨沉會不會在意。
箭在弦上,她隻能一試。
“我懷了你的孩子!!!”
眼看槍口對準自己,溫遇慈緊緊地閉上了眼睛,用儘全身力氣喊出聲。
蔣牧遲原本要將保鏢撞開的動作僵住。
整個地下室寂靜一片,隻餘呼嘯的風聲。
溫遇慈沒感覺到疼痛,悄悄地睜開一隻眼睛。
隻見墨沉黑著臉按住正欲開槍的保鏢。
他的目光緩緩下移,落在溫遇慈平坦的小腹。
她懷了自己的孩子?
溫遇慈心說有戲,清了清嗓子,“就那夜,我中藥那夜。”
“你不信的話,可以找醫生來給我檢查。”
站在墨沉身後的蔣牧遲倏地愣在原地。
那分明是他。
所以,溫遇慈有了他的孩子。
墨沉心中清楚,此刻殺掉溫遇慈是最正確的選擇。
可她有了自己的孩子。
和他血脈相連的孩子。
墨沉按下保鏢手中的槍口,“等出了境,生了孩子,我再跟你算賬。”
蔣牧遲狀似無意地轉了轉頭,一道細微的光亮閃過他的眼睛,他微愣一瞬,又極快地反應過來,不動聲色地朝溫遇慈靠近。
站到墨沉和溫遇慈中間,他沒話找話,“董事長,傑斯的屍體怎麼處理?”
墨沉思索一瞬,正要回答,隻聽“砰”的一聲,整個地下室顫了三顫,白霧在地下室裡彌漫。
變故發生在一瞬間。
天花板被爆破的同時,蔣牧遲速度極快地一腳踹開墨沉,護著溫遇慈躲至角落。
眼前全是煙霧彈散發的白霧,一米開外人畜不分。
示意溫遇慈捂住鼻子,他靠在她耳邊,“躲好,彆亂動。”
言畢,蔣牧遲立刻起身衝進煙霧中。
他絕不會再讓墨沉有逃脫的機會。
溫遇慈萬分聽話,一動也不敢動,直到兩束紅光掃到她,裝備精良的特警迅速靠近,將護目鏡戴在她臉上,護著人後退。
蔣牧遲憋在心中多年的戾氣爆發,從身後撲倒正要對特警開槍的墨沉。
一拳又一拳,不要命般往他身上招呼著。
墨沉也迅速反應過來,蔣牧遲也是臥底。
或者說,他才是臥底。
傑斯隻是做了他的替死鬼。
他並非花架子,兩人纏鬥在一起,都想要對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