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沉、米德、李明妄三人落網。
黑色罪惡的紐帶被攔腰斬斷,a市逐漸海晏河清。
其實所有人都明白,即使沒有了墨沉,還會有李沉、張沉潛伏在暗處蠢蠢欲動。
人性如此。
但他們永遠不會放棄與黑暗勢力作鬥爭。
他們對著徽章起誓,永遠不忘初心。
蔣牧遲昏迷了三天,醒來時渾身的骨頭都酥了。
小方守在他病床前昏昏欲睡,他動了動手指,小方立刻驚醒,“蔣哥你醒了,還有哪裡不舒服嗎?我馬上叫醫生。”
蔣牧遲張了張嘴,喉嚨嘶啞得厲害,抓住小方按鈴的手,艱澀地問道“溫遇慈呢?”
“蔣哥你放心,溫姑娘沒事。”
聽見溫遇慈平安無事,蔣牧遲這才鬆了一口氣,靠在床邊讓小方給他倒了杯水喝。
醫生來得很快,給蔣牧遲做了一遍檢查。
他的身體並沒什麼大礙,隻是傷口發炎導致發燒,加之精神緊繃才昏了過去。
溫遇慈孤身一人回了原主的家,她們本不是a市人,隻是被墨沉帶去a市,已經許久沒回過家了。
經過小區樓下時,磕著瓜子閒聊的鄰居見到她第一時間都沒能認出來,反應了兩秒才說話,“呀,這不是小慈嗎?你回來啦?”
“怎麼就你一個人?你爸媽呢?”
“還有你姐姐,聽說談了一個一個大城市的對象,現在過得怎麼樣?”
“張嬸兒、劉姨。”溫遇慈禮貌地跟幾人打招呼,唇邊一抹苦澀的笑,“她們,都忙。”
她已經沒有家人了。
張嬸兒拍了拍衣服上散落的瓜子殼,隨意揮了揮手,“行,那你先回家看看,要是有什麼少的缺的,就來找我。”
“好,謝謝張嬸兒。”
已經兩年不曾回過家的溫遇慈按照記憶上了五樓,摸索著從地毯下取出鑰匙,打開門進去。
客廳裡彌漫著一股難聞的氣味,溫遇慈皺眉想開燈,但已經欠了費,隻能先用手機繳上欠款。
明亮暖黃的燈光下,餐桌上三菜一湯已經黢黑,點點白黴附著在上麵,茶幾上擺著的水果也已經腐爛後再被風乾。
滿屋的灰塵遍布,一家四口的合照相框也沒了往日母親還在時日日擦拭的光彩。
溫父溫母應該是還在吃飯的途中就被墨沉的人給帶走了,所以什麼都沒來得及收拾。
溫遇慈幽幽歎了口氣,將窗戶打開通風,把餐桌上的飯菜連同盤子一起扔了。
她慢慢地把三室一廳的衛生給打掃了,累了就坐在沙發上休息,歇夠了就繼續收拾,一直到深夜。
看著明明什麼都沒變卻煥然一新的家,溫遇慈窩在沙發上,麻木地抱住了自己的胳膊。
從前也覺得三室一廳這麼空蕩寂靜。
按開電視開關,聽著電視裡播放的新聞,溫遇慈就這麼睡了過去。
她很餓,也很疲憊,完全不想動。
她想,今晚一定可以睡得很好。
翌日一早。
溫遇慈迷迷糊糊醒來,連姿勢都沒變一下,掏出手機給自己點外賣,然後進了浴室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