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沉身涉數案,證據確鑿,被判死刑。
開庭時,溫遇慈和蔣牧遲重回a市出庭。
兩人十指相扣的指間,情侶對戒熠熠生輝,刺痛了墨沉的雙眼。
溫遇慈的腹部已經顯懷,看起來沒有他之後過得不錯,氣色肉眼可見的好了許多。
墨沉像是失去了求生的意誌,毫無掙紮地認了罪。
隻是在執行死刑前,他希望再見溫遇慈一麵。
蔣牧遲沒有隱瞞溫遇慈,但溫遇慈沒有選擇去見墨沉最後一麵。
看到墨沉,隻會讓心底的痛恨再次飆升,實在沒有必要。
她要看墨沉帶著遺憾去死。
一切塵埃落定,蔣牧遲的心理評估報告沒有任何問題。拿了一等功,二級英模證書。
他向上司申請調到溫遇慈所在的城市公安局,和溫遇慈結了婚。
兩人一起把溫父溫母和溫暖的骨灰帶了回來,蔣父蔣母也接過來一起生活,一切終於重回正軌。
蔣牧遲的母親和父親都是老師,性格溫和,對溫遇慈也很好,像是對待親生女兒一般。
所有人都極為寶貝溫遇慈,將她寵上了天。
晚飯後,蔣牧遲帶著懷胎九月的溫遇慈出門散步。
兩人手牽手,迎著夜風走在路邊,看街頭車來車往,萬家燈火闌珊。
在路邊買了香噴噴的烤紅薯和糖炒板栗,蔣牧遲剝開一顆板栗遞給溫遇慈,“喏,不過不能吃太多。”
“好。”溫遇慈笑彎了眼,三兩下將板栗塞進口中,甜軟香糯的口感瞬間充盈她整個口腔。
蔣牧遲一邊走,一邊將她脖子上的圍巾又緊了緊,“冷不冷?累不累?要不我們回去了吧?”
溫遇慈嚼著板栗,將下巴往圍巾裡縮了縮,說話有些含糊不清,“都行。”
兩人走到儘頭,正要往回走時,變故突生。
“搶包啊——”
“抓小偷!!!”
一個黑衣黃毛手中握著一款女士手提包,悶頭狂奔。
在他的身後,一個穿著高跟鞋的女士麵容焦急但緊追不舍。
蔣牧遲像是被啟動了什麼程序般,眼眸犀利地越過層層攢動的人頭,精準地落到偷包客的頭上。
溫遇慈看了一眼,推了推蔣牧遲,“你快去。”
蔣牧遲猶豫不決,“可是你……”
溫遇慈連忙打斷他,“我沒事,你快去吧,我就在這等你。”
“好。”蔣牧遲將手中的板栗和紅薯遞給她,快如閃電般竄了出去。
周圍看戲的行人驚呼一聲,紛紛往前湧,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
“哇,好厲害。”
“天呐,這是人能做到的動作嗎?”
“……”
行人舉著手機錄視頻,沒注意到旁邊的溫遇慈,撞過她的肩膀,連一句道歉都沒有說,急急地追了上去,生怕自己錯過好戲。
溫遇慈一時不察,手中的板栗跟紅薯散了滿地。
她嘖了一聲,正要去撿,又被路過的人一腳踩過。
紅薯瞬間成了紅薯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