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瀾起初隻覺這人是有病!
再瞧,他的確是有病!
而且,是被藥病的那種。
可他有病,關她何事?
她可不想成為他的解藥。
她一通捶打落在他身上,突然想到今天是什麼日子。
“太子有那方麵的需求,大可去找側妃,彆忘了,我們可是有三月之約的。啊……”
他抱著她出了湯池,單手抱她的同時,另一隻手扯來衣架上,紅色緞麵白毛領披風,將她劈頭蓋臉蒙住。
她掙紮著拉扯披風。
隻聽他低沉沙啞的聲音傳來“太子妃不想春光外露……就儘管出來。”
他是懂嚇唬人的。
披風下的人果然靜若乖巧的小白兔。
從湯池到她的寢房內,走後門也沒幾步路。
沈清瀾連人帶著紅披風,被重重甩在寬大柔軟的床榻上。
一聲悶哼從她口中溢出。
在寂靜的臨瀾殿內,卻讓人聽出另一番韻味。
他胡亂地扯著濕透的錦衣。
沈清瀾承認,她確實慌了。
她擁著被子,又氣又惱,指著門口道“太子今日大婚,不與側妃琴瑟和鳴,來我殿中真是可笑。”
她的話不說還好。
羨臨淵咬牙切齒“拜你所賜,孤的東宮日後竟有大堰公主來去自如!”
是因為這事?!
沈清瀾撇撇嘴,自知理虧。
曾親身經曆過,這樣一次陰暗痛苦的折磨。
可……可也不能要她,對他現在的情況負責。
他能克製自己沒在湯池,對自己下手,已經是有著驚人的意誌力。
當初,若換成是自己,身邊有一個男子,她怕是也會罔顧禮義廉恥,去尋求救贖的吧。
他這個情況來找自己。
明顯是將他娶側妃的恥辱,全記在了她身上。
今日怕是難逃魔爪。
任他將自己啃食殆儘,她也做不到。
她們隻是合作的關係,遲早會一拍兩散。
羨臨淵終於脫去繁瑣的紅色喜服。
床上原本求他放過自己,去側妃寢殿的人,身裹紅色錦緞披風正嫋嫋向他而來。
她的身高矮他半截,低垂著眼簾,一隻纖細玉指戳在他的心臟處,稍一用力將他步步逼退。
嗬,口是心非的女人。
他明媒正娶的太子妃。
今日遭人暗算,與她行夫妻之實無可厚非。
他會對她負責。
羨臨淵喉結滾動,潛意識地對她的主動放鬆警惕。
她的長發帶著濕氣,散發著淡淡的玫瑰花香,縈繞在他的鼻息。
嬌軟的身體隔著白毛領披風,將他半推半就。
但很快,他意識到情況不對。
“太子妃這是何意?”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一把撐在門上,擋了她開門的動作。
“孤還以為太子妃是想通,不想太子妃竟是要將孤趕出寢殿,讓孤顏麵儘失……嗯?”
沈清瀾“……”眼看就要得逞。
她隻要將他推出門外,再大喊一聲將太子送去側妃殿中,她便能全身而退!
男人就是男人。
他單手仿佛力大無窮,將還未來得及打開的殿門,支撐得死死的。
任由她使出吃奶的力氣,門依然打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