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頭揮到了蔣集臉上,他的臉朝一側偏去。疼痛感讓他的理智稍微回籠,他回過頭時,溫故已經跑到幾米開外。
他準備追上去,溫故已經爬上了靠近的一棵樹,正站在上麵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蔣集站在樹底下,他嘴角帶傷,表情陰鬱,眉眼中全是戾氣。
他抬頭看著溫故,看見她一臉不待見的表情,心中是壓抑不住的怒火,他語氣發狠,命令道,“下來。”
溫故冷笑一聲,“蔣集,你應該去看看躁鬱症,而不是在這裡裝正常人。”
樹上沒有什麼可以砸蔣集的東西,溫故氣不過,揪了一把樹葉扔在他的臉上。
蔣集撫開臉上的樹葉,他氣笑了。但他不會爬樹,隻先哄騙溫故,“你下來,我不動你。”
“信你?蔣集,你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的小人姿態。”
蔣集拿出手機,“好,你不下是吧,我有的是方法讓你下來…”
他拿出手機,發完一條消息。然後抬頭對溫故講,“給你一次機會,十分鐘。十分鐘之後我會采取強製手段。”
溫故冷笑一聲,多可笑啊,一個癲狂的人有一個癲狂的想法,立刻有大量的人力物力被傾注,好像世界在圍著他轉。
行星圍著恒星轉,恒星能夠發光發熱;世界圍著蔣集轉,靠的是可笑的血統論。
溫故看著蔣集,突然有一種荒謬的想法,如果這裡是一頭小豬,會不會殺傷力會更小一點?因為豬隻會吃吃喝喝。
蔣集站在底下,等著她做出選擇。
溫故被壓迫後會怎麼表現?被壓在無法掙脫的大山下,她會和他一樣,屈服?還是?
蔣集有些興奮,把溫故逼到無路可逃讓他有種成就感。當初他在這個境地的時候,他家老頭子是不是也是這種感覺?
喜愛的,叛逆的,強大的人,在他麵前走投無路,是不是她此刻全部心神都是他?
溫故很有趣,那麼究竟是自己先征服她,還是她先掌控他呢?
雖然上次在福利院,溫故似乎把握了先機,那麼這次,會不會自己贏得了頭籌?
讓她聽話,拿走藺景荀的槍,讓她佩戴自己的槍,烙印上自己的家族圖騰。
一種征服欲從心中升起。與之而來的是一種摧毀欲,想將美好的東西染上自己顏色的摧毀欲。
在這裡沒有藺景荀,沒有其他人可以幫助溫故,隻有他…
溫故站在樹上,她看著樹下的蔣集,輕笑一聲,瘋吧,都瘋吧。在霍華德,她所重視的理想抱負反而不能保護她,反而是她不得已學會的防身手段卻派上了用場。
她從樹上直擊蔣集跳下,蔣集沒有防備,重重摔倒在地上。趁著蔣集還沒有回應過來,溫故用儘全身力氣踩上蔣集的手,聽到他發出痛苦的呻吟聲才住手。
劇痛之下,蔣集頭上冒出冷汗。溫故卻沒有停手,反而折斷了他的兩隻胳膊。蔣集臉色蒼白,疼痛感讓他徹底清醒。
他死死盯著溫故,此刻她像燃著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