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風心情怕是養成習慣了
張浚剛愎自用,
用人隻用熟人。
舉國之力一戰,
戰局讓人憂心。
張浚重掌朝堂也有一段時間了,看上去朝局還算平穩。聽說偶爾有些爭論在宋孝宗的調停下也很快的解決了。
今日微風和煦韓彥直邀我檢閱一下定國軍,我自然也是欣然前往。沒想到的是這次韓彥直不僅邀請了我,還邀請了張浚。
這也是張浚重回朝廷後,我和他見的第一麵。
“國公爺,不對,現在要叫王爺了。看到定國軍如此神勇有何感想啊?”張浚這話我沒聽出什麼敵意,隻是覺得有些彆扭,不像是多年未見的友人,而更多的是例行公事。
“張相國何故要來問我啊,定國軍可是蘄王一手打造的大宋精兵啊。張相國也曾與蘄王一同領兵楚州,今日重新掌權是否想再為大宋打造幾支勁旅啊?”既然你張浚要打官腔,我也就隻能配合一下你咯。
“王爺的親兵經過多年征戰,也算的上是我大宋的能戰之兵了。隻是一千人太少了。”張浚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讓我對他僅剩的好感都消失了。
韓彥直似乎聽出了什麼連忙過來圓場說道“兩位前輩請檢閱。”
我也順著韓彥直手指的方向望去。
定國軍的演武場中黃沙飛揚。將士們身披重甲,陣列嚴整,如鋼鐵長城般佇立。
演武開場,刀盾兵列陣突進。他們齊聲呐喊,步伐震天,盾牌交錯間密不透風,利刃閃爍著森冷寒光。長槍兵緊隨其後,槍鋒如林,似要刺破蒼穹。槍尖在陽光下閃耀,宛如點點寒星。
騎兵衝鋒環節,駿馬嘶鳴,蹄聲如雷。騎手們身姿矯健,在馬背上揮舞長刀,風馳電掣般掠過。馬蹄揚起的塵土遮天蔽日,強大的衝擊力仿若能碾碎一切阻礙。
弓箭手搭弓射箭,箭雨如蝗,帶著尖銳呼嘯射向靶標,展現出精準的技藝。
看來韓彥直練兵的本事不比他老子差啊。
許久沒來軍營的我,看到眼前的這場景也不免的有些激動。
我看了一眼一旁的張浚,這個老家夥眼裡似乎有淚光,可能是眼角的皺紋太深了把淚水都藏了起來。
“大宋朝號稱雄兵百萬,要是都如定國軍一般,何愁不能收複舊都啊。”張浚突然的感慨讓我和韓彥直高漲的情緒瞬間降到了冰點。
看到張浚這麼不會聊天,我索性也就不好好聊了。
我瞥了一眼這個老東西後說道“太上皇把你請出來,是有什麼指示嗎?還是你這次掌權就是為了你們張家的利益?”
張浚冷淡的轉頭看向我,表情複雜。
我算是知道了,看來這裡麵還真有交易,隻是這種交易不足為外人道也。
“不願意說就彆說,也彆這麼看著我。我是莽,但是我不傻。”我轉身走下了觀演台。
來到韓彥直的大帳內,一桌子酒菜已經擺好了,看來今天還有一頓飯吃。
三人落座後,韓彥直便舉杯敬酒說的也是一些客套話,我都忘了具體說的是什麼了。
喝完這杯酒後,張浚聲音有些低沉的說道“北邊傳來消息,完顏亮已經穩定住了局勢,隨時可能南下。”
聽到這個消息韓彥直沒有一點害怕的意思,反而眼中流露出了一絲興奮“東路有定國軍和無為軍,我軍在楚州也算是多年經營,身後還有兩淮和兩江作為支撐。兵力是絕對足夠了。西路商州嘛,隻要王爺前往,保準萬無一失。”
麵對韓彥直的馬屁,我表現的很低調,但是沒想到張浚現在連人情世故都不講了。
“萬無一失?一個主帥領著幾萬騎東西來回的跑,一旦出現意外,死的不僅是一個主帥,還有我大宋朝的戰力。”張浚這麼明顯的挑釁我,也是讓我有些詫異。
多年為官的經驗告訴我,張浚這麼聊隻可能有兩個原因其一,就是高宗讓他來繼續試探我;其二,就是可能在牢裡他住傻了。
高宗自從賜了金錘給我之後就已經不存在試探我的問題了,更多的是有話直說,所以我很肯定張浚這個老家夥是在牢裡住傻了。
韓彥直尷尬的看著我,我假裝什麼都沒聽到,用手指不停地在沿著酒杯的沿口畫圈。
“彥直啊,我真是老了。這一杯酒啊就有些暈了。”我看著韓彥直說道,意思很明顯,你趕快找人把我送到我的營帳裡去休息,不然等下打起來你拉不住。
韓彥直自然明白了我的意思,當即就要扶我去另外的營帳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