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張浚卻是咄咄逼人的說道“王爺都貴為郡王了怎麼處事還是這般樣子啊?當年那個大殿打秦檜的戴國公死了嗎?還是你怕我張浚啊。”
我的胳膊被韓彥直死死的拉住,因為韓彥直看到我腰間沒有帶刀,帶的是禦賜的金錘,我是為了裝逼才帶在身上的,但是在韓彥直眼裡,這東西隨時會砸向張浚的腦袋。
“張浚你是玩黨爭玩習慣了嗎?現在朝廷上沒有大的分歧了,既能德政安民,又能練兵強軍了。你不把力氣放在國事上,大老遠的跑來找打嗎?”我也沒打算忍了,張嘴就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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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罵不要緊,張浚他脾氣還來了“都說你戴郡王權勢滔天,在我張浚眼裡你還是那個強盜,你是竊國的強盜。”
我乾什麼了?我記得我什麼也沒乾啊?
“你把話給老子說清楚了,我怎麼竊國了,不然老子打死你。”我一把推開韓彥直。
“哼”張浚一聲冷哼後說道“士族門閥一直都是王朝的基石,你打壓士族門閥不就是在竊國嗎?你們這些升鬥小民懂什麼是家國嗎?”
看來張浚和宋高宗的交易大概是什麼內容我也清楚了。
今天張浚如此的失態,不一定是他的本意,有可能是他不得已而為之,但是對我來說,還真是道不同不相為謀。
“姓張的,劉文海在荊湖北路大行新政,當地的門閥是削弱了,但是賦稅可是比之前多了五成。荊湖北路的官倉和軍倉年年都是空的,這兩年的時間就都滿了,還新建了兩座軍倉。天下本就是天下人的天下,不是一家一姓的天下。真要是一家一姓的天下,憑什麼打仗的時候死的都是老百姓的孩子。”我一腳把桌子踹翻了,張浚也被迫站了起來。
“你今天的言語,我要上奏陛下。”張浚看來今天真是找我麻煩來了,找完麻煩人立馬就走了。
韓彥直看著我說道“王爺剛才的話,的確有些不妥。”
我擺了擺手也沒有理會韓彥直,也隻顧自的回臨安了。
路上我遇到了張浚的馬車,我用力一抽馬鞭,馬兒從馬車一旁快速通過,也讓張浚拉車的馬受到了驚嚇停到了路邊。
回到臨安城沒幾天,我外出溜達時也聽到了路上行人時不時的議論起了國事。
原來完顏亮真的開始聚集軍隊了,而且就是奔著我們來的,夥同完顏亮一起來的還有李仁孝。
晚上我還在悠閒的哼著小曲,家丁就來報,吳表臣求見。
我知道吳表臣是想來問我用兵方略的事,也就把他請進了書房。
“王爺,陛下明日就會下旨。您要去利州北路防守西夏國。張相親自領兵,張顯忠和邵宏淵為副將北上抗金。”吳表臣的這話讓我有些蒙圈。
我自認為哪怕我不能作為一軍的主帥,讓我領一路兵馬北上抗金我也是能接受的,哪怕是接受他張浚的節製我也認了。
但是把我支到最西邊去防守西夏,這是什麼意思?真當我是個沒脾氣的主嗎?張浚這個老東西都算是我一手提拔的,現在這是怕我搶功?還是搶了他北伐名臣的名頭?
“這是陛下的意思嗎?”我臉色有些難看。
吳表臣看出了我的心思在一旁嘀咕了半天才說“就連韓彥直也和陛下說,如果不讓王爺領軍,起碼做個監軍。但是。。。。但是。。。。”
吳表臣這是故意說一半,我雖然很氣憤但是他的這種小花招我還是能識破的。
“快說”我不耐煩的說道。
“張相說此番大戰他已推演多年,斷斷不會有失。還說這仗他隻信得過與自己相熟的幾人。太上皇最後準了,陛下和皇太後也不好多說什麼了。”吳表臣終於把該說的話說完了,他也輕鬆了很多。
我倚著窗台默默的閉上眼睛,內心很是憤怒。有種被狠狠出賣了的感覺。
想當年我仕途正順之時,他張浚雖與我年紀相仿,但是我已是舉足輕重,而他還隻是樞密院的一個基層官員。若不是苗劉造反之時我有意提攜他,哪有他成為朝中領袖的機會。
他被秦檜迫害入獄,要不是我寫信讓當時的吳貴妃現在的皇太後力保他和韓世忠,怎麼還會有今天的張浚。
哪怕就是揚州血案之時,他上書參我,我也沒有絲毫責怪他的意思。
這次北上抗金,我和他完全可以共同北上,畢竟還於舊都得口號就是當初我們一起定的。現在他卻這麼的折辱我,把我支到毫無關係的利州北路去抗擊西夏。
這比讓我留在臨安還讓人生氣。
整個大宋朝誰人不知道我來去疾如風,三天之內往來一千多裡,斬敵數萬,一舉扭轉整個戰場局勢。
“表臣,你去告訴太上皇。我老了,帶不了兵了。還請朝廷另擇賢能吧。送客。”我說完便大喊送客,吳表臣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是已經被家丁給請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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