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營長任務完成,掛念家中妻女,來不及打理。
滿臉胡茬,頭發都長了不少,背著行軍包急匆匆回來。
人還沒進家,杜嬸子坐在家門口,抱著兒子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淚,逼兒子跟兒媳離婚。
兒子終於回來了,杜嬸子找到了靠山,嗓門嗷嗷叫。
罵陶紅不孝,動手打她這個婆婆,嚷嚷著讓周圍鄰居們來評評理。
陶紅眼眶泛紅,語氣十分堅定“離,我求之不得!”
杜營長“”咋一回來,媳婦就要離婚了?
這麼痛快?杜嬸子用手擦掉鼻涕,人還坐在地上“算你懂事,先說好,離婚女娃你帶走!”
“你個沒出息的,連帶生了個糟心玩意,帶走!我兒子養不起這賠錢貨!”
既然要離婚了,陶紅不再慣著杜嬸子。
“死老太婆,罵我女兒之前,先擦亮你自己的眼睛,認清你啥嘴臉,你才是賠錢貨!”
“你媽一定從小就教你,做賠錢貨的本事!”
“成天到處借吃的,連上茅房,屁股沒擦乾淨,就到處上門借廁紙!丟不丟臉啊你?”
“你媽從小就這麼教你的嗎?還是你沒媽啊!不,你有,你跟你媽都是賠錢貨!”
杜嬸子“你”
“我跟你兒子的事,輪不到你插嘴!”陶紅用力打開她指人的手。
冷眼看丈夫“杜新華,交出存折上一半的錢,從此以後,我女兒姓陶,不姓杜!”
還要錢?!杜嬸子急眼了,從地上站起來,對陶紅破口大罵。
陶紅不再憋著,把心裡的氣統統都發泄了出來。
哪怕嗓門不大,聲音幾乎被老太婆掩蓋住,罵出口的話沒老太婆難聽。
都要反擊回去。
杜營長腦仁疼,橫在婆媳之間,防止動手打起來。
杜嬸子唾沫四濺,劉小梅想幫忙,喬晚拉住“主任來了。”
家屬們收到吃瓜風聲的,火速前往案發現場。
家屬委員會趕到,耳邊全是杜嬸子汙言穢語。
為了不分錢給陶紅,張口編排陶紅跟彆人生的孩子。
何主任讓人堵住杜嬸子的嘴。
杜嬸子嘴被捂上,瞧見是主任來了。
老心臟涼了下,主任有沒有聽見她罵孫女賠錢貨?
不行,要把臟水潑給陶紅。
扒開捂嘴的手,告兒媳毆打老人,砸壞家裡好多東西。
陶紅不在乎“你活該被打!沒離婚前,這個家也是我的,我想砸就砸!關你屁事!”
杜嬸子“主任,你聽聽,這妮子不是人呐”捶胸頓足,“我什麼命呐!我兒子在外保家衛國,卻娶了個惡毒媳婦啊”
瞥見喬晚和劉小梅站在一旁,小腦筋一動。
再次惡人先告狀,沒由來一通抱怨。
勢必要借這次,把在喬晚和劉小梅麵前受的氣,都討回來,最好用喬晚家裡的肉作為補償。
“是她倆!她倆串通我兒媳,欺負我老教我兒媳打我啊主任你要為我做主啊”
上次杜嬸子和於嫂子她們爭吵動手,家屬委員會對她們一通批評。
於嫂子氣不過,便把杜嬸子在家屬院到處打秋風的事說了。
家屬院就這麼大,何主任怎麼會不知道?
念及杜營長在外任務,軍區總歸要對親屬多關照些。
家屬們沒有主動告到家屬委員會,何主任便睜隻眼閉隻眼,可有人告了,就不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