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瑾寒微微有點走神。
半晌,他嗤笑道“到我玩膩你為止。”
薑清梵睫毛顫了顫,隨後重新閉上眼,沒有再說話。
她不說話,兩人之間便似乎無法可說了。
從前薑清梵哄著他時,什麼事都會跟他說,還總愛逗他,看他生氣,或者害羞……
直到現在,她回想起過往,都不知道當初陸瑾寒那些反應有幾分真幾分假。
如果是假的,那他也太會演了。
像天生的演員,毫無表演的痕跡。
以至於在他頭也不回的離開薑家時,她很長一段時間裡,都在反複的回芻好過去的細點,把一點小事都細細拆開來,想要證明他也曾喜歡過她。
隻是後來,她才發現從頭到尾都隻是她的表廂情願而已。
小金在外麵守著,病房並不隔音,他能清楚地聽見裡麵的人都說了什麼。
所以他更不敢發出任何動靜,甚至也不敢離開。
主要是怕那位陸總,會對薑清梵動手。
結果先是等到聞醫生出來,他見對方表情陰沉,沒敢搭話。
不多時,陸瑾寒又出來了。
小金更不敢說話。
在發覺對方正盯著自己時,他渾身僵硬,一動不敢動。
直到陸瑾寒離開良久,小金才感覺自己從鬼門關走了一遭,又活了一次的感覺令他不禁長籲了一口氣。
他朝陸瑾寒離開的方向看了幾眼,小心地打開病房門,輕手輕腳地走進去。
“清梵姐?”
他走近病床才發現,薑清梵睜著雙眸,正盯著天花板出神。
他喚了一聲後,薑清梵眼珠子轉了轉,像是脆弱的木偶突然被賦予了生命。
隻是那眼神落在小金身上時,寡淡的神情令小金本能地感到一股寒意。
那眼神讓小金想起了薑清梵前天盯著程遇時的眼神。
他突然福至心靈,急聲道“清梵姐,我不會亂說的!”
他是自願進的蘭苑。
在此之前,他隻是個家庭條件貧困的大學生,每天恨不得二十四小時當成四十八小時用,一邊上課一邊利用所有空閒的時間打了幾分工。
活得像一頭牛馬,賺的錢卻還是杯水車薪,無法支撐起他兩個妹妹的學費。
他無意中聽說了蘭苑的存在,費儘心思找到薑清梵,才得以進入蘭苑。
他到現在還記得當時第一次見到薑清梵時的場景。
他聽說過許多關於蘭苑的傳聞,以為進了這裡,就是地獄。
他在那個雨夜攔住薑清梵的車,想求一個機會,可笑地推銷著自己。
薑清梵隻是坐在價值千萬的車裡,側過臉瞧著他笑。
“我身邊隻需要最忠誠的狗,你能做到嗎?”她聲音如珠玉落盤,清脆,慵懶,像一隻懶洋洋的狐狸:,“能做到的話,就上車吧。”
夕陽落在窗房上,將病房染成一片橘黃。
小金望著病床上虛弱的薑清梵,一瞬間仿佛又回到了那個雨夜。
她的眼神帶著冷漠的審視,似乎在估算他的價值。
小金垂下雙眸,一字一頓道“清梵姐,我和程遇不一樣,隻要我在蘭苑一天,我對您就絕對忠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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