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乾脆把姿態放低一些,用了請教的方式。
李玉峰道“鑒古知今。不僅法律,萬物皆同此理。變來變去,無非還是這麼些人,這麼些事。原理上總是相通的。看曆史,看中國法製史對我而言,隻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法律一定要符合現實,不能脫離現實。”
蔡威分好了酒,一邊派酒,一邊接話道“咱們中國法律的起源,是春秋時期的法家流派嗎?”
李玉峰道“大致上可以這麼說,法家也是後人命名的。春秋時叫刑名之學,後來才叫律學。西方法學理念傳過來時,才有法學的概念。法家也算是春秋諸子百家中比較受重視的一脈了,秦以法興國,把法家推上了頂峰。法家可興秦,卻無法治秦。很快秦就亡了。可是,我們都知道,依法治國的重要,我們現在也一直在提要依法治國。可見法學是可以治理國家的。所以,我一直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後來是儒家站了主導,成為了主流一脈。為什麼不是名家,農家,墨家等其他家,偏偏是儒家。新月姐,這裡頭,有必然性嗎?”
蔡新月看著李玉峰。
也不知道李玉峰是想考考自己,還是有意請教。
這個問題,要回答可不輕鬆。
不過,這對蔡新月來說,並不是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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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不過,她並不想這麼容易就回答李玉峰罷了。
於是,蔡新月反問道“你對儒家了解多少呢?”
這,
有點難為李玉峰了。
蔡新月的意思很明白。
如果你對儒家都不了解,那和你說了也是白說。
天底下玩心眼最多的人,隻有兩類人。
一類,是官場上的人;另一類,其實就是老師。
官場上的人玩心眼,是天天實戰;
老師是天天分析古人的事跡,分析來分析去,玩心眼成了自己的下意識。
正好,李玉峰在官場,蔡新月是老師,兩人論起心機來,可謂是半斤八兩。
蔡長河看李玉峰發愣,借題發揮道“小李啊!能說出‘草木有本心,何須美人折’這樣有風骨的話,想來對儒家精神是有了解的吧?”
這刀補的。
李玉峰看了看張一一。
這話肯定不是張一一說給蔡長河聽的。
坐實了。
黃榮升,就是個碎嘴。
自己可千萬不能小瞧了這些領導的八卦心。
看來,今天蔡長河還想從側麵了解一下自己的本心。
自己的本心是啥?
之前,李玉峰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和謝晚雪聊過之後,他才漸漸清晰了一點。
為人民服務,說的太大。
他樸素的想法就是自己過好點,家人過好點,最後有能力再讓他能照顧得到的人,過好一點。
僅此而已。
可這個心,其實多數人都有。
真要把這個心放大,說成為人民服務,也不是不可以。
隻是現在他還沒有那麼高的覺悟,也沒有那個能力。
真要這麼說出來,那就是在唱高調。
想了想隻好說道“蔡伯伯,我可是正宗的馬克思主義者,共產主義的踐行者。儒家思想,我能接觸到的,無非是課堂上學的那些不成體係的東西。再說,儒家在董仲舒之後,已經改造的麵目全非了,實在是研究的少。”
蔡長河可不聽這些,直接說道“一個合格的共產主義者,也要充分地了解其他的世界觀。這樣才不會思想孤立。不要緊,隻管說,說得不好,也沒人會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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