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斯又看著卡薩·普帕姆道,“你呢?”
卡薩·普帕姆坐直身子道,“我也想為你父親報仇,但現在時機不明,我還是希望你能帶領我們在厄姆尼人和白皮人之間周旋,到時候根據戰局勝負,咱們再做決定,但蛇無頭不行,你必須做我們的大安坦,以此可以號令所有部族,也能讓族人們免去被牽連屠戮之苦。”
赫斯道,“現在湖岸那邊怎麼樣了?”
卡薩·普帕姆道,“白皮人在沿湖岸修築環形圓木工事,並且砍伐大片森林製造拋石機,狼人們也日夜在森林湖岸邊巡邏,防止任何人進入盧卡斯森林。”
“對,有賽恩斯這個走狗派人帶路,他們在可以登岸的地方都修築了堡壘,有些地方雖然沒有工事,但都是淤泥灘,船無法靠近岸邊,除了咱們沼澤人,任何人進入隻會深陷其中!”杜布拉克·卡姆補充道。
赫斯又問道,“到底哪裡沒有修建工事?”
卡薩·普帕姆道,“主要是塔布提和長灘沒有修造,兩個地方離岸都是大片的淺水深泥,厄姆尼人想上去除非用自己的屍體去填滿,踩著屍體上去!”
杜布拉克·卡姆冷笑道,“但那可不是幾十萬人就能填平的,而且有潮汐,每天的漲落潮,幾天一次的大潮汐,再多的屍體也將會被帶入湖中,最後飄入湖海喂魚,就像我勸他們不要在長灘修造通道,彆說木樁,就是連接的木排也會在晚上被潮汐帶走。”
卡薩·普帕姆道,“白皮人確實愚蠢,長灘的淤泥與塔布提沼澤不相上下,還指派我們部族打基樁,想在上麵搭建木橋,長灘邊水很深,即使搭建好了也隻會讓厄姆人更容易登岸!”
杜布拉克·卡姆得意道,“對,他們還往長灘扔石頭,想鋪設石路,就是把契卑洛山搬過來也鋪不平長灘,尹更斯湖深不見底!”
卡薩·普帕姆道,“但隻要他們有足夠的木船就可以做到,首尾相連就可以通到托拉姆港!”
杜布拉克·卡姆道,“哪有那麼多木船,讓狼人看著他們把盧卡斯森林都砍伐光?即便鋪好,一把火就能把它燒成灰。”
卡薩·普帕姆道,“但厄姆尼人肯定更不會選擇在塔布提的清泉口登陸,即使上岸,那裡被崖壁和森林夾著,一旦受到伏擊將退無可退,況且烏坎納斯土匪好像已經與巨石城結盟,可能會突然出現在那裡,抓住任何機會劫掠,哪怕你是龐大的軍隊,這可是眾所周知的事!”
“那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麼?”赫斯突然問道。
卡薩·普帕姆左右看看,湊近赫斯道,“其實厄姆尼人和白皮人是狗咬狗,無論誰輸贏都不重要,關鍵萬生神廟是可以大船靠近岸邊的唯一地方,賽恩斯的幾個親信部族必將會被白皮人當成肉盾,到時候他們肯定損失慘重,咱們可以渾水摸魚,借機鏟除掉賽恩斯這個老賊,為你父親報仇,到時候尹更斯湖必定還需要有個長老,負責為白皮人征兆苦力和催收賦稅,到時候咱們就能取而代之。”
“你覺得賽恩斯不會想到這些嗎?”赫斯冷冷道。
卡薩·普帕姆又低聲道,“所以必須你來做,賽恩斯對你比較信任,你可以借機誘殺他,畢竟是他當年出賣了你父親,而且充當走狗壓榨我們這麼多年,怎麼做都不過分!”
赫斯神情木然地望著身邊兩個部落首領,皺眉垂頭道,“我明白了你們的意思,但我們喬瑪部族不願意再參與任何戰事,也不願依附這次戰爭中的任何一方,如果你們需要鹽塊,我可以,畢竟黑水沼澤現在由科馬恩掌控,鹽道暢通;如果你們魚獲不足,也可以來枯孤島附近漁場撒網,畢竟你們曾是我父親的兄弟;如果你們受到追殺,也可以來我這裡避難,畢竟咱們都是魯姆圖人;但我不會帶領族人去主動參與戰事,也不會去誘殺某人,我會保持中立,占據自己該占據的地方,做自己該做的事!”
杜布拉克·卡姆和卡薩·普帕姆驚愕地望著赫斯,呆愣良久後道,“你的鐵石心腸會讓我們與喬瑪部族的情義出現裂痕!”
“裂痕?你們何時曾親密無間過?”沙美拉突然從無底泉中冒出,陰冷地笑道,“再磨嘰當心變成我的晚餐。”
杜布拉克·卡姆和卡薩·普帕姆看著沙美拉煞白陰森的臉,慌忙起身向遠處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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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美拉看著走遠的杜布拉克·卡姆和卡薩·普帕姆,向赫斯嫵媚笑道,“偉大的喬瑪安坦,您想好怎麼應對這次危機了嗎?”
赫斯抬頭看看天空黑點般盤旋的幾隻‘報喪女妖’,輕聲道,“剛才他們說得可是事實?”
沙美拉從泉中躍身到赫斯身邊,嘴角上揚笑道,“當然,分毫不差,但有件事他們有些誇大。”
赫斯略顯不耐煩道,“什麼?”
沙美拉回頭看了眼帕圖斯和查克達,貼近赫斯道,“烏坎那斯人確實已經蠢蠢欲動,在伯尼薩邊界遊走,準備趁機洗劫伯尼薩腹地的城邦,不過他們要是真進入伯尼薩,或許就有機會幫你的準新娘找到報仇機會,乾掉那個肥肥的摩爾薩!”
聽到有摩爾薩的消息,帕圖斯眉眼淩厲,又忙恭順地向沙美拉道,“那你知道他在哪?”
沙美拉不屑道,“你沒聽到嗎?遊走,他們迫不及待等著厄姆尼人進攻巨石城,可惜各城邦都是嚴陣以待,隻是派出部分士兵和物資來增援巨石城,你那些族人還沒有動手。”
查克達半跪到帕圖斯身邊,低聲道,“還是按我說的,咱們去刺殺摩爾薩,隻要乾掉他,很多部族自然而然會歸附我!”
“刺殺?估計你們到不了大帳前就會被射成刺蝟!”沙美拉哼了聲道,“也不要指望赫斯陪你們去,他的部族現在可是麵臨滅頂之災,即使去了也沒用,你們草原不是沼澤,他的名頭唬不住你們那些騎馬射箭的族人,去了也是白白送死。”
帕圖斯迫不及待地望著赫斯,但看到赫斯卻眉頭緊皺、一言不發,於是歎著氣轉身離去。
《藍翅草》為何悲傷?摯愛從指縫滑走;為何悲傷?美好從眼中消逝;為何悲傷?我們有靈之真愛,雖終將肉之湮滅,但靈卻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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