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場麵江年宴沒興趣看。
他微微低頭看向虞念,“我們回車上,臟眼睛。”
虞念嗯了一聲。
渾身還是軟著的,就隻能被江年宴抱了起來。
坤哥還在那趴著求饒呢,被老劉照屁股踹了一腳,“不想在客廳就滾進臥室,瞎嚷嚷什麼?”
求饒的還有黎白。
整場裡都一聲不敢吱的,卻嚇得最要命的一個。
她踉踉蹌蹌上前,噗通跪在江年宴的麵前,痛哭流涕的,“宴少,我知道我做錯了,這次錯得離譜,但我也是沒辦法啊,王總他不會饒過我的,這裡我也待不下去了,求求你行行好給我條活路吧。”
江年宴居高臨下看著黎白,麵無表情時就會顯得沉涼無情。
他說,“黎總監,你這話說得江某不明白,你的活路是我該給的嗎?我沒為難你吧?”
黎白哪會聽不出江年宴不悅的語氣,連連示弱求饒,“我知道宴少大人有大量不會為難一個女人,我知道我的請求癡心妄想,但還是希望宴少能帶我離開這,求求您了,您幫我這一次,我給宴少您當牛做馬都心甘情願。”
江年宴斂眸。
視線卻是落在虞念臉上,微笑低語,“看看彆人求我的態度,再看看你。”
虞念將臉扭過去,不看他。
江年宴嘴角微微牽動了一下。
黎白是個人精,這個時候當然要緊抓住機會了。見江年宴軟硬不吃,就一把扯住虞念的衣角,求起了虞念,“是我對不起你,是我不該打你的主意,虞小姐,大家都是女人,求求你幫幫我。”
江年宴皺眉。
喝了一嗓子,“老劉。”
老劉趕忙上前一把將黎白扯開。
江年宴冷淡地說,“我看你挺會為自己鋪路的,為了鋪路不折手段,像是這樣的人,我相信沒人幫你你也能適者生存。”
話畢抱著虞念就離開了。
“宴少!”黎白在身後歇斯底裡的。
老劉冷眼看著這一切,目光落在不遠處那些手下身上,冷喝了一嗓子,“還不趕緊的?”
手下們各個都是吃了虧的,也知道老劉身手了得,為了活命沒辦法,隻能戰戰兢兢地朝著坤哥過去。
“你們要乾什麼?都讓他麼不想活了是吧?放開!彆他麼碰我——”
回到車裡,虞念這才發現自己所在的周圍環境。
應該是個遠郊,周圍都挺荒涼的,就不遠處有棟獨立的二層房子,還不算是彆墅,頂多就是以前村民自己蓋的那種二層住家。
看來是他們常聚的點,從這裡出去再直奔高速就能很快離開北市。
然後呢?
趕往碼頭一路走水路出境,雖說路程不近,但對於那些人來說是輕車熟路了。
“怎麼回事?”江年宴這才倒出功夫問她。
說話的同時抬手摸了摸她。
虞念說,“給我下的不是春藥,也不知道是什麼,意識很清醒,但渾身泛軟不能動。”
說話其實也沒什麼力氣,氣息不穩。
江年宴微微蹙眉。
應該是肌鬆之類的藥物。
“黎白知道那個坤哥的喜好,所以給我下了這個藥。”虞念說。
“他碰你了?”
“沒有。”虞念說。
江年宴冷笑,“就他?那麼個小玩意碰你,他可真好意思。”
“你什麼意思?還希望我被碰?”虞念也不知道怎麼了,情緒上來有了怨懟。
江年宴一怔,沒料到她會懟這麼句話。好半天說,“我不是這個意思,他敢碰你,我廢了他。”
虞念心說,現在也跟廢了他沒什麼區彆了吧。
“你怎麼找到我的?”虞念也覺得自己的情緒來得莫名其妙,可能是經曆了死裡逃生,她的心情跌宕起伏罷了。
江年宴看著她,眼神異常。
“問你話呢。”虞念覺得他神情奇怪的。
江年宴沒說話,而是朝著她臉的方向伸手。虞念不明就裡,想躲還躲不開。
男人修長的手指落在了她的耳垂上,然後竟將她的耳釘取下來了。
“你——”
虞念詫異,不過馬上就反應過來了,“跟蹤器?”
江年宴沒隱瞞,“是。”
虞念瞪大了眼睛,看著他手裡的那小小一枚耳釘,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切。
江年宴當著她的麵就把耳釘給破壞了,扔掉。
已經被她知道了,這個耳釘她以後也不會戴的。
虞念是有些生活習性的,哪怕如今已經沒了虞家千金的身份,哪怕虞家沒落,雖說她出門示人不再戴貴重的首飾,但身上肯定是要有裝飾的,這是養在骨子裡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