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宴言語大膽直接,虞念身邊還有不少人呢,包括虞倦洲還有正上前的喬敏。
大家的神情異樣,雖沒當著正主兒的麵議論紛紛,可看著江年宴和虞念的眼神裡多了不少意味深長。
虞倦洲在旁靜觀其變,相比五年前他是更成熟沉穩多了,要擱從前他早就不給好臉了,甚至會拉著虞念就走。
相反喬敏始終繃著神經,甚至下意識地站在虞念的身側。
她沒虞倦洲那麼冷靜,畢竟當年虞念被送進搶救室的時候,不管是虞倦洲也好、湛川也罷他們都不在,並沒有親眼瞧見當時虞念從搶救室裡推出來是什麼樣子。
雖說虞念送進搶救室裡的樣子喬敏沒見著,但她能看見當時江欣的樣子,平時那麼大咧咧凡是不在乎的人都嚇得渾身發抖,而江年宴身上全都是血,那都是虞念的血。
哪怕過去了五年,喬敏每每再想到那一幕心也都是揪住的,甚至想到深處時就會恨得牙根癢癢。
而喬敏這兩年在時尚界的話語權也越來越高,要說江氏和中勢有沒有產業跟時尚圈有交集?還真有。
不管是江氏還是中勢,旗下都有投資奢侈品和護膚化妝品,這方麵的公關勢必要跟時尚圈合作,而喬敏所負責的恰恰就是時尚圈的標杆,想越過喬敏不現實。
所以不管是江氏還是中勢,但凡有商務部跟她談合作的都吃閉門羹,一度導致品牌和產品口碑的崩塌。
如果說以前對江氏和江年宴還有所顧忌,在經過虞念的事件後喬敏就豁出去了,在一個領域的話語權越重,對方也越是不敢碰她。
虞念很穩當,在聽聞江年宴的話後。
麵色始終溫溫的。
她微微轉臉,“方源。”
方源趕忙上前,“虞總。”
虞念問,“我是錯過跟江總的會麵或者項目交流嗎?”
方源認得江年宴,暫且不說在今日拍賣會上他多步步緊逼,就是關於他在商場上的手段也是讓人難以忽視的。
他恭敬回複,“虞總,我們沒有跟中勢有任何方麵上的合作,在行程上也沒有您和江總的會麵安排。”
虞念微微點頭,全當了然。
她的目光落江年宴臉上,輕聲說,“江總見我有事?還是南市這塊的市場江總感興趣了?”
周圍人暗驚。
都在想著這要是江年宴把手伸到南市的話,那還讓其他人怎麼活呢?
虞念看出周圍人的想法,微微一笑說,“諸位都是大風大浪走過來的,尤其在江南市場從不缺資金的注入,這是好事,資本一多蛋糕才會越做越大,大家豈不是都有錢賺?”
周圍人尷尬迎合,是是是,說的是。
但心裡想的是,蛋糕做得再大最後也是落在大鱷嘴裡,小魚小蝦米的哪有分蛋糕的本事啊。
江年宴從她眼裡看出明顯的疏離,雖說她始終微微含笑,但這笑隻是很禮節性的。
禮貌卻不真誠,全都是表麵上的客套。
他也沒變臉色,眼底沾笑,“有好的項目自然是要合作的。”
“哦?”虞念微微挑眉,“有好項目歡迎啊。”
江年宴輕聲說,“但我這次來,衝人不衝項目。”
虞念看著他,沒說話。
江年宴微微一側臉,身後的老劉上前。
今晚江年宴前來身邊沒攜帶女伴,就帶了老劉。
這也是叫人津津樂道的地方。
老劉上前後,恭敬地喚了聲,“虞小姐。”
江年宴在旁不動聲色。
在這種場合下老劉這麼稱呼虞念,就有了敘舊的嫌疑。
或者在外人看來,這隻是老劉不懂規矩的一聲稱呼。可虞念是了解老劉的,這麼稱呼不是沒走心,而是太走心了。
但虞念沒惱,相反對老劉也有敘舊的成分在。
“好多年沒見了,這些年可好?”虞念微笑。
老劉笑說,“一切都好,謝謝虞小姐的惦記。”
見江年宴瞅了他一眼,老劉將東西拿了出來。
是隻錦盒。
外人都看不出是什麼的時候,虞念卻光看著錦盒就心知肚明了。
江年宴接過錦盒,將其打開。
打開的瞬間,周圍人一片嘩然。
富貴圈的人,尤其還是江南一帶的富貴圈,誰人不認得鳳翎鐲?
而且今天白天鳳翎鐲被拍走的消息火爆傳遍整個圈子,都在唏噓呢,竟從虞總手裡把桌子搶走了,這事兒也就京城太子爺敢乾出來。
“知道你喜歡這隻鐲子,所以,借花獻佛。”江年宴輕聲說。
眾人又是愕然。
全都當了背景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