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虞念就去跪了祖訓堂。
照這架勢,不在裡麵待上個一天一夜可能不會算完。
在早先,虞念以為祖訓堂就是老宅裡最深的位置了,問過下人之後才知道,比祖訓堂還有一處更深的屋子。、
隻是那屋子一直封著的,不對外開放。
至於屋子裡是什麼,不管是年輕的還是上了年齡的下人都不清楚。
都說或許管家知道。
但管家自打在醫院裡說了那些話後就避著她。
虞念心裡卻是隱隱有感覺。
也許,江家實行家法的地方並沒廢,還存在著,隻是一直關著而已。
那個屋子,就是實行家法的地方。
說是跪祖訓堂,實際上跪不跪的沒人看著。
就是下人將虞念帶到祖訓堂後,跟虞念說,等到點用餐的時候會有人送過來。
剛要關門,江年宴就一手擋住了。
下人臉色有些驚嚇,趕忙說,“三少爺,您還是彆為難我了,我還得回去跟江老太交代呢。”
江年宴跟下人說,“你正常回去交代,我跟她說幾句話。”
下人職責所在也不能離開,就退得稍微遠點的距離候著。
江年宴剛剛一直壓著的情緒現如今在眸底翻騰體現,他拉住她的胳膊,咬牙,“怎麼不聽話?”
“聽你的話,結果呢?”虞念的情緒很平穩,抬眼看著他說,“其實老太太的意圖咱倆都猜得差不多了,你覺得呢?”
江年宴直截了當,“老太太的想法很簡單,就是在找個借口切斷你跟江家的關係,但這樣一來,受委屈的是你。”
“受委屈嗎?我沒覺得受委屈。”虞念輕聲說,“如果想做一件事,抽筋斷骨和隻傷及了臉麵你選什麼?要我選,我就選後者。當今社會,誰會真的在乎誰的臉麵好不好看?不過就是轉瞬即逝的茶餘飯後罷了。可是江家的規矩我懂,你覺得如果不是老太太發話讓我來跪祖訓堂,依照那些長輩們的意思,他們該要如何罰我?”
江年宴沒說話。
可心知肚明,皮肉之苦在所難免。
當然,或許皮肉之苦隻是輕的。
虞念細皮嫩肉,哪能挨皮肉之苦?
所以江年宴也知道老太太已經徇私了,故意那麼說,無非是想讓那些長輩們沒辦法反駁她讓虞念跪祖訓堂的決定。
“我也知道你的想法。”虞念冷不丁說。
江年宴眸波微微一顫。
“那天你其實不是去公司辦事,而是去找老太太了,是吧?”虞念一針見血。
江年宴在外極其注重形象,尤其是麵對公事的時候,但那天他從外麵回來一身休閒,根本就不是處理公事去了。
江年宴知道瞞不過她,輕聲說,是。